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如你所愿”唐绣湄从衫缦中出来“萧公子可还满意你所见的?”
萧跃荣神情躲闪,没想到她真的是半面罗刹,君子风度使然他自然不会去做揭人伤疤之事。
“唐姑娘曾言谁能博得佳人一笑,这偌大的唐家便作嫁衣入情郎,可还当真?”
萧跃荣问完差点没扇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绣湄右手摸着自己的面具“我有说过吗?你从哪个犄角旮旯听来的小道消息?萧小公子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行走江湖可不能轻信他人,毕竟人心它还隔着个肚皮不是”。
“唐绣湄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苏长空跟炮仗似的一点自燃。
“我让你们来了吗?”唐绣湄轻蔑一笑,“我要看画,有求你们过来吗?不喜欢随时走人,我唐家绝不阻拦分毫”。
“不是有画吗?在哪?”李沐阳终于听见自己想要的。
“你是谁?”唐绣湄皱眉,这人的出现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不喜不怒的看了管事一眼,管事腿软险些当场跪那。
眼中无物,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纵使人命贫贱也心有颇词,敢怒不敢言说的就是这些奴性深重的人。
“我是谁一点也不重要,不是看画吗?”李沐阳没觉着自己多有名。
“是谁不重要?总要有名讳才好交谈不是”唐绣湄步步紧逼。
李沐阳也懒得多说,干脆利落自报家门,嗯,依然作假“小生王翩钧,借画作一观可好?”
王翩钧?不记得这号人物,该是淹没在尘埃里的蝼蚁,蝼蚁而已不足为虑。
“想看画?移步书琅阁”
“也好,有带路的吗?”
“我去,还真是来看画的?”
梅景桓拉扯许闲的衣袖“你先闭嘴咱看看再说”
苏小倩问花皓月“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什么?”
“我是说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花皓月倚柱而侧“我不知道,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们走呗?留下也是浪费时光,我还想去四处游玩”一说起玩来,苏小倩眼睛都亮了。
“也好”花皓月携手苏小倩站起身来拱手诉语“抱歉,我们有事要先行一步,约定之事,我并非做主之人,恕花某不能答应。”
“你们约定了何事?我怎么不知道?”苏小倩狐疑的看着花皓月。
“呵,花公子回去转告令尊我唐绣湄别的没有,可是那一身傲骨敲起来也听得到铮铮响音,盟约就此作罢,他日莫怪我唐家不留情面”
“我花家自是家大业大,但凡觉着能动的了我花家根基,你大可一试”
花皓月拉起苏小倩“小倩我们走”
“咦,皓月我是不是闯祸了?”苏小倩出门以后有些不安,刚才那情势好像就是她一句话挑起来的。
“无事,不是你的错,不是想去玩吗?先去云洲好不好?”
“云洲好玩吗?”
“当然,嗯?王兄怎么也出来了?”
李沐阳甩头将遮眼的头发闪到一边“当然是去看画作,你们知书琅阁在哪?”
苏小倩曾经去过一次,那里的画栩栩如生,灵动传神。
“书琅阁?我知道,在云洲绍乡竹林山上,你真去?”
“当然去了,我出门就是为了游玩,不去看岂不是可惜了,没有我慧眼识珠,那些画都得埋没在那”
“可是我听说书琅阁的主人得罪了一个浑人,他一把火将书琅阁烧了大半,追杀令也放出去了,不仅没捉到反而折进去不少”
花皓月拍拍李沐阳的肩膀“王兄节哀,云洲风景秀丽,山美水美人更美,山川河流佳人才俊那就是一幅活生生的画卷,不如一观。”
李沐阳问他们俩“我方才听见你们要去云洲游玩介意带个看客不?”
花皓月说“介意”;苏小倩说“不介意”,二人同时出音。
李沐阳面不改色接着问“那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你两谁做主?”
花皓月改口“不介意”而苏倩则改口“介意”。
李沐阳调笑道“两位还真是一点默契也没有,能还是不能给个准信,你俩倒是商量一下呀!”
苏小倩和花皓月眼神一对异口同声的说“可以”
“哈,我看还是算了,云洲路途颠簸我若同行不免搅了你们的兴致,我先在烟洲四处走动走动,估摸着小家伙也该追过来了,届时我带她一起去,有缘再聚”
夜色出门,街道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夜空中高悬皓月,银晖散满大地。
李沐阳突然想到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在话本游记里总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出行必备夜行衣。
月色下天黑不黑姑且不说,那身夜行衣黑遮全身,要多显眼有多显眼,绝对的箭靶。
这天底下最快的速度莫过于说她,她就到“出来吧!躲什么吗?”
“师父”钱多多傻呵呵的笑着。
李沐阳嘴角轻微抽搐“你这是什么衣着搭配?没听过红配绿赛狗…吗?整的自己跟鹦鹉成精似的哪好看了?不能因为自己底子好就随便作”
“师父我一不小心把房子给烧了,银票衣服全葬身火海了”钱多多低着头没敢看师父的眼睛。
“什么玩意?烧了?那钱庄还认不?”
“我说了,人家只认一半,师父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碰薪火了”
“呵,我早说府邸有出厨娘让她做就行,你就是不听还把人撵走,也亏了府上就你一个,人没事就算了”
养宠物也好,十多年了感情还是有的,只要不动李沐阳的底线,他一向放纵身边人。
钱多多吐吐舌头近前抱住师父的胳膊“师父我们回去吗?”
“回去?无事,府上别院有人管事,我们去游玩赏乐,小多多你想在烟洲还是去云洲?”
“师父在哪我去哪”钱多多恨不得自己是尾巴贴在师父身上不下来,师父走到哪都得带着她。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先去喝几盅清酒?”
“师父夜深了,这边已经关门歇着了,咱去哪喝清酒?我帮你拿了一壶春九醉,先喝着”
“嗯,也好只带了春九醉吗?那饮酒刀、蚩春梦都没有带吗?”李沐阳接过春九醉摘去木塞“原来带的是一囊,这装两壶绰绰有余了。”
“两壶你喝两掺的吗?酒水能兑吗?”钱多多没试过,她听酒家说酒水乱掺可是会死人的,什么就是什么,不能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