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报仇吗?”依旧是没有睁开眼,舒靖容却问了墨笙歌这么一句话
“你如何知道?”夜吹寒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外露,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胆寒,瞬间释放的杀意让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几度。
“幻影之舞”可以控心,我看到了你的心,杀母之仇能忍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啊,而且你也要开始行动了不是吗?”舒靖容不为所动的说出了这句话,电花火石之间,夜吹寒突然逼近她,袖中的短剑抵在了她的颈上,雪白如玉的优美的颈衬着那锋芒的匕首,空气的气氛突然紧绷到极致。
“知道了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阿靖,你不该牵扯的这么深的。”
“是吗,夜吹寒,你是个藏的很深的人,这么多年能在这般的环境中能活到现在已经说明了你的实力,如今该是回击的时候了,而我的任务便是帮你,帮你胜了这场夺嫡之战,你敢不敢接受?”舒靖容淡淡的像是
“今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吗?阿靖,多么狡猾的人啊,连我都被骗了呢。”
“将自己放在刀口风尖之上,,我夜吹寒本就是他们时刻想要除掉的人,今日这般的张扬,已经像别人宣言你是我的人,之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的是我是吗?可是同样之后对你的暗杀将会永无止境,你这么做值得吗?”
夜吹寒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这也代表着也将所有的防备放下,可是舒靖容,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只因为一个任务做到如此境地值得吗?
“那样你不是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夜吹寒看着舒靖容清澈的仿佛透明般的眼眸,越发的看不透她到底谋划着什么,又算计到了何种的地步。
“既然藏拙已经不再抵什么用,那就主动的出击吧,朝廷之上风起云涌,国舅一党早就把握住了大部分的权利,你隐藏的势力并没有和他们抵抗的能力,你需要的是更多势力的支持,不是吗?
“萱王爷是最大的助力,况且他和国舅不和,对大皇子夜晗煜也不是很看好,毕竟要是夜韩煜登上皇位之后,这夜氏江山到底是姓‘夜’还是‘木’呢?安丞相也是傲笼络的对象,他膝下只有一女安若煦,而安若煦对你似乎一往情深,所以,你如果有这两大助力才能与‘木派’一党抗衡。”
舒靖容神色平静如水的将这一切的谋划托盘而出,夜吹寒眼中的厉芒灼热的好似要将舒靖容融化掉,她所说的和自己算计的丝毫不差,如此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心下藏的又是多么可怕的缜密心思。
“但一盘棋要下就得下的面面俱到,无一丝缺憾,你麾下的势力太过于隐秘,而你的身份又是暴露在众人之下,不能有太多的动作,而我,如果你敢把你势力的领导权交给我,我会还你一个更为强大的黑暗帝国,你敢吗?”
舒靖容冷若如冰又仿佛藏着炙热火焰的眸光灼热了夜吹寒的灵魂,这就是她的打算吗?本是一次不算很特殊的任务,她也只是一个仅仅是执行任务的人,为何现在却为他的事算计到了这份上?
他是为复仇筹划了十几年,一直忍一直忍,被侮辱被漠视被嘲笑都没有关系,只为了将仇人杀之而后快,而她这般,却是为了什么?
“你这样图的是什么呢?”
“若说我什么也不为,你不会相信的吧,我也只是想要力量,之后要做自己的事会简单的多,所以我有一个要求,若有一天,我需要动用你的力量,你会无条件的答应。”
舒靖容神色认真的提出了自己唯一的一个要求,语气中不容质疑的坚决让那清冷的脸更加的动人。“好,我答应你”夜吹寒重重的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谢谢。”这是舒靖容第一次说谢谢,那冷清的脸浮上了一丝的动容之意,嘴角的微笑有些许的暖意。夜吹寒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有点心动的痒意,她那一场动人心魄的绝世舞姿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
这般倾城绝代神秘莫测的佳人此刻就端坐在面前,温热的带着清雅淡香的气息清晰可闻,她的眸总是散发着若有若无似的幽光,嘴唇上的晕红好似三月绽放的桃花,他突然很想很想尝一下是否那唇就像花瓣般香甜。
如同沉溺于那无尽的蛊惑中,夜吹寒渐渐的有些呼吸急促了,脑中不断盘旋呼啸的叫嚣声如同海啸般让自持冷静的他看上去有些许的狼狈。
“你怎么了?”舒靖容有些诧异的发现夜吹寒的反常之处,俊朗如玉的脸上出现了一团可疑的红晕,她伸出手去抚上了夜吹寒的额头,脸色微凝,柳眉微皱。
“气息不稳,脸色泛红,嘴唇有些发青,夜吹寒,你生病了。”检查完毕后,舒靖容得出了这么一个让她不禁莞尔的结论,据她所知,夜吹寒虽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也比不上她这个杀手,但在江湖上来说,武功还是可以的挤的上二流高手之列。但现今这般无任何缘由的发烧生病了,倒还真是有点稀奇了,况且他刚刚还有力气拿着匕首想杀她。
“没有,只是头有点重而已。”夜吹寒有丝狼狈的扶着自己晕沉的额头,不愿她看见自己那泛着一丝欲望之火的眼眸。
“一个生病的人,还敢拿着匕首对着一个杀手!不过倒比你那伪装的完美的面孔看上去要顺眼的多了,不过,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不容质疑的从袖口中弹出一道白色的烟,夜吹寒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全身的酸软无力在此刻变得飘飘欲仙沉入到了美梦中。
“这是‘醉梦’好好睡觉吧,有时候杀人不仅仅是用刀,唉,生病了还这么执拗真不可爱。”舒靖容无奈的将那滑倒在一旁的夜吹寒轻轻的扶好,于旁人不见的时候才展露了她的温柔,伪装不是只有夜吹寒才会的。
而她的清冷之面也只是习惯了而已,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撒娇,能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这样很累,但防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是始终都放不下了,她注定是坚强却孤独的。车马声轱辘轱辘的转着,一室的温馨与宁静仿佛超然于尘世之外的另一净方土。夜很黑,离天亮还有好一段的距离,路还很长,故事还有很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