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罗找回了点信心,睁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天空中的乌鸦,意图找出敌人的本体。
这时,旁边的艾尔汀拉却说:“啊,找到了!”
众人纷纷将视线转了过来,这才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了,这让敌人怎么活?这种招式在很多人眼里都是无解的啊!
耶路也看着艾尔汀拉一眼,心中暗叹:“何等优秀的眼力和直觉感啊,这或许会成为他最强大的武器吧!”
他在观察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始动手了。
一团团漆黑的酸液从天空中降落下来,普通的结界根本挡不住,但灌注了黑魔力的法师之手在这时却是最好的盾牌,耶路的黑魔力更加精纯,防御只是小意思。
艾尔汀拉用眼力找出目标,耶路用的是感知力,将自己的魔力如同触角一般伸展出去,感应敌人的魔力波动,波动最强的毫无疑问就是本体。
“不要以为我这个不会变身的魔法师就没法飞天了!”
意念之手用力抛起,耶路直飞起了二十多米高,然后又一个意念之手二度发力,让耶路飞起了更高!
空中出现了上百颗附加了黑魔力的小火球,朝着目标发动了集火射击!
天空中黑炎炸裂,仿佛一大片黑幕,却有无比灼热的高温。
一具焦尸从空中坠落,耶路用意念之手将自己送回到了地面上,很是骚包地拍了拍衣服。
“行了,别装了,一点都不美观。”埃尔威斯说道。
“你这家伙,法师的战斗你还指望能有什么美观?我的实力碾压他们,要的就是简单粗暴,和他们大战几个小时我还嫌麻烦呢。”
“行了行了,敌人解决了那就继续走吧,天上的那个东西要不要紧?"
“无妨,让它继续监视吧,等到了合适的时间再消灭掉。”
干掉了两个巫师,并没有在众人心中翻起什么波澜,毕竟耶路赢得很轻松,但地下魔窟中的魔人可就不淡定了。
“这么快就死了,法师耶路真的强到这种地步了?”大巫师不敢置信地说。
“我们的巫师是以黑魔法为主战斗的,他们对其他人类的战士优势很明显,很明显并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法师耶路正好是克制巫师的类型吧。”韦伦伯猜测着说,他对耶路的实力强度还停留在十年前,那个时候的耶路就已经是最强法师了,看来这十年间他又有了新的战斗手段。
“克制巫师的能力?岂有此理!他区区一个人类,竟然能克制伟大的巫师?”大巫师感到自己无上的尊贵地位受到了挑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巫师团只对魔王陛下一人负责,连魔帅都不放在眼里,这是何等尊贵的地位?可是竟然有人能克制他们!简直就像是凌驾于他们之上,这让大巫师如何顺气?
“大巫师大人,法师耶路被称为最强法师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付他只能用强大的战士,或者大数量的士兵去消耗。”韦伦伯提议道。
大巫师挥了挥手,道:“他们想要到魔神柱跟前,没那么简单,现在已经监视到了那群人的下落,立即联系魔王陛下,让他派出至少两千士兵去阻击!”
巫师授命而去。
“大巫师大人,有兵无将也不行,两千士兵虽然很多,但可能还无法对那群人造成威胁,至少应该派几名魔将,或者……”
“放心,魔帅阿波罗最近很闲,那个对战斗异常热衷的疯子,一定会喜欢和这群人玩玩的。”
……
此后几天,一直都风平浪静,偶尔碰到魔人的小队,那也不是冲夜芒来的,魔人已经将部分平民移居到森林中来抢占地盘来了。
“真是狠毒的手段,看样子是想将人类赶到地下魔窟中生存了。”埃尔威斯嫌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恐怕不是吧,地下魔窟是魔人的大本营,他们可不会放弃,多半,会将人类赶尽杀绝吧,当然,还有其他种族,再或者就是将其他智慧种族当成奴隶饲养起来,人类已经做过这种事了,魔人没理由不会做。”耶路说道。
“可是人类已经不再奴役其他种族了。”
“奴隶贸易还不是一直都有?卖的也不止异族,他们连同类都卖,塔娜丽雅让这种风气最大化遏制了,但私底下的黑色交易是无法完全消除的。”
在奴役其他种族这种事上,人类确实没资格指责魔人,但可不能因此就将地盘拱手让出,这是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即便自己的种族再残忍残暴,身为人类,总要拼死而战。
这一伙魔人一百多,一个都没有逃脱,全部死在了这里。
夜芒的所为和屠戮人类小镇的魔人没什么区别,至少在魔人看来就是如此,但是,踏入地表就是魔人的错误举动,这才是造就杀戮的根本。
耶路看了一眼天空,道:“差不多是时候了,艾尔汀拉,射掉那只鸟。”
几个精灵都震惊地看着,这种高度下射掉那只鸟?怎么做到?
这次艾尔汀拉连树都没上,朝上举弓,慢慢地将弦拉开,拉至满弦状态,弓身发出咯吱之声,正在承受着强压。
“铮!”
弓弦震颤,空气仿佛产生了一圈涟漪,在箭矢朝上飞起之后,一圈气流在其所过之处打着盘旋!
如流光,似闪电!急速破空,只见光华一飞冲天!
三百米高空,血光炸裂,紧跟着,一只鸟儿从空坠落。
“好厉害,怎么做到的?”一个精灵惊叫道。
“箭矢竟然没有打漂,好稳,明明是普通的箭啊!”
“弓箭有这种射程吗?那把弓看来好不平凡啊!”
精灵们议论纷纷,这时,鸟儿坠落,托尔上前将其提了过来。
“它是无辜的。”由罗说。
“弱肉强食,没有无辜与否的说法,野兽想要填饱肚子,就只能不断猎杀弱小的动物,这就是生存法则,魔人为了对付我们而利用了它,这也是生存法则的体现,只要不是毫无意义的滥杀,其他各种形式的死亡都是有意义的,埋了它吧,就当是对意外卷入者的一点歉疚。”
“没必要吧,姐夫,一只鸟而已,我们吃的不少了呀!”托尔说道。
“拿来,然后滚。”由罗一把抢了过来,找个地方挖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