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笼寒水月笼沙,永夜不欲睡酒家。待得月光透窗来,却离灯影人归去。
夜幕沉沉笼罩着一方的寂然, 月色冷冷勾勒出蔓天的清辉。疏影横斜水色清清,暗香浮动月影婆娑,最美不过冷月夜。
舒靖容手持一本古册静坐于寒窗之前,烛光剪剪跳动一室的清幽与安宁,红烛随风而动,摇曳出曼妙的舞动风情。舒靖容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合上了古卷。
失心之病不比寻常病痛,就算放在医术发达的现代也不一定有很有效的方法,再加之宣王妃患病已久,良石无用,舒靖容查遍古书也没发现良方,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好好的调理。
“阿靖,睡了没?”一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伴着那道低沉而稳重的男声响起,舒靖容皱了皱眉,夜吹寒?
起身走到门前轻轻的打开了门,定定的看着那双寒若星辰的眼眸,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舒靖容对男色免疫,但客观来说,夜吹寒长的算是极好的。一身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修竹风姿林立,嘴角淡淡的笑意更添一丝风华之感,也许就是这般的谦谦君子才骗了世人的眼。
“有事?”舒靖容轻启樱唇,一贯冷清的口吻有淡淡的疏离之意,烛光晕黄的光隐射的舒靖容脸上灿若薄霞,恢复本来面目的舒靖容原本就绝艳倾城,白玉若雪的脸颊上艳若桃李,水色印染的唇上光泽流转魅惑的风情。
“嗯?你看医书?”夜吹寒受惑于那诱惑无限的樱唇,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狼狈的掩饰了眼中的波涛暗动,眼神落于那案几上的古卷中,眉头一紧迫问出声。
“嗯,有什么问题吗?”舒靖容挑眉问道,观察到夜吹寒眼中的一丝厉芒,心中一紧。
“太过于倾注自己的感情是很不明智的,阿靖,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夜吹寒手触那医术上的“失心疯”的字眼,温柔的摩挲着那书卷气息浓重的书卷,眼中瞬息万变,吐露的字眼却是暗藏深意。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夜吹寒,也绝不会影响你的计划。”舒靖容执拗的脸色一丝也不顾及夜吹寒的好意,浓浓的疏离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知道就好,现在满城皆知本皇子身边有一个长相神似陌郡主的人,王朝局势汹涌暗动,宣皇叔本就是关键人物,如今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将被推在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明晚皇后生辰,她指定你出席,好好准备吧,这次的危险不亚于真刀真枪的冲锋陷阵,你注意点吧。”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段话,夜吹寒原本保持的温和笑意此刻却绷的死死的,冰寒的冷气刺骨的惊人,烛光中的暗影浮动在那忽明忽暗的眸子中,有种赌气般的的怒意,却让那一直伪装到完美的脸庞更显得真实些。
舒靖容望着那噙着些许怒气的俊脸,心里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到底他也是好意,她的冷言冷语还是过分了点,思及此,舒靖容的声音也软了点
“谢谢你的提醒,我只是心里有点不忍,无关乎任何计谋和暗算,我只是想对那个将我当作女儿看待的母亲做点什么,无论以后如何,我终不悔。”
“随你吧,你心太软,注定当不了一个好的杀手。”说完这句话,夜吹寒背手而出,离开的舒靖容的房间。背影萧索乘风而逝淡淡的忧伤。
舒靖容静静的关上了门,背抵在门后,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正如夜吹寒所言,若真的宣王爷和宣王妃知晓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现在的一切温情和信任都将不复存在了吧。
“阿靖,几日不见,多情了许多?”声如迷离奢华的月华之锦,浓烈的暗香靡丽魅惑丝丝入扉,烛光暗动,舒靖容眼中厉芒暗闪,如此馥郁的迫人迷迭惑香,除了那绝艳如妖的墨某人不做其他人想。
“墨笙歌,你怎么来了?”语气毫不客气,视他无物的舒靖容走近桌旁提起一壶冷茶就往嘴里灌。刚刚才和那棉里藏针的夜吹寒过了一招,还没缓口气,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墨笙歌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了,这绝杀明明是杀手组织,为何墨笙歌悠闲的人神共愤?还有闲情来她这?
“关心下手下不行吗?从我绝杀出来的人,要是连第一次任务都失败了,我的脸往哪搁?”桃花目轻轻一挑,戏谑的味道越发的浓重。手指暗动轻巧的抢过舒靖容手中的茶壶,凑近一闻,口齿间的清香残留。
邪邪一笑,就着那水渍残留的角度饮着留有舒靖容留有味道的冷茶,艳如桃花的薄唇春色暗藏,那起伏的喉间清茶流过,微闭的眼眸中如刷子般的睫毛留下一层暗影,饮罢,舌头轻舔嘴唇上残留的水色,靡逦的极致诱惑竟惹得一贯清冷的舒靖容脸上羞红一片。
“墨笙歌,你无耻!”他竟然敢抢过她喝的茶,还那么直接的嘴对着喝!这算什么?就算他再怎么妖艳无双魅惑天下也不至于那么色情吧,这让来着21世纪见识过大场面的她情何已堪?他果真是妖精变的!
“哦?阿靖,这就算无耻,那我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让你直接喊非礼呢?”脸上似笑非笑的莫测神色深的让人完全猜测不透,眼中剑一般的冷芒去刺眼的厉害,舒靖容没有忽视那隐藏在深处的震怒,只是心里浮上一丝疑惑,他出现的这么突然就已经很奇怪了,但是,愤怒又是为何呢?
此刻墨笙歌已渐渐靠近,对于危险的感知已经不允许舒靖容的猜疑,原本还稍嫌宽阔的空间此刻显得却是那么的拥挤,舒靖容感觉周边的温度急剧上升,热气覆上了她的脸,顷刻之间那带着致命的罂粟气息贴近,呼吸可闻。
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房间内身影暗动,如闪电般交融又分开,百招过后,舒靖容悲哀的发现自己被墨笙歌钳制住了,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从未在他手下走过百招,只是现在这般的姿态太过尴尬和暧昧了。
舒靖容在下被墨笙歌死死的压制在床上,气息相近顷刻相闻,空气越来越灼热,墨笙歌失神般的望着那该死的诱人的红唇,脑中轰得一声,暗流涌过,一种冲动在心里滋生。
“该死的,墨笙歌,你到底要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