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教教你该怎么尊师重道,渣滓。”
陈琳站起身来,恶狠狠的对范惜文吼,范惜文一看情况有点不对劲,陈琳抽出铁棒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相当狂躁了。
难道这货人格分裂?范惜文心里有些恶意的猜着,东倒西歪一样坐在椅子上的身姿也摆正了,要真是人格分裂,范惜文还真惹不起。
“喂,这里是办公室,你别”
提醒的话还没说完,陈琳那一米九几的个子就往范惜文这边扑来。
“对付你这样的渣滓,就该用暴力。”双臂挈住范惜文的衣领力拔山河般的将他提起,然后往后一扔。范惜文在地上滚了两三圈,稀里哗啦的椅子直接撞翻了两张椅子。
还没等范惜文反应过来,陈琳却是抄起铁棒照着他的右肩砸下去,剧痛的刺激瞬间让范惜文满脸冷汗,都不需要去看就知道这个地方肯定红肿了一片。
陈琳抄起铁棒还想再打,范惜文哪能再让他继续下狠手?不管这件事情有什么后果,先打了再说。
脚下一动,灵活的避过铁棒,左手握拳照着陈琳小腹打去。
“嘭,”
陈琳捂着小腹倒退了两步站定,这个时候的陈琳恨不得将范惜文生吞活剥了。一般人打架都习惯右手的力量,左手能发挥出来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陈琳小腹挨得这一拳并不是很重,真正让陈琳愤怒的范惜文居然敢还手。
“够了,上面明文规定不准体罚学生,继续下去对咱两都没好处,我告诉你。”范惜文指着陈琳大吼,大清早的肝火也是越来越旺盛。“还有你私下里收的那些烟酒做的那些事情,要真是捅到教育厅去,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任谁这么窝火的挨了揍也没好脾气,更何况范惜文这个本来就对十二中失望的二笔文艺青年?
陈琳身形顿了顿,范惜文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谁知陈琳却开口说道:“哦?那你倒是捅上去看看啊?范惜文,我以前怎么就高看了你呢?”
好像无所谓的告诉范惜文,敢光明正大的收礼、打人,那是因为他上面有人。
虽然说的是底气十足,可范惜文却是轻声一笑:“你在怕什么?”
“嘭,”闻言陈琳猛拍了下办公桌,大喝道:“怕你妹,你倒是去给老子捅啊!”
“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你害怕很正常。”
范惜文继续笑,要不是心底虚你能激动成这样?这样的事情要真是捅出去了,就算陈琳最后安然无事他也要付出点代价,毕竟要真是给十二中带来啥负面影响,这绝对会算在陈琳头上。
“上课睡觉、迟到、旷课,屡教不改,这些事情必须反映给学校,你这样的渣滓,老鼠屎完全没资格待在十二中。”
范惜文的笑让陈琳气更不打一处来,脸都快扭曲了。作为一个班主任要想整一个渣滓,有的是办法。
一个满嘴仁义道德的老师说出这样的话,范惜文也不需要给他半点面子,“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人渣。”
考虑到陈琳的身高优势加上手里还有铁棒,所以范惜文理智的选择了夺门而出离开办公室这个是非之地。
半响之后,办公室传来陈琳阵阵怒吼,已经到了狂暴的边缘。
不过对于陈琳的感受范惜文已经不打算去考虑了,没有回教室,而是直接翻围墙出了学校。
他不知道陈琳会怎样添油加醋的向校方反映自己的情况,更不知道学校政教处会做出怎样的处理决定,但范惜文知道离开学校这就对了。
“啊,自由啦!”
十二中往县城方向走五百米的城南公园,范惜文选了一个空旷的草坪张开双臂,放声大吼。二笔文艺青年,特有范。
“神经病啊,没事瞎吼什么?”
远处草丛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喝骂,半人高的杂草一阵蠕动,范惜文想要靠近看一看,谁知道那边居然飞过来一个白色的气球,浑浊的白色液体洒了遍地,十几亿的蝌蚪。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今天大爷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范惜文摇头晃脑的走开了,杂草继续耸动。
收拾下情绪离开公园,范惜文掏出4s拨了正在社会上厮混的兄弟蝌蚪的电话。
蝌蚪全名刘科,和范烽明一样,都是范惜文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过这小子从小胸无大志,还没初中毕业就在社会上瞎混了,家里面的人差点没被他给气疯了。
到了现在刘科已经混了三年了,手里也有一块小地盘,就在城南汽车站那一带,靠十二中也算近。
“喂,文子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很快就通了,不过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是嘈杂,偶尔还听得到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狼嚎。
“老科你在哪儿啊?我被学校开了,没地儿去呢,正打算来投奔你呢!”
范惜文有些打趣的说道,被学校开了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秒钟,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我在幸福宾馆等你,给你十分钟。”
“水木年华是吧,我马上过来。”范惜文跟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丝毫没有将刘科的话听进去,水木年华是间ktv,刘科的大本营。
“文子,”电话那边刘科叹了口气,停顿了数秒仿佛是整理自己的语言。“混社会并不是好出路,别看人前风光,可人后,你他妈就是做孙子啊!”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再劝我,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我好好喝酒。”
范惜文板着脸说道,伸手拦下一辆路过的的士,报了地名。
“喝你妹,大清早的喝屁酒啊!”
电话那头,知道说服不了范惜文的刘科只好郁闷的骂道,这才十点钟。要不是今天恰好在水木年华谈点事情,这会儿刘科还在被窝里舒服的睡觉哩,他的时间属于深夜。
不过范惜文却是没有给刘科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十二中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被欣喜所掩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