“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神秘的多,我一直看不透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这一次,我帮夜吹寒是帮定了,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相待。”
“阿靖,若是有一天,我和夜吹寒对立了,你会帮谁?”墨笙歌垂下的眼眸中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压抑中的音调有种期待的上扬。
“夜吹寒。”舒靖容定定的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没有任何的隐瞒,事实而已,她要权利,她要绝对的强权,她要帮助夜吹寒坐上那个位置,如果真有对立,她帮的是夜吹寒。
“阿靖,你太诚实了,连骗我一下都不会。”墨笙歌的神色却没有懊恼,随意的口吻中净是调侃,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间心口窒息般的疼痛,她的心中,到底还是他重要些?
“无关乎感情,我的选择自有我的意图,歌。”舒靖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出了那个字,墨笙歌却没有反应过来,顺口接过一句道:
“我知道了。”疏离的有些冷意,似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有些恍惚的惊醒,急切的问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
“现在才反应过来?真是笨的可以”舒靖容转过身闷声回答,语气中却有着藏不住的窃喜与难得的调皮,这般放松与墨笙歌对话的状态少见的很,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对他的那种心里防线一瞬间便有些松懈掉了。
她和他毕竟是生活了三年,三年里,不是不怨恨的,每天超强度的训练,每天血与伤痕的洗礼,若不是她前世本就是武馆出生,仅仅是个普通的人,又怎么会忍受的了那地狱般的煎熬,多少次,她和死亡擦身而过?
而这个名义上的师父对她更是严厉,犹记得他说过,若不想死,就一遍一遍的去躲避如影随形的暗器攻击!若不想死,就在那冰寒的海水中禁受狂风海啸的捶打三天三夜!若是不想死,就在暗无天日的“鬼阁”中闯过九层的重重考验!
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找到她的哥哥,她不想死,她还有灭门之仇没有报,所以忍着,忍着每天他交给自己的艰苦任务。他从未对她嘘寒问暖过,却会在不禁意间随手丢给她一瓶最好的伤药,他没有对她偏爱过。却在“绝杀”成员欺负她的时候,出手击杀,他说,我的徒弟,能让别人欺负的?
有时候看似无意间的关心有时候更温暖人心,她不能不承认,便是那样很少的时候,慢慢的心中的冰墙被打碎,那颗受伤的心慢慢的回复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怨恨他逼迫她进入“绝杀”,又是从时候开始不再乖他对她下蛊呢?
有时候感情便是这样的,一个缺口被打破,心中那扎根很深的感情才慢慢的开始蓬勃发展着,只是她不敢,不敢打破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相互对立中的争锋相对和漠不在乎,他的霸道和冷血她看的太多,眼中的淡漠和对人命的践踏甚至会让她认为,他会懂情吗?
但这一次,他竟吻了她,是不是说明在他的心中,她还是有些份量的?心中隐秘的欢喜让一贯冷性情的她有些很大程度上的波动,不知觉中一些专属于女儿家的特性自然的就有些表露了。
“你叫我‘歌’?对吗?”墨笙歌有些执拗的强烈要得到回答,那样的字眼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过,他是“绝杀”的主上,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暗杀国度的杀手之王,怎么会有人如此轻佻而又亲密的称呼他?
“不喜欢吗?要不叫歌歌?”舒靖容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性感的散发粉红色光泽的嘴唇微微上扬,让一旁原本就心绪澎湃的墨笙歌又是一阵激荡。
“喜欢,阿靖,你以后就唤我歌可好?”墨笙歌手轻抚上了她的樱唇,眸中的暗光又深邃了些。好像在酝酿着什么似的。
“你若不是想着吻我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一下。”舒靖容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人,看着墨笙歌这般的模样,哪里还猜不到他的心思?刚刚的那场吻虽美妙的不可思议,但在还未完全明白自己感情之前,她倒希望两人之间适可而止,墨笙歌是什么样的人?看了三年她都未曾看清过,情之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好无情的人呐,刚把我吃干抹尽就不想认账了?”墨笙歌暧昧的一笑,口吻哀怨的像是被抛弃的怨妇,哪里还有那杀手之王的霸气和狠厉。
“只怕到时候无情的可不是我,我舒靖容可是眼里容不了沙子的人,歌,我可记得你的风流韵事,红颜知己都找到鬼谷来了,当初还是我去摆平她的。所以,墨大主上,你可多情的很。”
舒靖容似笑非笑的挑着眉说着这些话,神色如常,墨笙歌听在耳里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便是阿靖清冷面容下的真面目?俏皮中有些小心机,调侃中却夹杂些许的腹黑,美丽的双眸中清亮偶尔也会有一些的迷糊。
“那啥,嘿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阿靖若是不嫌弃收了我,之前的莺莺燕燕绝对会清除掉了。”墨笙歌很快的便表着决心,笑话,等了多少年,花费了多少心思,才等到佳人的冰川融化,怎能因为这一点小小的过去而功亏一篑?
“是吗?那不知,我们现在处的是不是莺莺燕燕的之地?”舒靖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深的让墨笙歌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这笑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
“阿靖,你还是寒着脸比较好看些。”有些后怕的扯着脸皮的墨笙歌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但对着这张有表情的脸,心中的欢喜无以复加,她是有表情,有喜怒哀乐的,会对着他笑,生气,会说着一些让他觉得亲密的话,这样距离的拉近会让他觉得,阿靖,心里是有他的。
“说真的,夜月既然出了那么多的事,夜吹寒想必需要人帮他,我既然选择了帮他,便会帮到底,我该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