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在继续,当卡迪亚守住了通往外界的门口时,这群人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当一个接一个的干部死在充满无数罪孽的地狱中后,被困在这里的女人们的哭泣声宛如给他们这些恶棍送别的葬歌一般,这在平时是他们最喜欢的声音,在这时却如催命的魔咒。
一开始他们还会呵斥这些女人,但当心中的希望被全部打碎后,他们彻底没这份闲心了,恐惧让他们绝望,绝望让他们一个个送命。
最开始死的,永远都是最幸运的,而苟活到最后的人,通常都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分钟的周旋过后,只剩下了最后的两名干部,其中的一个已经跪在了卡迪亚面前,祈求着饶自己一命。
“如果在最开始就跪下求饶的话,我可能会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但是现在嘛……”卡迪亚玩弄着匕首,舔着嘴角说:“我问你,你可曾理会过被你压在身下的,女人的求饶声?”
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尖锐,不待对方说话,匕首由上而下,砍掉了这人的一只耳朵。
“啊!!”惨叫声响起。
匕首又是一次横削,划过了此人大张的嘴巴,将一侧的嘴皮割裂。
“女人的惨叫,你很喜欢听吧?但是,男人的惨叫,我却很不喜欢啊!再发出让我厌恶的声音,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刚准备发出惨叫声的男人立马闭上了嘴巴,脸颊上的鲜血流个不停,剧痛刺激得他浑身颤抖不已,但他却只能忍耐。
“我接触过很多的大人物,不是那种肚子肥得和孕妇没两样的所谓高等人,而是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高贵的大人物,他们承受了同样的痛楚,却能面不改色,即使受到死亡威胁,也绝不会在脸上流露出你这般的丑态,面对同一件事情,每个人的反应和应对都有不同,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质上的区别,像你这样的,是最低等的种类,是活着只会伤害他人的废物!”
“唰!”又一只耳朵滚到了一旁。
虽然知道发出了声音就会受到惨无人道的对待,但是人的忍耐度是有区别的,有的人就算被烈火烧身也可以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而有的人只是碰到磕到哪里就会叫的撕心裂肺。
这个干部显然不是什么忍耐度高的人,如果他是的话,卡迪亚说不定会对他高看一点。
“你的人格,就和你的忍耐度一样,下贱至极!”
匕首捅入了对方大张的嘴巴中,挑出了一团带血的肉块。
然后捡起一把长剑,捅入了对方的后背,透过腹部而出,将其钉在了地面上。
接下来的惨叫声她没有心思去听了,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如果强行动弹只会撕裂伤口,让伤口扩大的话,会让肠子也跟着流出来,而不动的话会让鲜血流尽,无论怎样,都是个不得善终的死法。
那么,好像还剩下一个人,他去了哪里?
对脚下这个必死之人已经没必要继续理会了,卡迪亚看向了剩下的一人所处的位置,可是目光所及,并没有发现目标。
“逃了?”
不,他并没有经过大门,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卡迪亚锐利的目光在地下空间中搜索着,扫过一间间的监牢,入眼所及,尽是女人白花花的肉体。
可惜,虽然卡迪亚喜欢女人,但是已经在黑暗中沉沦已久的女人,她并不会有任何兴趣。
这时,在最里面的牢房中发出了一声尖叫,紧接着,几个人女从里面跑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带着慌乱无措,如同惊弓之鸟。
而在她们身后,是那名唯一仅存的干部,他挟持着一名女子,从里面慢腾腾地挪了出来。
“嘿嘿嘿,想不到吧,根本不可能想得到啊!像你们这种自诩为正义的同伴的家伙,是根本不会想到这种恶毒的做法的吧?而我所知道的正义人士,面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破解的能力!你们心中所谓的正义会限制你们的行动,所以,对于现在的我,你根本无法打败!我以一个恶人的身份命令你,该死的女人,扔掉匕首,跪在墙角,等候本大爷发落!如果不听我的话,就将这个女人杀死!”
歇斯底里的吼声让地下空间中出现了短暂的沉寂,无数的视线集中到了苍鹰的干部和卡迪亚的身上,这里的受害者虽然渴望着卡迪亚能够杀死这个肮脏的男人,但那只是受到伤害之后渴望报复的心理,并不是她们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被关进了这个地狱中,希望什么的,早就死透了。
所以,她们渴望着,即便有同样的受害者在这里被杀死,只要能让这群该死的恶棍全部以极惨的死状死去,这就足够了。
如果他们心中还有希望,那就只有这种东西了。
这希望,如诅咒,没有显眼的伤害,却是人类灵魂深处的“恶”。
卡迪亚回应了他们的渴求,即便有人质在对方手中,她也没有丝毫犹豫地朝着对方发动了冲锋。
“你想害死她吗?”干部惊恐大叫。
“她早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卡迪亚一个加速,瞬间离对方只剩五米左右。
丧心病狂的男人一剑割断了人质的喉咙,然后将其一脚踢飞,撞向了卡迪亚,他本人则紧跟着尸体冲了过来。
鲜血在空中洒落,混合着女人的眼泪,如同即将绽放却又没有放开的花朵,挟着尚未展现于世的美丽,跌落尘埃。
当那尸体坠地的声音响起,卡迪亚出现在了敌人的身侧,一正一反握紧的双匕,如同风车一般在这可憎的敌人身上轮回切割了起来,绕身疾走,鲜血飞扬!
惨叫声响起,卡迪亚一击肘击破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发出沉闷的嘶吼,然后在无助中张牙舞爪。
全身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的血痕,深可见骨,残忍至极。
狂涌而出的鲜血将之染成了一个血人,待卡迪亚停止攻击并退开后,他在地上痛苦翻滚,尘土钻入了伤口,和血液混合,粘在他的身上,不用几秒,他已经没了人形。
卡迪亚舔了一下滴血的匕首,眼珠微转,看向了女人们。
“那么,不想撕咬一下无法下咽的臭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