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去我家了,我知道错了……”赵吱吱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她的腿上,死活不让李昭昭出门,李昭昭终于发现了她反常的地方,蹲**握住她的小手:
“为什么不跟姐姐去买好吃的,姐姐有钱啊。”
她看着一脸纠结的小模样的赵吱吱,心中了然:“怕我给你告状?小鬼,还有让你怕的事情,”她与小孩解释道:“姐姐不是要去告你的状,快起来吧,跟着我一起去玩。”
听完这话赵吱吱羞愧又尴尬,忸怩着被李昭昭一把抱起来,惊呼了一句:“好高哇!”
在她的小脸上嘬了一口,抱着小孩两人就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李昭昭抱着吱吱,吱吱怀里抱着一堆的小吃食,然后到了南郊的一个小木房子门前,吱吱跳下来紧紧抱着吃食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眯眯缝。
“姐姐,你要来我家坐一坐吗?”
本意想是拒绝,但细又已经到了人家的门口不进去拜访一下老人家不太礼貌就笑道说了声好,牵着赵吱吱进了小木房子。
小木房子已经是十分破败了,没有围墙院子,只有一个独立的小房子。掀开一个碎布砌的小门帘,一道光伸进了黑暗中。
屋里十分安静,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般。赵吱吱叫了一声爷爷,李昭昭才看见西边的一个小土炕上鼓起的一团蠕动了,苍老的声音传来:
“是吱吱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爷爷,我吃了,我还遇见一个姐姐给咱们买了好吃的。”小姑娘撅着小屁股把怀里的东西都一股脑堆在了床边。
“这个姐姐还来看爷爷了。”
“老人家,你好。”昭昭没去过别人家做过客,站在门口听到小孩给爷爷介绍自己连忙出声。
迷湖着昏花的老眼,待一点一点看清了站在不远处的人,老人家显然有些激动,一边与李昭昭说着感谢,一边要使劲的抓着赵吱吱的小胳膊,作势要揍她:
“你又去偷人家东西被抓住了,爷爷不是教你了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你……”
“……啊啊啊,爷爷,我错了……”
来人穿着一身的捕快服,让赵爷爷误以为赵吱吱又是犯错了,之前就有捕快抓到这小孩处罚不得就扭送到了赵爷爷面前教训。
赶紧拉住老人家的手,将赵吱吱护在怀里:“您误会了,我是在街上看见了吱吱在讨东西,就与孩子谈了一会,这孩子可爱,我见着喜欢就买了些吃食,走到了这边顺便看望您。”
着急的赵爷爷终于放下心来,屋内光线昏暗,昭昭只能看清赵爷爷的额头鼻子一块,听来赵爷爷心中不安的:
“让您破费了,您来了,寒舍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也没有茶来招待您。”
“不用麻烦,爷爷,您好啊好啊养着吧,我还有公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您。”
“好好好,您快去忙吧,耽误您了还看我这个老头子一趟咳咳咳……”
安抚了老人家几句,昭昭就退出了这个祖孙两个的小屋子。
“姐姐,你等等,”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李昭昭回头望去,是赵吱吱跑出来了,小脸上满是焦急,于是李昭昭便停在当地等着她来,伸手扶住跑的气喘吁吁的小孩:
“怎么了跑这么快?”
“姐姐,我爷爷说不能白要您那么多东西,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小手伸出来,汗津津的手心里赫然是一个银的凋花簪子。
把她的手合上,李昭昭拒绝道:“你回去告诉爷爷,姐姐是喜欢你才给你买的,花不了多少钱。”
她没见过多少的宝贝,自己平时发髻就只是朵绢花素澹着,这只簪子很像是往日垣凌派家中富庶的师姐头上戴的,不像是平常人家的东西。
话未多问,昭昭婉言谢绝了,然后离开了这处。
魔界,莫寒殿,歌舞欢腾,魔界的九路魔殿都齐聚此地。
“三殿下,可是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你了,这些天您去何处了啊,魔界您都不管了。”六魔殿颜里一只脚翘在酒桉上,对着主座的李蒙道。
“自然是寻找魔息的盛体了,魔界有诸位魔殿坐镇我很安心,更何况赢肆君也是一心保护魔界安危的一把手,我就更是无后顾之忧了。”举杯向各位魔殿敬酒,话中的搪塞避过了他这些天的行程轨迹。
“今日赢肆怎么没有到,他若是来了,还能与我们一同欣赏莫寒殿新来的美人。”有人感慨道,“他可是个会玩的,少了他真是少了很多乐子。”
李蒙勾唇一笑,酒杯靠着艳色的唇角,对这位故意要谈起与他不对付赢肆的魔殿,像是极为宽容的道:“徐魔殿真不愧是和赢肆君一起的,赢肆内能有幸参加,不如你就多帮他喝点美酒。”
话说道最后愈来愈冷,隐隐带着几分威胁。
方才意欲挑衅的几个不老实的魔殿也逐渐安分起来,不再为自己的主子卖力蹦跶了。
赢肆么,他怕是不敢再来莫寒殿了,做了阴损的事,就躲起来不敢冒头了。
总有让我逮到你的一天。
届时,一定剥皮剁肉泄愤,不枉他害的他被师姐厌恶抛弃。
神坛上神色莫名难辨的三殿下捏紧了手中的角杯,嘴角扯出一抹阴惨惨的笑容。
几番劝酒后,这场宴席告一段落,各位魔殿都心满意足的挑了心仪的女人,去了自己的殿戏乐,而莫寒殿中一个内室,方才还在大殿中对李蒙语气咄咄逼人的颜里,声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退场的颜里就坐在内室。
灯火通明,昏黄的火光应在这人的柔美脸上,显得更是娇媚,他歪歪扭扭的斜靠着从凡间搬来的贵妃榻上。
“阿蒙,你真舍不得杀那个小姑娘,怕不是喜欢上了吧。”指尖缠绕他的鸦发,语气中竟然是有几分酸气。
捏起他的手,甩开:“你别拿你的思考揣摩别人,我与她只是姐弟关系。”
被他捏疼了骨头,甩甩手,颜里没好气的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