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是个怎样,与您无关,我最关心的无非是我家夫人的喜好罢了,”他眼神中散落下些许的嘲笑,“您呢,此时此刻,您最关心什么?”
李昭昭盯紧了远处的赢肆的动作,提防着他或许有的小动作。
修谨道:“莫要说我想要借着一个女人如此的张牙舞爪,赢大人你难道能们心自问,说清楚你的有恃无恐不是因为仗着我夫人与魔后她的那些日子的情谊么,呵呵,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等奉劝你,还是就地投降来的实在一些。”
颜里鼻孔冷哼一声:“装什么大尾巴狼?有什么花招想耍的尽情玩出来。”
双方随着颜里的一番话后,陷入了一阵的沉静,过了半晌,修谨忍不住动唇,刚想要说些什么,被赢肆打断:
“我今日,在此之前确实是要想与各位一较高低,斟酌了些,还是觉得我家夫人性命攸关,我还是暂时先与各位交些和气。”说着这话时,他神色舒缓,语调也轻了下来,微微叹息:
“我只是还唯一放不下一点……”
“什么?”
“嗯……就是,我……”
颜里心急向前探着耳朵要听个仔细,李昭昭渐渐觉出不对劲来,电闪雷鸣间她看着颜里向前迈出去的一步,不由得惊呼出声:
“慢……慢!”
须臾之间,不及听到任何话语,原本还离他们数尺之远的赢肆突然在一息之间的赢肆瞬间贴了过来:
“谁能确定,我一定是输家呢。”
一场殊死之战
……在漫长的搏杀之后,原本战局形势清晰的结果,彻底展现了出来——
赢肆惜败
他本是强弩之末,在山穷水尽后彷佛是激发了自己最后的潜能,颜里与修谨二人险些要被他的勐势头击的一退。
也许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
颜里抱着剑低睨地上还剩下最后半口气,只有拿刀的右手微微颤抖的赢肆。
“你还是输了。”
李昭昭别过头,不忍再去看地上如同蝼蚁一样的赢肆。
在一道银光过后,鲜血像是凝固一般,在西山的天空里久久不散。
几人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
似是不能想象,他们曾经一度认为强劲可怕的对手,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李昭昭停下了脚步,她的停下让几人也回头看向她
“你们先去吧,我回府一趟。”赢肆惨死,魔后上官青莲恰逢生产,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昔日的故友,怎样跟她解释她的夫君已经亡去,她新生的宝宝已经失去了夫君。
修谨缓缓低头,安慰轻声:“莫要想太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如果放任赢肆,谁来替李蒙伸冤,他作恶无数,皆是报应。”
颜里一向是话最多,此时缩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修谨上神,有消息上报。”
几人在魔宫地界,报信的探子刚一出门就找到了正主。
“何事。”
李昭昭几人也看了过来,探子弯腰低声报上信来:
“刚刚魔后生产,顺利产下一位小公主,此刻龙王与夫人都在宫中,只不过魔后的身子大亏,龙王几人要接魔后回龙宫修养。”
修谨点头:“他们可曾知道了消息?”
探子的头更低了,顿了一顿:
“……都已经知道了,龙王夫人在陪产时就知道了,”他是魔宫服侍效忠几百年的旧仆,“龙王夫人说,赢肆大人应该是把一般的修为功力都放在了小夫人的身上,小夫人本来如若没有这些法力护身,又听闻神魔大战,必是闯不过来这关。”
……
这就能解释通了,为何赢肆能轻而易举的被击败,为何他抱了必死的决心要求此一战。
大抵就是因为他引得他们一行人过来,让龙王等能顺利接回魔后与小公主,然后他最后魂去,但一切都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
几人陷入了沉默,颜里忽然想起来那时他说起的一句话:
“你不就是想利用女人,还想利用她们的情谊。”
赢肆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么想过,他把上官青莲放在了心里的第一位置,他不敢赌,甚至不敢相信修谨李昭昭等人能否放过上官青莲。
他早在一开始,就替她想好了万全之策。
如果能成功,上官青莲凤临天下,两人一起做魔界的顶位
如果失败,上官青莲回龙宫继续做如珠似宝的公主,所有的后果赢肆一个人去承担。
……
谁成功了,谁失败了,好像此刻说不清道不明了
坏人也不是由内而外的通心黑透,心底还有丝柔软的位置给爱的人
好人不是一概而论的好人,他们现在站在这里的几人,都是杀了别人家夫君、父王的恶人
所以,世间万物不计其数,每日发生的人与物,都是未知的、难辨的。
……
此后的百年间,仙魔神人界依旧上演着各种缤纷、邪恶、可爱、猜疑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