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李昭昭与颜里一起回了西源山,李蒙伤势复发也要回魔界。
宇文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魔界的人追杀,在山下夜猎时他察觉异动,赶紧回了西源山,路上就遇见了李蒙派来的人。
“你们寻我作何?”宇文瞻装作澹定的小心盯着这几个来的魔类,那几个人根本没有拿他的话进耳朵,几人对视一眼便直接上去抓他。
来人几个都是远在宇文瞻这个金丹后期的实力之上,很快便将宇文瞻扭打在了地上,他由于聒噪,便被粗鲁的塞了一大团的破布,一行人押着他便回了魔界,旁边有一行看见的不敢上前前去阻拦,赶紧派人向垣凌派通风报信。
赵掌门一听自己唯一一个爱徒被绑走了,当下气得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摆手叫来弟子:
“去,叫常白师叔来,去,快去……”
弟子忙不迭的赶紧连跑带爬的下山,去修瑾的宅子拍打门:“师叔!师叔!师叔开门……”
扯破了喉咙小弟子嗓子都喊哑了,手拍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都快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小弟子惊喜的看着这人,
这人瘦削如柴,眼睛凹陷进去的深度十分骇人,结巴的问道:
“常白师叔……”
“何事。”他许久不说话,嗓子的干哑低沉勉强出声。
“垣凌派有难,宇文瞻师兄被魔界的掳走,赵掌门大受打击,还请您与我一同去垣凌派救命。”
那张僵硬的脸上,在听完了小弟子急切的解释后扯起一抹笑,他道:
“宇文瞻被李蒙掳走了?”
小弟子一脸的懵,被师叔这个样子有些吓到:“……是。”
“赵掌门大受打击?呵呵……”他的眸子在一瞬间陡然凌厉发狠:
“那这些都他妈关我什么事?”
小弟子被惊得愣在原地,忘了反应动作,便看见常白师叔咣当一声摔上了大门:
“你们被灭了门再来告诉我。”
“……”
这一系列的反应吓得小弟子赶紧又连程奔了回去,这常白师叔根本就不管垣凌派的死活,赵掌门能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与仙人打好关系才能与天界通融,这时常白已经不为垣凌派所用,这一切的天界资源都是用不上了。
赵掌门拄着头,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眼前一亮:
“快给我收拾一下,我要即刻前往南严山。”
南严山,赢肆住所,此时的赢肆是南海的女婿,不再长期居住在南严山,但是他的亲信一定还在。
巴结上任何一位,只要能救出宇文瞻他就是满足了。
说起垣凌派与魔界的勾结,就是从赵掌门这里开始的。
垣凌派在修仙的门派中过于渺小,魔界一直以来都会在修仙的门派中选定一个“合作”的小门派。这个门派是联结魔界与修仙界消息的重要渠道,每一个被选定的门派都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
这是他们获得外力支持的重要一步
垣凌派时魔界的新探子,这个消息在修仙界是秘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赵掌门是不会惊动这魔界的人的,今日之景也是无奈,赵掌门只好期望赢肆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一帮他。
在南严山,赵掌门在秋风里畏畏缩缩的等了半天,一派之主在人家的门口站着也是嫌丢人,赵掌门扎着头都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等着门童去里面通传消息。
忽然就听见一句话,让赵掌门激动;
“有请赵德珠进!”
赵掌门是没有猜到这赢肆还会亲自接见他,一时间受宠若惊搓手:
“赢大人,您好,我是垣凌派的掌门赵德珠。”
“唔,我知道。”赢肆今日特意是从南海赶过来,见这赵德珠一面,肯定不是为了单纯救宇文瞻出来。
“赵掌门莫要担心,一切都还有本座在,你且来说说高徒是怎么被那贼人陷害的。”
赵德珠被赐了座,便向赢肆一五一十的把当时在场的目证说给了他,说完之后便小心的垂着头看着地面等赢肆说话。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好,我知道了,”赢肆对着紧张的赵德珠道:“噗嗤,你为何如此紧张呢,赵掌门。”
精神压力之下赵掌门说话结结巴巴:
“无事,我也,只是担心劣徒被那贼人伤害。”
赢肆开展扇面,耷腿翘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一身慵懒的看着赵掌门:
“我看这件事并不好做,只不过……若是努力一番,还是有突破口。”
赵德珠赶紧追问:“是何方法?”
赢肆挑眉:“这个办法多少有些损,赢某担心赵掌门你魄力不够,做不来这件事啊。”
犹豫了片刻,赵掌门问道:“赢大人不妨直说。”
“想必李蒙也是回过垣凌派的,他的性子,一定是将整个垣凌搅得鸡犬不宁,……高徒的遇险说不定也是他报复你们的手段之一。就算我把宇文瞻救了下来,还是会有一天让他寻一个由头就将垣凌派搞散。”
这些问题赵德珠也是想过的,此时他能够大概猜到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
“我通过窥天镜,知道魔界的下一任魔君是我,天意不可违,更何况,如果你也加入了我们的一派,日后待我上台之后定不会为难你们垣凌派。”
不得不说,赵掌门心动了
窥天镜到了赢肆的手中,这件事是半是公开的了,天界碍于南海的面子没有直接抄来南海,等着赢肆主动暗中归还宝物,因此,这下一任的魔君是赢肆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了。
若是假的,赢肆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魔界造反,赵德珠信了。
“请问赢大人,我们门派势力不足,又该如何为您成就大业出力呢?”
赢肆放下腿,站起身将扇子拢和好,笑的温柔:
“我想要你帮我演一出戏。”
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精彩戏码,这场戏落之后就是真正的赢家揭秘了。
赢肆与赵德珠耳语一番,赵德珠犹豫了片刻,咬牙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