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寻河后,不敢怠慢,连夜赶往东海区回禀。他避开水,来到龙宫外面,虾兵蟹将们通报后,河神走进龙宫觐见龙王。
此时,龙王正在和龙子们商议着事情。河神赶忙上前施礼。
龙王见是红山河的河神,轻轻一捋龙须,“平身看座。你去寻河一事办的如何?”
河神赶紧起身,双手一抱,“起禀大王,红山河已经被张兮兮挖山的土石,明日大水怕是不能通畅而下。”
龙王一听,龙颜不悦,“嗯----?真是狗胆包天,敢侵占我河道。河神,你说此事如何办理是好?”
河神略微一沉思,“大王,现在的人类为了一时的利益,不顾自然,一味地破坏,已经到了我们不能容忍的地步,依小的看,这次咱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明天午时,洪水照泄不误,以示警戒!”
“喔-----。河神,你说的正是我所想的。你看看现在,就连我住的东海也被人类的废水污染。昔日的碧波荡漾,现在已经成了污浊不堪。真是可恶。这样吧,明天午时让七子趴蝮率领虾兵蟹助你行云布雨,我要水淹红山村。”
卢昌茂坐在河的地上正抱着宝贝孙子小溪嬉笑,猛不防察觉天一下子黑了下来。他惊恐地举目看向红山西边,眼前的一幕只吓得他大张嘴说不出话。
就见刚才还万里晴空的西边,已经是浓云密布,闪电像一条条银蛇在褐色的大幕上窜来窜去。那乌云,像无数脱缰的野马嘶叫着,翻滚着,咆哮着,席卷而来。
“爷爷!妖怪!妖怪!”小溪只吓的大喊大叫,一个劲往卢昌茂的怀里钻。
“老卢,暴雨马上就要来啦,咱们赶紧撤吧!”姜宝贵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这时,狂风卷着沙石劈头盖脸打来,只打的河里的人们哭爹喊娘,到处乱跑。
那风呜呜叫着,声音凄厉,鸡蛋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倾泻下来。
一下子,卢昌茂从惊恐中惊醒过来,他一手抱着孙子小溪,一手在狂风里挥舞,“宝贵,赶紧指挥铲车把剩下的几米土石推开。丑小,丑小,快点过来,快点。”他的喊叫在肆虐的风暴里显得那样弱小无力。
卢昌茂在狂风暴雨里一把抓住丑小的胳膊,“丑小,你抱上小溪快点回村,千万抱好!快走!”
丑小双手抱住小溪,一头扎进狂风里。
卢昌茂和姜宝贵艰难地聚在一块,卢昌茂趴在姜宝贵的耳边大声说,“乡长,现在咱们不能马上撤,还有几米的土石没有挖开,咱们必须去挖,这是关乎红山村1000多口人的命呀!”
姜宝贵大声喊着,“好吧,留下台铲车开挖,其余的铲车和人快点撤,要晚一步,损失就大啦!”
“好吧,我指挥铲车挖,你带领其他车和人快撤!”卢昌茂说完,一下冲进风雨中,爬上一台铲车。
风雨中,卢昌茂指挥着1号号铲车去挖剩下的土石。
站在云端的趴蝮和河神看着河里涌动的像蚂蚁一样的铲车,发出一阵狰狞的狂笑。趴蝮更加快速地摇动旗幡,一下子,像扳倒天河,洪水排山倒海般从红山西边的河道狂泻而下。
风和雨狂击着铲车的玻璃。玻璃外面已经是昏暗一片,车灯打出去,并不能看清前面的一切。卢昌茂焦急地看着外面,心想,姜宝贵他们还有丑小和小孙子小溪也不知道是否顺利到河岸没有。
“卢书记,咱们也快撤吧,洪水马上就要来啦!”司机惊恐地大声喊着。
卢昌茂心急如焚,知道在不走就会遭受灭之灾,“师父,咱们现在也辨不清东南西北啦,我听声音,洪水离咱们不远啦,一旦下车,那就会被洪水冲走的。”
“卢书记,凭感觉咱们往左手开车吧,那里地势高,咱们也许会躲过一劫的。”
“好吧!听你的,快,开足马力往左面撤!”
就在冬梅刚走进村子的时候,天一下子变啦,她看到红山西边黑云滚滚,情知不好,丢下手里提的东西,急急火火地跑回红山河,去接自己的儿子小溪。
冬梅拼命地跑着喊着,本来不大的声音一下子就被狂风暴雨吞噬。她跑在河堤上,隐约看见有个黑点艰难地往河堤方向移动。她睁大双眼,使劲看,好像是一个人抱着一个小孩。啊,是小溪。
“小溪-----,小溪----”冬梅扯开嗓子喊着。
这时候,洪水已经咆哮着倾泻而来,天翻地覆般的声音,让人感到惊心动魄。冬梅跳着喊着,个黑点一下子消失在那冲天的浊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