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阳从鞋底抽出一张银票,“麻烦给我换成现银。”
“不好意思昂,本店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我们这不接银票只接现银”。
李沐阳将银票放回鞋里,搜刮全身银两所剩无几,笑呵呵的问“贵店可否允许赊账?”
“不好意思,本店概不赊账”
这老板话音刚落,就见一扛着锄工的男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老何快拿二十丈井绳来,春妮掉井里了!”
“啥?虎他娘赶紧去拿井绳”
“谢谢嫂夫人”那大汉丢下锄具接过绳子就往回跑。
“咦?他不也没给银两吗?为什么他可以赊账我就不行?你们歧视外乡人呀?”
“哎呦喂,瞧您这话说,事有轻重缓急,人家是去救命的,再者说了,他大朱是附近的,三乡五里都是熟人我也敢赊账。”
李沐阳沉默片刻后也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他并没有走而是悄悄上了卖绳索的房顶。
他今天就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他觉着跟店主罗里吧嗦太浪费时间了。
不问自取,是以为盗,李沐阳拿绳子的时候留下了那张面额为三十两黄金的银票,取走二十余根枯柳绳。
“盗者,绝不空手而归,且不留痕迹,我放下银票不算是偷盗,撑死算是强买”。
李沐阳毫无心理负担的拿着绳子离开,路途借了两只烧鸭子,一坛清酒。
他将绳子打上死结,一端系在树根上,借用顺来的铁棍缠绕其中。
李沐阳检查没有失误后,将吃食固定在身上双手攥铁棍两头,从悬崖边溜的下去。
“啊~”太刺激了,感觉像是脑袋充血,自己主动高空坠落跟被别人下饺子感觉是不一样的。
非要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倍儿爽。
绳子堪堪到达底部,李沐阳双脚踏在实地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种惊魂未定神不附体的飘荡之感。
“爽爆了!”
李沐阳缓过劲查看四周连个鬼影都看不着,他大喊“武灵芝?林俊哲?秦幽若?曲江云?……”
他喊了一串名字,无人应答“难道找着了别的出路?”
李沐阳跳跃抓住绳索准备向上攀爬,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塌声,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李沐阳一时好奇跳下来朝那个方向走去,所过之处都拿匕首做了记号,以防万一找不到出路。
“啊呸呸呸!臭和尚你要害死我们?”
“阿弥陀佛,曼施主莫要生气,贫僧是在救你等性命,你不谢贫僧也罢,怎么还埋怨贫僧?”
“臭和尚,废话少说把武玄遗书交出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武玄遗书就在贫僧手中,诸位若是想要大可来拿。”
“臭和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阿弥陀佛!曲施主谬赞了,贫僧不语最喜酒肉”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打嘴仗能把武玄遗书要回来吗?它不过是个死物又没长腿,肯定不会自己跑到我们手上的。”
“贫僧以为雨施主所言极是,从手中遗弃贵宝的感觉如何?不如你我联手”
“呸,我自己的东西自己会夺回来的,不用你一臭和尚假惺惺。”
“施主所言实在是伤贫僧的心,这是武玄遗书吗?”
不语和尚邪笑间将武玄遗书撕开擦手,对这不可多得的武功奇书弃之如敝履。
“该死的臭和尚,你在做什么?”
“我去,拿奇书擦手啊?林俊哲出去给我查查这不语和尚是什么人。”
“傻丫头,前提是我们得出的去,你饿吗?我还带着一瓶生息丹,实在不行就凑合凑合。”
“去,去,一边儿呆着去,别挡着我看戏,那不语和尚把剩下的撕的粉碎,一和尚来个天女散花着实不美。”
“是挺丑的,对了今天是王翩钧出去的第几天?”。
“第五天吧,你还真信他会回来呀?”
“他说会回来的”
“林俊哲我问你”
“你说”
“如果,我说了是如果,如果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去了,还会选择回来吗?”
“你在我就会回来”
“啧,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在这里,你掉落此处费心耙力的上去了,还会下来吗?”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吃饱了撑的?这危机四伏的鬼地方让我待着我都不待。”
“这不就得了,那王翩钧与我们无亲无故,他又不是盐吃多了,从这爬上去得费多大的代价吧。”
“我们可以试试”
“呵,想死就试试,你也见那些掉落的蛇了,直接是一滩肉泥。”
“咦,那曼真儿不是和王翩钧乃是旧识吗?”
“秦幽若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你忘记他们说话的情景了吗?”
“啥?”秦幽若有点懵,不是旧识吗?
“那根本就是含蓄般的针尖对麦芒。”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灵芝你怎么观察那么细?”
“因为你傻,咱现在是在哪儿呢?小命朝不保夕的,不警惕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要寻死吗?”秦幽若不明白了,这武灵芝不是一心求死吗?她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以说是武灵芝一手造成的。
武灵芝拍拍秦幽若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你见过哪个寻死的人死过一遍以后还会再死一遍?”
“啊?”什么意思?没怎么明白,秦幽若懵逼中。
“简单来说就是世界很美好,我舍不得死了”
“哦,哦,活着好,活着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不至于凄惨到那种地步。”
“行了,行了,你这话我听的多了,闲话少说,那边好像已经两败俱伤了,这句话怎么说来着?”
“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对对对,就是这句,林俊哲你怎么知道的?”
林俊哲深情款款的对武灵芝说“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
此话一出激的秦幽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咦,恶心死了”
“嗯?”
“嗯?”
俩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秦幽若,似是在诉说不满。
秦幽若很是识趣退居一旁,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见风使舵的本事与面不改色的说谎持同等战线。
不就是委屈求全么,简单的狠,别的都不重要,活着出去最重要。
秦幽若保证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只要这次她回去铁定好好练功,学习师父教给她的阴阳八卦,学习阵法。
“他们貌似停战了,吐血了,不是要趁火打劫吗?赶紧上。”
“你去”
“哈?我一女孩子家家,你要我去趁火打劫?不太合适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