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逃亡
慕无邪悠闲的坐在那里喝着茶,过了半响才见他将茶杯放下,不知在对着谁说什么。
我从缝隙处看去,院子空荡荡的,好像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突然,直觉头顶一阵晃动,似乎谁从假山上走过,哗的一下一个人影正落在那个缝隙之处,吓得我向后退一步,缓了下心绪,继续偷看。
那人影向前移了一步,却突然不动,忽然就直直的倒在地上。
慕无邪站起身来, 走到那人跟前道,“出去告诉他们,若是再敢踏进我剑圣居半步,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那人是是是了几声,便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慕无邪才进来将暗室的门给打开,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师兄便先他说道,“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也是我一时大意,竟然没有防上他们差点就被发现,先出来再说,这里面已经许久不进人了,”
刚走出来,就听身后一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师兄,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慕无邪看着他师弟道,“裴岳,你去守着门口,要是有一点动静就大喊一声,”
“是,师兄,可是师父的衣服还没有洗完,”
“你可以把衣服拿到门口去洗,”慕无邪教导道。
“是。”小师弟便一脸听师兄的话的模样走了。
“看来,我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了,”慕无邪若有所思道。
“我们可以趁黑乔装出去,”我说道。
“不行,今晚他们势必会搜成,个个客栈都会被查,至少我这剑圣居也不是他们说进来就能进来的,今晚先住下,明日再想办法,一会儿我先出去将那些监视的人引走,然后再看一下外面的情况,你们就在这里不要出去,万一又什么动静,还有我师弟呢,他会把你们带到暗室里,”
说完这些,慕无邪便先出去了。
我们在这里左等右等,直到月上中稍他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果真如我们所料,现在外面都在搜捕你们,不过还好就只有你们两个,”慕无邪喝了口水道,“恐怕现在你们连东朝都不能呆了,先过了这阵风头再回来,”
“我有一朋友是昕国人,我们可以先去昕国躲一下,”师兄捏着茶杯道。
“只有这个办法了,昕国离东朝最近,我也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在那里,彼此还能有个照应,只是,现在我被人盯的紧,不能与你们前去,过段时间我们再在昕国回合。”慕无邪刚说完,就一脸灼灼的看着我,然后一下握着我的手,“浅浅,让你吃苦了,”
我正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小允拉着樱桃走了,师兄也站起身抬头看着天,晃着晃着晃远了。
“浅浅,”
“啊?”
“此次路途遥远,不要太想我。”
“嗯,不想不想,呵呵,”
“浅浅,你怎么不想我呢,我可是会很思念浅浅的,”慕无邪一脸的幽怨。
“啊,想想想,”
“我就知道浅浅会舍不得我的,”
“……”
“浅浅,这次你看清洛北辰了吧,是他把你逼成这样了。”
“明天我们几时出发,”
“浅……”
“还是越早越好吧,”我看着天色说道。
找不到月光的天空,黑暗暗的,明天应该还是个阴天吧,他说过,我爹欠下来的债要让我加倍的还,原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先将我的心狠狠的在地上践踏一番,我信他一次,他便伤我一分,饶是这心是铁做的,也经不起这一刀一刀的刮割,最后,我甚至连自己的乡土都要离开,流落他国,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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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天姬看了眼越子文,越子文摇了摇头,示意她先退下。
不知过了多久,洛北辰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道,“外面怎么样。”
“官兵还在挨家挨户的搜人,”越子文也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还是晚了一步,”洛北辰的脸一半罩在阴影中,看不到表情的说道。
越子文看着他,当初他刚一下山回来就听说朝廷要捉拿苏浅师兄妹的事情,便连夜进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才使得皇上同意,让舞天姬跟着去,也只有舞天姬去才能不让他人起疑心,都知道舞天姬与凤鸣有不共戴天之仇。
其实,明着是舞天姬熟悉地形,实则是让舞天姬能先别人一步通知他们,让他们逃跑,只是舞天姬过去的时候,人已经都走了,去了哪里却不知道。
阁主失忆在山上的那几日,发生了好多事情,先是舞天姬身边最重要的人被杀害,接着就是有人冒充阁主进宫,而最后所有的矛头却都有只想苏浅他们,这也太奇怪了。
凤鸣没有必要去杀舞天姬身边的人,就算之前他们二人之间有矛盾,却也不至于这样,而且自己见过凤鸣,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再说,苏浅他们对朝政也不关心,更没有必要去派人假冒阁主刺杀皇上。
可是现在那人一口咬定,就是苏浅他们派他来的,还说失踪多日的阁主就在山上。
那日舞天姬说阁主就在山上的时候,自己也去看了,阁主似乎真的是失忆了,只是,却不明白为何后来已经恢复了记忆,却还要继续装着,直到冒充他的那人被发现,阁主才匆匆的赶下山。
一直在查冒充的那个人的底细,可却怎么也查不出,后来人又被皇上给杀了,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苏浅他们,就连宝藏不知怎地也跑到他们那里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陷害他们,可又会是谁呢。
“你说,她会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洛北辰淡声问道。
“啊?这,这怎么会是阁主安排呢,”越子文有些不解。
洛北辰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刚一走,马上就有官兵围山,你不觉得这都太巧了,”
“这……”越子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连你都说不上来了吧,那她会怎么想呢,”
“阁主对她的关心,她会知道的,”越子文答道。
“关心?我几时关心过她了,”
“属、属下多嘴。”
“她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拿走,除了我谁都不行。”
“属下知道,”越子文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知道主子心里是真么想的。
当初皇上要抄苏家满门,是阁主全力护下了苏浅,甚至,苏浅有孕的时候,也是见阁主笑的最多的时候,那感觉,哪像是面对仇人家的女儿有的,后来就算孩子没了,阁主也没有怪苏浅一毫,就连苏浅回了山,阁主竟还放不下心来,还命自己去那里,说是监视她,实则是保护她,可自己一问,阁主就又说,苏浅的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拿走。
真的是这样吗,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