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伦柏的肚子即将被一剑洞穿时,影卫终于有了动作,托尔没有和肥猪皇帝同归于尽的想法,收回了剑,挡住了一人的攻击,却被另一人一脚踢飞五米多远。
头顶一团阴影落下,又是一个影卫攻过来了!
在孤峰的战斗中,托尔突破了自身极限,成长最为突出的,就是直线突进的速度,他现在的实力,比较之前翻了一倍都是可能的。
影卫虽强,但那也只是在莫伦柏这个凡夫俗子眼中如此,对于在魔人军中厮杀过多次,和魔将交战过多次的托尔来说,和影卫交战的压力,太小了!
他剑锋舞动,连续荡开了两名影卫的剑,然后不惧危险,一把抓住了另一名影卫的剑刃,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抽回剑时,一剑将对方的胳膊连同武器一并砍了下来!
身后攻击袭来,托尔后背被划出了一道伤口,但他毫不在意,面不改色。
八名影卫,托尔和卡迪亚一人对付四个,比起托尔的不要命的战斗方式,卡迪亚虽然招招狠辣,直指要害,但没了那份拼劲,托尔竟赶在她之前斩杀了一人!
“看来,姐姐我再没法把你摁在地上摩擦了。”
“那是肯定的,毕竟你从头到尾都不曾喜欢过男人嘛。”
“小弟弟长本事了,敢调戏姐姐了?”
“不敢,现在没大姐保护我,我可不想被女流氓欺负。”
“所以说……”
“嗯,所以说,这个肥猪,不除心不快。”
“那继续开工吧小弟弟,接下来,不会让你再抢先一步了!”
卡迪亚化作魅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影卫之中周旋,身体拧成各种不可思议的高难度动作,动作毫不华丽,却诡异异常,一个影卫在猝不及防中被直接割掉了脑袋,无头尸体在原地站了十几秒才轰然倒地!脖腔中喷出的鲜血延伸出去四米多远,将皇座染得血红一片!
一颗头颅丢到了莫伦柏脚下,吓得堂堂帝王连头都不敢抬。
“看到了吗?虽说人与人都是不尽相同的,你的侍卫被割了脑袋会喷血,我被割了脑袋也会喷血,你被割了脑袋也一样会喷血,常年的皇帝生活已经让你忘了自己是个普通人了吧,无妨,马上就让你全部回忆起来,你那最平凡低贱的人生!”
卡迪亚伸出舌头,舔掉了匕首上的血液,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无比,像是一只厉鬼一般。
“叮叮叮咣!”
十几秒交锋过后,又一个影卫被卡迪亚割掉了四根手指,握不住剑柄,但这影卫也是硬气,他拼着一死扑过来抱住了卡迪亚,给同伴创造出了机会。
其余的两名影卫立即手握长剑刺了过来,但是,当飙飞的血液溅在了他们的脸上后,他们的表情都僵住了。
他们刺的不是卡迪亚,而是他们的同伴!
而他们的这个同伴,已经双臂尽断,眼睛圆睁,呼吸停止了。
“怎么可能!”一人发出了惊呼。
忽然,脑后有异物袭来,他们连忙闪避,愕然发现,扔过来的竟然是两条手臂!
心神一阵紊乱,这点不算破绽的破绽,在顶级的刺客面前,却是致命的。
当第三个影卫跪倒在地上后,剩下的一个只能不断后退。人的勇气是可以被消磨殆尽的,就如此刻,就如此人。
卡迪亚半仰着头,伸出舌头,添了一圈嘴边溅上的血污,时而嘴角勾起,时而面露舒畅,又时而一脸狰狞!
“啊!我终于,终于可以回到过去的我了……,这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吧大姐,不过就算你再怎么不愿意也就这样了,我心爱的你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能阻止我了!如果你不愿意看到我这样,就从那个世界爬出来,爬出来阻止我啊!”
疯狂地撕扯着,切割着!
耳朵被割掉,眼睛被捅瞎,匕首刺进嘴巴中掏出来了一团碎肉,不止如此,她像疯了一般在最后的一名影卫身上施以极刑,那比最残忍的刽子手还要残暴、血腥、没有人道!
大殿中有人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有的人已经屎尿满裆,有的人干脆吓晕了过去。
托尔也被惊到了,他愣愣地看着卡迪亚,一脸的不敢置信。
和他对战的剩下两名影卫看到这一幕,连灵魂深处都颤栗了起来,他们想要逃,却迈不开步。
终于,那个影卫在残酷的折磨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卡迪亚虽然处于近乎疯狂的边缘,但对尸体没什么兴趣,于是,将视线转到了托尔这边的两名影卫身上。
一道白光掠过,一名影卫的脖子被托尔开出了一道口子,然后剑芒一转,刺入了另一人的胸口。
二人在倒地的瞬间,完全没有丝毫对生命的不舍,甚至有种解脱。
对于夺走了他们生命的托尔,内心深处竟有丝丝感激。
目视着二人倒地,卡迪亚收回了视线,径直走到座椅后面,将已成一滩烂泥的莫伦柏拖了出来。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匕首乱舞。大殿中只剩凄厉如同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
另一边的由罗等人行进得比较顺利,虽然遇到过些微抵抗,但随着身后的军势越来越大,所谓的抵抗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
当大部队抵达皇宫大殿前时,眼前的一幕差点惊爆了他们的眼球!
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被托尔和卡迪亚用绳子绑着在地上拖行,血迹一直延伸到大殿之中。
那肉快依旧在哼哼哧哧,像是被屠夫放了血却依旧没死透的肉猪。他的胳膊没有被砍断,但也只连着一丝筋腱,终于在磕磕碰碰中,右臂被扯掉了,肉块似乎已经对疼痛感麻木了,只是哼哼了两声,并没有发出惨叫。
二人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直接迎面走来,面无表情的二人带着浓重的煞气,看情况不妙,莉莉丝忙挥手让士兵分开两道。
当那肉块从众人面前走过时,士兵们感觉自己的认知崩塌了。
虽然脸上已经没什么特征了,但那被血浸透的皇袍,足已代表身份了。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