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冷清的女人,只是你或许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今他大婚在即,你的出现,可是很容易影响他的心绪哦,昨夜,不是见了他一面?你怎么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
夜煜晗冷声说着,阴晴不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舒靖容透过那模糊不清的古镜看着他的身影,心中暗自思量着。
这人,深不可测,又喜怒无常,这场所谓的宫廷献艺,只怕是另有玄机,目前要做的只能是稳住阵脚,见机行事了。
“我该有如何反应?真是好笑,我只是一介女流,你们男人之间的争权夺势,与我又有何关联?既然我已经成为你手中的棋子,难道,你还想要你的棋子说说身为棋子的感想吗?”
讽刺的笑意让夜晗煜心里极为不舒服,心中的怒火不断的上升,却又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面对她那洁白如玉的容颜,他连气都生不起来,到底她的存在,在他心里是有多重?不敢去想,或许,直到那一天,直到他终于达到自己目的,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
“你…恨我?”终于抑制不住的将这句话问了出来,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铜镜中的清绝面容,有些不自然,又似乎又想得到答案,手握成拳,死死的控制自己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嘴巴却背叛了自己的心,问了出来。
“不恨,我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无从怨恨,我不恨你,因为从始至终,除了那一掌,你未曾伤害过我,但,你今生绝对不会成为我的朋友!”
夜晗煜松了松握紧的拳头,苦涩的笑了笑,多可怜的自己,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怎么现在会有后悔的意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样子和身影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明日的进宫事宜,我会打点好,雪刹柔会与你一同进入,你所有的行动都由她指挥。”冷冷的说完这句了,深深的瞧了眼没有任何表情与反应的舒靖容,暗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留恋的走出门去,徒留一室的静寂。
舒靖容手指摩挲着手下的木梳,那粗糙的触感却让她倍感安定,木梳是女儿家的东西,转世之后,她从十二岁到如今的十五岁,三年,和死神擦肩而过中,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已经到了及笙的年龄,可惜,美丽才开始绽放,她的心却已经苍老。
此刻,缓慢而又透着沉重气息的脚步声响起,压迫感十足,这种气息,舒靖容极为熟悉,就算失去了武功,这灵敏度下降的极为厉害,但是,她对周边气息的浮动却是极为敏感。
身后之人渐渐的靠近,却一直为曾说话,只是气息重了些,一股杀意,凛冽而又明显,而这种杀意便是来着与身后的那个人,若说之前的比试与较量,这次的感觉却是极为危险。她对她起了杀意吗?
“你既然身为‘罂粟妖姬’,只怕这简简单单的一场宫廷演出只怕也只是小菜一碟,是吧。”轻柔中带着点甜腻与之前的冷清与妖媚有种不一般的感觉,诡异的让心毛骨悚然。
舒靖容看了眼铜镜中的她娇媚的身影,,皱了皱眉头,她是不是忘了一件什么事?昨夜,在她勾引墨笙歌之时,房间是特别制作的,那一切,她听的清清楚楚,那么,也就是说,她最后抛下所有的一切顾及与墨笙歌一起,她也听的清楚了吗?
那么,她现在是真的起了杀意,想要杀了她?!
“你….”话语刚落,便她冷笑着打断。
“明天,我会和你一起进入皇宫之内,监督你的一举一动,舒靖容,我雪刹柔从来没有这么一次那么想杀一个人,我所有的自尊,骄傲全都被你踩在脚下,你说,我是该将你千刀万剐呢?还是将你凌迟?”
一字一句,如同是最深寒的诅咒,这般的恨意让舒靖容的心生寒,她的话如针一般的刺进了她的心脏之上,全身竟然死死的疼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疼,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指甲竟然变成了青紫色!
“痛吗?我在你的身上下了三种毒蛊,慢性毒蛊,在短时间之内都不会毒发,在你身体之内的潜伏着,但是,若是我催发了我手中的第四种蛊毒,毒发,会让你生不如死,舒靖容,你慢慢的承受这痛苦的滋味吧,这种毒发,你只需要忍过三个时辰,蛊毒又会归于平静,直到我下次的催发,所以,这三个小时,你就好好的享受这极致的痛意吧。”
如同看着死物一般,雪刹柔随意的找个凳子坐下,好像是在欣赏着好戏一般,纤细的手指上凤仙汁极为艳丽,红唇烈焰般的含了口冷茶,却在触及到她痛极的表情时,脸上闪过一丝快意,舒靖容,你也会痛吗?
那无孔不入的痛意,让她挣扎的将用手指死死的掐着梳妆台,却依旧控制不住那连绵不断的痛,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的半摔在地,蜷缩着将自己紧紧的缩成了一团,纵然是忍受了邪医给她配置的‘蚀骨蝶粉’,这种全然不同于的痛意却是让她也支撑不住了。
“怎么?忍受不了了吗?呵呵,若是墨笙歌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心疼?不过,舒靖容,你还要疼上三个时辰哦,怎么办?这么久的时间,若是你支撑不住自杀的话,可是会少了很多的乐趣的。”
越发残忍的话语,将她满腔的恨意倾斜在她的身上,一个执拗的疯狂的女人,极其强悍,心狠手辣,对付情人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过,你若是像狗一样,匍匐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饶恕,我可能会给你解药哦。”在我面前低头吧,舒靖容,纵使失去武功依旧坚强清冷的你,实在是碍眼的很,若是之前,你这般的人物,会让我心生钦佩,但是,对于现在的你,我一定不会心软!
“雪刹柔,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舒靖容蜷缩着,忍着强烈的痛开口道,语气说不出的寂然,有一些的伤心,又有一些的遗憾。
雪刹柔那微笑的脸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僵硬,这个女人,刚刚讲的是什么?
“我以为,作为女人,你是一个独特的,有着极为强悍的能力,这样的你,是多么的惹人注目,我以为,纵使,我们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你是我今生最为崇敬的对手,即使也许,我们之间也许不能共存,我对你的敬意是绝对不会减少的。但是,在这一刻,我却知道,无论你如何伤我,害我,我也一定凌驾在你之上!”
一句‘我也一定凌驾在你之上’,让雪刹柔心中一紧,那正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洒了一地,她没哟求饶,没有辱骂,但,为什么听起来,为什么会让她本就疼痛的心纠紧在极致呢?她说她是她最崇敬的对手?她们不是欲至对方于死地的对手吗?
“我纵然再痛,也不会像你乞求,三个时辰吗?我一定会忍下去的。”狠狠的吐露出了这么一句话,舒靖容又被扯进了那极致的痛意中,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肉中,刮出了一丝丝的血痕,她却丝毫不顾的这种痛意,神志在渐渐的模糊,却一丝*也未露出一点,多么隐忍的人!
“舒靖容,为何要忍的那么辛苦呢?为什么呢?”丝毫不见心软的雪刹柔,喃喃的说出饿了这么一句话,看着自己的敌人那么痛苦的样子,那原本的一丝快感,也渐渐的消失殆尽,心中逐渐的有些后悔,可是,对她,她怎么可能心软!
舒靖容没有说话,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说话的力气,雪刹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却再也看不下去,脚步有些虚浮踉跄的走出了门去,她到底还是没有那么狠心!
蜷缩在地上的舒靖容却彻底的沉浸在了那满是伤痕,满是痛意的世界中,无声的,似乎只有漫天冰雪的死亡国度,很冷,冷到她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她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能让她这么痛呢?歌,你在哪里?我需要你,我一个人,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醉梦阁’
墨笙歌侧躺在软塌之上,妖娆的俊脸之上深沉如冰,看不出一丝的痕迹,冷眼的看着匍匐在地,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的蔓萝,冰寒蔓延在整个雅阁之中。
“蔓萝,阿靖的解毒药丸一般都是由你制定的是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蔓萝心收紧,舒靖容的解毒药丸?主上是怀疑了什么?他知道了多少?
“是还是不是?”
“是。”
“当初在皇宫中,她受了夜晗煜一掌,按理说,阿靖的实力与他是差不了多少的,可是后来会变得那么严重,甚至于武功全失呢?这一切,你知道吗?”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平静的语调,让蔓萝后背生寒,她要如何的辩解,才能消除他的疑虑呢?他现在也不过是怀疑而已,只要她不承认,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