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冬眠的动物受到阳光的温暖,丑小、狗孩等人慢慢苏醒过来。
“啊啊….困死我啦,啊呀……..”
“好困呀……”
几个人纷纷站起来,个个神情疲惫,摇摇晃晃好像大醉初醒。
丑小和狗孩互相看看,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啦。
丑小摇摇脑袋,努力在回忆,回忆,可是啥也想不起来,“哎,狗孩,咱们咋躺在茅房这儿啦?”
狗孩看看丑小,摇摇头,没有说啥。
丑小抬手打了狗孩脑袋一下,“说话呀!咱不是打麻将来?咋跑到这里睡着了?”
狗孩看看丑小,着急地用手指指嘴巴,啊啊啊,就是发不出声音。
这一切,在云端的红霓看到清清楚楚,她豁然明白,忘了给狗孩解开哑穴。红霓抬手,用手指远远地指向狗孩,一道红光射在狗孩的脖子上。
“啊呀---”狗孩大叫一声,身体仿佛被人推了一下,踉跄了几步站住,“丑小,你咋打人呀?”
“放你妈狗屁,老子离你八丈远,啥时打你啦?”丑小有点着急。
几个人互相看看,好像想起了什么。狗孩问,“昨天晚上怎么忽悠一下啥也不知道啦?”
丑小摸脑袋,“我也是们。哎,你想起来没有,好像是看到红山河里有人看河,还说,………”
“对、对,啊呀,说是今天中午要发大水,要冲了咱们红山村。”
“嗯,好像是说这来,哎,丑小,咱们该咋办?”狗孩有点着急。
“去告诉昌茂叔呀,他是咱村的书记,咱们的主心骨。”
“对,咱赶紧去找他。”
“走………”
众人说着一哄往村里跑,去找卢昌茂报信.
从看见窗外的红蛇,卢昌茂就一直也没有再睡着,他心里乱糟糟的就像房梁上挂满灰尘的蜘蛛网。这是咋啦?从昨天见到刘成,到的粤楼喝醉,到陪刘成查看红山河,到看见先人,到昏迷中惊醒荷花给自己输液,直到看到那张白得鬙人的女人脸,还有那飘然飞走的红蛇,这是咋啦,卢昌茂眼前像放电影一样闪着一幕幕的画面。
卢昌茂的头疼得厉害,好像有人拿锤子敲击一样,耳朵嗡嗡作响。趴在身边的三妮,张着嘴,口水流下一片。
这时,窗外传来几声嘹亮的鸡叫声。卢昌茂推推老婆三妮。三妮哼哼几声,一下醒来,她用手抹抹脸,“老东西,好些没有?看那昨晚吓死人啦!以后就不能少喝点?就是人家的身体是自己的…….”三妮开始叨叨。
“行啦,行啦,老娘们,就知道唠叨,天不早啦,快做饭,今天刘乡长说还要派人来清理红山河的河道。”卢昌茂轻轻推推老婆的肩膀。
“哎--。”三妮站起来拢拢散乱的头发,“你在睡一会吧,饭做好我叫你。”
“知道啦。”
卢昌茂看着老婆三妮出去的身影,心里无名地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他本来想把昨天的幻觉还有看见红蛇的事情告诉老婆,但是转念一想,算了吧,家里打理照外,做饭看孙子,够老婆忙啦,那能再告诉她这些吓人的事情,给她添堵呐。
这时,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卢昌茂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但是脸上感觉热乎乎的很舒服。他闭上眼睛,思绪不觉又回到昨天的所见所闻,水祸,水祸,红蛇,白白的脸,还有那颗刺眼的朱砂红痣……,太诡异啦,这到底是暗示我什么呐?
“书记,书记,起来没有?”突然,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嘈杂的说话声。
“丑小,咋啦,咋咋忽忽的,你叔还没有起呐。”是三妮的声音。
“哎呀,还睡啥,大祸临头啦,我们有事要告诉书记。”一群人嚷着推门卢昌茂睡的上房。
此时的卢昌茂虽然心里乱的像一团麻,但是,脸上还是显得那样平静,他是久经锻炼的老村干部了,什么情况没有见过。
卢昌茂穿好衣服,一边系裤带,一边语气平稳地问,“啥事情,急急火火的,房着火啦,还是孩子丢茅厕了,不要嚷嚷,丑小你说,有啥事?”
说也怪,刚才还嘈嘈嚷嚷的人们一下子就给安静了。丑小往后面靠靠,低眉顺眼地看着卢昌茂那张疙疙瘩瘩的黑脸,诺诺地前言不搭后语地把昨晚所看所听都告诉了卢昌茂。
听的差不多了,卢昌茂也没有说啥,而是看看进来的其他人。那些人都点点头。卢昌茂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莫非真要出大事?他还是不露声色,“哦,知道了,许是幻觉,大家回去吧。哎,忘了告诉大家,一会乡里就派铲车来疏通河道,丑小你们几个一会吃饭后都到河那里,搭帮着清理土石。这事我安排明海啦,干一天,每人10块钱工钱。回去吧。”
众人也不敢再说啥,一哄走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