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阳光从窗户中透过来,台几上一壶清茶香溢蔓延中缕缕清香,几枝木簪花轻点清晨的露水衬着青花瓷的精致细腻,薄雾缭绕如披纱般的朦胧出尘。
素净不染一丝尘埃的床榻中纤尘在阳光中舞步,淡淡的有种暖人的温馨,夜吹寒依旧沉睡着,呼吸间平缓脸色平和,较之之前的毒发危机算是好了很多,俊秀的脸上,剑眉横扫入鬓,深邃不可琢磨的眸子紧紧的闭着,好像在梦中依旧压抑的自己的情绪。
突兀的,他的眼顿时的睁开,寒星般的眸瞬间扫过自己所在的处境,在第一时刻意识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且空无一人,头疼欲裂的痛感让他想不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迷蒙中他听到了一些人的声音,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让他厌恶的,也有让他欢喜的,只是现在他在哪呢?
“主子,您终于醒了!”夜吹寒抬头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却见云翦手端一盆清水而来,满脸的惊喜。
“嗯?云翦,你不是应该在曜日国吗?怎会回来?这是哪里?”夜吹寒连续的问着几个问题,这种掌控不住一切的感觉让他很不喜。
“这里是‘茴颜山庄’,神医清白长的住处,主子您中毒了,是大皇子下的毒,舒姑娘昨晚闯进了大皇子府中本想为您取得解药,求药不成反受重伤,后被神医弟子清浅殇清公子所救,并且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这里,由神医帮您解的毒。”
云翦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虽然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他也不甚清楚,但这也帮助了夜吹寒理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阿靖呢,她现在在哪?”
“舒姑娘在另一个客房中,她也中毒了,不过现在应该没有大碍。”云翦回答道,还有一句话,他在犹豫该不该对主子说,那舒姑娘和清公子的关系如今看来像是情侣,他想也许他们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可是之前为何似乎要他们去找神医,要是认识,她也不必闯入大皇子府,弄得一身伤,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受伤了?重不重?她竟然去闯了大皇子府,不知道那很危险吗?她在哪,我要去看看她!”夜吹寒不知此刻涌上心间的是什么样的心绪,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叫嚣着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为了他竟然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这是不是代表在阿靖的心里,他是一个重要的人?重要到她愿意为他做那些事?
但是她竟然受伤了,听到这里,他的心也突然的痛了下,为了他受的伤吗?他要见到她,当面问她为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问,只想再看到她,平复现在急剧跳动的心、
“主子不急,你先洗簌好,舒姑娘就在隔壁。”云翦恭敬的劝说道,但心里也浮上了一丝阴影,看主子样子,那舒姑娘只怕在他心里有一定的地位了,不然一项喜怒不行于色的主子也不会如此,如是这样,小妹该怎么办呢?只求舒姑娘与清公子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那样小妹才有机会。
夜吹寒稍稍的平复下自己的心绪,于他而言最好的防护形式便是伪装和掩藏,虚伪的面具一旦戴上便不在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思,也不会有弱点,这次他确实失态了。
洗簌穿戴完毕之后,夜吹寒神色如常的向舒靖容所在的房间走去,脸色稍微有些苍白,深邃冷静的眸中深处有丝火焰在闪动,手心间沁出薄汗,内心的渴望灼热的他的心跳窒息的心痛,他到底是在乎她了。
舒靖容房间的朱漆色房门就在眼前,夜吹寒抬起扣门的手却又突然停在了半空,急切的心跳声依旧清晰可闻,但真要见到她的时候,又有点犹豫了,他要说些什么呢?问她为什么要为他闯入大皇子府?还是问她的伤情?突然之间发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手足无措的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阿靖啊,你手臂上的刀伤并无大碍,只需要再敷几次药就行,后背的伤就严重点,毒性虽已除去,但那老匹夫的毒霸道的很,所以依旧会有点残余,在这段期间最好不要再动用内力,徒儿,你要好好照顾下你媳妇,要是阿靖有什么损伤,我可是唯你是问。”
听起来甚是苍老的声音却瞬间的让夜吹寒的心突然好像被重锤重重的击了一下,痛的眉头紧锁后背冒起了一身的冷汗,“媳妇”说的是谁?阿靖吗?她什么时候嫁人了,他怎么不知道?
“谢谢师父,浅殇一直对我很好,不用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