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休道:“上来就用,岂不把很多坏人吓跑了吗?我们一示弱,坏人就围拢。然后瓮中捉鳖,一个不漏,这样才能杜绝很多后患嘛。”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宁云开了一个头,问题可就层出不穷了。
青霞接着问:“掌门,我老感觉你对杀戮能避免就避免,我的感觉对吗?”
严子休答道:“对。动干戈,违天和。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能少伤一个,就少伤一个。”
青霞又问:“掌门不嫌麻烦,反复和文星老魔辩论,又是为了什么呢?”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药师宗以道德为尊,强力为辅。先礼后兵,仁至义尽。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修士心服口服啊。”
宁云指了指那些天兵天将似的修士问道:“掌门抚琴一曲,大家都晋升了境界。为何不让这些同门一起听听,一起提升境界呢?”
“他们不想听,也不必听,因为他们不想提升境界。不信你问问他们。”严子休笑着说。
“哪有不想提升境界的修士呢?我不信。”宁云凑到一个金盔金甲的金丹期武士前面,“道友,你想不想提升境界?”
金丹期武士目视前方,摇了摇头。
宁云好奇极了,又问了几个银甲和铜甲修士。他们都摇头不想提升境界。
其他人也觉得奇怪,这些修士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不想提升境界呢?掌门为什么不介绍他们的名字呢?
紫霞是最着急的,急得抓耳挠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可严掌门并不解释,只是闭目养神。
……
祥云兜所过之处,带着惊天的气势飞速前进。每当掠过小型修仙宗门和修仙世家的上空时,香云长老都会动用法力宣告一些事项。
其中包括:历数四象宗的罪恶,表明药师宗是顺天应人、吊民伐罪、讨伐四象宗,目前已经平定了勐龙山庄等等。并提醒各中小宗门和世家,在药师宗讨伐四象宗本部期间,要安分守己,不得胡作非为。否则事后必定予以严惩。云云。
听到消息的中小宗门和世家,都急忙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这场大变。
有的宗门主张去帮四象宗,有的世家主张归附药师宗,有的门派主张静观待变,有的主张趁火打劫。
有的宗门高人当家。高人分析道,勐龙山庄突然被平,说明药师宗实力雄厚。药师宗的队伍有元婴大老跟随,却不征发小宗门和世家帮忙,说明他们胸有成竹。所以听从药师宗的宣告,安分守己,是为上策。众人觉得有理,于是老老实实,等候新的消息。
有的世家却是庸人做主,想火中取栗,浑水摸鱼。于是开始四处扩张,图谋势力。
……
逍遥镇,贾府。
首席护院姜大维,正在住处翻阅严子休送给他的武功秘籍。
严子休走后,他就开始比着秘籍练习。秘籍果然神奇,他现在的功夫和以前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护院抚今追昔,不由地升起了感激之心。
这时,贾老爷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大维道:“老爷,您怎么来了?”
“哎呀,老姜啊。”贾老爷装出一脸苦相,“你也知道,为了鸿才和若烟进入仙门,我们贾家是东挪西借。现在有点揭不开锅了啊。”
姜大维有些纳闷,心道你什么时候东挪西借了?什么时候揭不开锅了?
他也不接话,静待下文。
贾老爷犹豫了一下,无奈地说道:“现在不得不开源节流啊。有的人就很明智,主动请辞为贾府节约开支。我是实在舍不得啊。你说大家都相处这么久,都有感情了不是。”
姜大维明白了,这是要赶他走。而且还要让他主动提出来,而不是贾府单方面解雇。
他现在武功大进,心里有底,也不想再看贾老爷这副虚伪的嘴脸了。
他澹澹地说:“贾东家,不必再说了。我也请辞。”
姜大维心中发凉,已经不称呼老爷了。
“哎,老姜,我可没说你啊。谁走你也不能走嘛。”贾老爷故作惊讶和留恋。
“贾先生,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呢?”姜大维收拾东西。这“先生”二字一叫,彼此的心理距离就更远了。
“姜大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一心留人,你可不要误会我。”贾老爷的脸一耷拉。
姜大维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很快收拾好了,转身出去了。
贾老爷看着他的背影,阴阴一笑。心道,老子也不是为了省钱,就是看你不顺眼。你给老子介绍了一个什么东西,都快把我的面子丢完了。哼哼,姓严的,你现在远在千里之外,又能奈我何?
姜大维踏着积雪去学堂,找黄老黄天工道别。
进学堂一问,学堂的人说,学堂的大股东贾老爷已经开除了黄老的教职。而黄老收拾了东西,去高府了。
姜大维自己辞职,倒也没什么。听到贾老爷把黄老给开除了,一下子火就上来了。
他快步来到高府。
高府,他是常来常往惯了。门丁笑着问了一声,知道他是找黄老的,就放行了。
姜大维一进客厅,就看到高老爷正在和黄老坐着说话。黄老身边还放着一堆行李。
“老姜,你怎么来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两位老人起身问道。
“还不是贾东家干的好事?!阴阳怪气一顿说辞,我再愚蠢也能听懂啥意思。所以我就主动请辞了。”姜大维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
高老爷道:“来人,上茶。姜老弟,别着急,慢慢说。”
黄老问:“高老爷,这贾老爷到底想干什么?怎么突然对我们俩下手呢?”
高老爷来回踱了几步:“此事有些蹊跷。前一段冰灯会收入丰厚,他再三给我吹风,想与麟庙镇合作,共同办冰灯会。这麟庙镇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这么热心?我说找你们两位一同商议,他就有些不高兴。”
正说话间,家丁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贾老爷来了。”
“贾老爷来了就来了,慌张什么?”高老爷一瞪眼。
“不光是贾老爷,还有外人……”
话音未落,只听贾老爷笑道:“高兄啊,小弟不请自来,还望见谅啊。”
说完,影壁墙后闪出几道身影,一个是贾老爷;一个是胖胖的富翁;一个侠客打扮,背着一双铁尺;还有一人,又瘦又小,像一只猴子。
虽然感觉到来者不善,但高老爷还是十分客气:“贾兄说哪里话。这位不是麟庙镇的项兄吗?诸位快请坐。来人呐,上茶。”
分宾主落座之后,贾老爷说道:“高兄,我来介绍一下。项兄我们都认识了。”
他一指侠客:“这位乃是人称阴阳尺的苗玉树苗大侠。”
又一指瘦猴:“这位是项兄的朋友,侯先生。”
高老爷拱手:“原来是苗大侠,侯先生。”
侠客和瘦猴都拱了拱手:“见过高老爷。”
贾老爷从进来到现在,都好像没有看到黄老和姜大维,更没有打招呼。
黄老有涵养,并不计较。姜大维心中暗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