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差役看了一眼那人,这人他不认识,只知道他在莫寒殿还捅了三魔殿一刀,后来三魔殿就把人扔到了这里。
这人事关三魔殿,出了事可是他们担待不起的,于是着急的推着乔罗雪道:
“您快给他看一看吧!”
终于得偿所愿进了这件牢房,来到了宇文瞻的面前。
宇文瞻一脸戒备的看着她,抓紧了地上的稻草:
“你是何人?”
他不信这李蒙能有这么好心还给他招来一个大夫瞧病,他怀疑这人是来毒杀他的,因此死死扣着手腕,看乔罗雪还想往前走,一把将她推倒了。
被摔了一个四仰八叉,手上还疑似沾上了什么不明的黄色的液体,乔罗雪的脸黑了。
想到赢肆的威胁,她又强行逼自己笑着哄道:
“这位公子,你真的是有病不轻,快些伸手让我被你把把脉吧。”
差役跟在他们身后,看宇文瞻一副极度不配合的样子,又急又怒踹了他一脚:
“你他娘的给老子安分点!”
这牢狱里差役的工作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这钱是真不好赚啊
忍了这个忍那个,天天憋屈的像个王八孙子
宇文瞻被扔进地牢时进封住了他的法力,此时与凡人无异,见此只好照他们说的,忍辱负重的伸出来胳膊。
“嘶……”闭目像是琢磨的,然后叹了口气,
乔罗雪睁开眼又让宇文瞻伸出舌头,看了一眼又长叹一声
她这一声一声的叹息搞得周围两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伸过脸来。”
嘴角一抽,收到差役威胁的眼神,……宇文瞻又伸过来了脸。
“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他的脸上干脆利落的打了几个嘴巴,打得宇文瞻一阵懵,随后恼火的吼道:
“你在干什么!”
差役也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操作,迷惑的看向她。
呵呵呵
她光明正大的解了气,就是因为这宇文瞻她才要大费周章的去天界偷用窥天镜,又2冒着风险来魔界救他
这犊子还不领情,活该他被李蒙关在这里
惋惜的摇摇头,她装模作样的面露难色:
“此人已是药石无灵,还是早早置办后事,通知魔殿吧。”
两人被她唬的一愣一愣,宇文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想要反驳,看见了乔罗雪杀过来的眼神又止住了话。
“那、那怎么办……”
差役一下子就慌了神
牢房中死人是常事,但是他们这一层的犯人不能轻易的没命,这里可都是有大事的人啊,魔殿问罪下来他们几个可承担不住魔殿的怒火。
差役把乔罗雪当成了救命稻草:“周医官,可还有什么法子?”
摩挲着下巴,乔罗雪为难道:
“办法……还有可以试试……”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乔罗雪附耳在差役身边道:“我家中有三粒救命的丹药,现下还有两颗,你掩护我,我们一起把他搬过去,”说到这里,她为难的看向差役:
“这丹药还是家父传给我的,价钱可能……害,算了,我到时候先看能不能救活这人吧。”说罢怜悯的看了一眼宇文瞻。
宇文瞻被她看得浑身发毛。
不过他也听到了重点的词句:出去
他眼眸微眯,这说不定是一个可以逃出去的机会。于是他便还照着乔罗雪说的装的病更重了几分,搭配着那张黄不拉几的脸色,说他健康才是昧着良心。
差役也是犹豫,这……放出去,还是做不了这个主意,他想等另一位管这里牢房的差役来了再和他商量商量。
见他犹豫了,乔罗雪起身便要推门离开:
“我也不是喜欢揽事的人,我家那丹药金贵的很,我也不想拿出来救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这位老兄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一步退让实则是逼迫
着急着的差役正拿不定注意,看着就要走的周医官,又回头看了一眼牢房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他一个头两个大。
低喝一声:“就这么办吧!周医官,您留步~”
有了差役的帮忙掩护,又有周医官的腰牌,出地牢轻而易举,不一会三人就出了门来到了外面。
一路上宇文瞻都在暗中观察可以逃跑的机会,可是这“周医官”抓着他的力气比这差役都要大,他连擦脸的动作都做不了。
“周医官,你家是何处?”差役额上冒汗,眼睛四处瞟着,生怕路上被人认了出来。
走到了一个隐蔽的街角,乔罗雪停了下来。
“周……啊!”一记闷响,差役应声而落地。
被她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搞得惊掉了下巴。
“你是……来救我的?”不可思议道,从哪里也猜不到她的身份。
不理会他的话,麻利的将他又变作差役的模样,此时地牢中的真正周医官就快要醒了,要抓紧时间,再不抓紧时间就要被抓到了。
加快向魔界入口的走得步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乔罗雪身上的幻形术马上就要失效了。
两人总算是险险避过了别人的查问,终于到达了魔界入口,变故也在此时出现。
“颜里大人好。”守卫对来人恭敬的行礼。
颜里在人间过得不舒坦,不想再看见修瑾那一张令人生厌的脸,他索性趁着将赵吱吱送入学堂之后,李昭昭去了衙门工作,宅子里只剩下修瑾和他两两相望。
冷哼一声,他振翅就飞来了魔界找李蒙,来莫寒殿散散心。
听见颜里来了,宇文瞻不知道此人,乔罗雪是有所耳闻的。重明鸟一族的地位,在神族是无与伦比的,他们这些一般的四凶四害四兽与重明鸟一比,就像是小喽啰碰见了大老。神族中这位小太子是小有名气的,前些年父君还年年都想巴结重明鸟。
吞了一口的口水,乔罗雪避开颜里的来驾,拉过宇文瞻让路在了一边,低着头生怕颜里认出自己来。
她这些幻形术在颜里面前是根本不够看的,乔罗雪扎着头,看着颜里的金靴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心里送了一口气。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