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薛氏集团里,许浩清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打印了出来,放在了薛世恩的办公桌上。
"昨晚的那个女人名叫周佳媛,25岁,父亲名叫周正,母亲名叫闽和美,两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曾经担任国内很重要的职位,现在已经退休了。"
"周家?"薛世恩飞快的翻动着手里的资料,他当然知道周家。
整个帝都,还有几个周家?祖祖辈辈为国效力,什么人见了不给几分面子?
据说曾经周家的人为国捐躯,别说是帝都了,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个周家。
只是薛世恩没有料到,谈湘灵和周家有什么关系?
他脑海之中灵光一现,忽然想到了什么,谈湘灵之前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难道她找到了?
周家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这个周佳媛,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说之前从周家走散了,一直到这几个月才找回来?"
许浩清这时接着说道:"据我调查,周佳媛一直在周家长大,她之前破获过不少案件,是警局里出了名的警花,我觉得她不太可能是谈湘灵。"
薛世恩听到这话拧了拧眉,她不是谈湘灵,为什么会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那她有没有双胞胎姐妹什么的?"薛世恩问道。
"这个还真有,"许浩清点了点头:"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名叫周凯丽,是一名漫画家,之前据说一直在国外深造,两个月前才刚刚回国。"
薛世恩听到这话,呼吸一紧,连忙将手里的资料翻到最后。
周凯丽的资料,呈现在他的眼前。
一头刚刚齐肩的紫色长发,清纯而又干净的长相,穿着一身十分减龄的背带裤,一双眼睛清澈无比。
薛世恩怔了怔,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的目光,被周凯丽额头到脸颊的刺青所吸引了。
明明是个很清纯阳光的女孩儿,脸上的刺青却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痞气。
很美。
脸部的刺青,让她整个人更多了几分灵气,情不自禁的就让人想要多看她两眼。
但是,这个女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谈湘灵又是完全不同的。
薛世恩一时间有些懵了。
她像谈湘灵,又不像谈湘灵。
只是单单从五官来看的话,姐姐周佳媛,明显和之前的谈湘灵一模一样。
而妹妹身上这浓郁的少女感以及仿佛十八岁少女一般的清纯的气息,和从前谈湘灵身上的知性半点儿都沾不上边儿。
"这个妹妹..."薛世恩满脸的欲言又止。
许浩清这时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你也迷糊了对不对?我查过了,这姐妹二人的过去都没什么问题,或许她们和谈湘灵长得一样,真的只是个巧合。"
薛世恩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薛世恩觉得真相一定隐藏在这两个人之间!
姐妹二人之中,必有一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个!
周家乃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凭借他们的势力,想要隐藏一个人的过去,太容易了!
薛世恩断定,这姐妹二人必然有一个,是重新做过身份的!
"那个妹妹呢?我想见见她。"薛世恩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如今看来,只有先和这姐妹二人接触一下,才能更好的判断,究竟谁才是他要找的那个!
"这个周凯丽行踪很诡异,貌似刚回国没两天吧,应该是没怎么出门,要不然我派人到周家门外盯着?等她出门了,我再告诉你?"
"你当周家是什么地方?还派人去盯着。"薛世恩横了许浩清一眼。
因为周家曾经的文化底蕴,哪怕是周家二老都退休了,家门外也有士兵二十四小时巡逻,就像是部队一般的氛围。
要是真有什么人去那里盯着,怕是周家放哨的士兵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了。
"那怎么办?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许浩清撑着脑袋,思考了一瞬,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薛世恩拧了拧眉。
这时,助理小唐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总裁,老夫人来找您了。"
"我不想见她。"薛世恩拧着眉头,脸色难看。
"老夫人说,是关于谈小姐的事情。"
薛世恩听到这话,冷淡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让她进来吧。"
许浩清犹豫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走。
说来薛家这老太太可真的是奇葩,他倒是要见见,这老太太会说什么。
"世恩,昨天我在电视上看到谈湘灵了?她竟然还活着?"薛老太太前两天中了暑,这才刚刚出院不久。
让她心寒的是,她住院期间,儿子薛世恩并没有来看她一眼。
什么时候,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竟然变得如此的僵硬了?
薛老太太左思右想,还是谈湘灵的问题,谁料昨晚,她竟然在电视上看到谈湘灵那个女人不仅还活着,甚至成了警察?
"你如果非要娶她,我现在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也不会说什么了。"薛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这几个月,她也算是见识到了薛世恩强硬的态度了。
如果她不松口,母子感情只会一直的僵硬下去,这是令她的心情十分难受的事情。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薛世恩从始至终,表情都是淡淡的,当薛老太太说出不反对的那句话开始,他才抬起眼帘,第一次正眼看她。
"咱们家,欠了阮依彤太多,你看看她现在的情况..."说到这里,薛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表情也变得唏嘘起来:"再怎么说,她也曾经怀过你的孩子,虽然孩子最终没有保住,但到底她连当母亲的资格都失去了,咱们家要对她负责,更何况这几个月,他们兄妹,连公司都无偿捐出去了,还成立了基金,他们做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也不要太冷血了吧?"
"你想怎么负责?"薛世恩忽然眯了眯眼,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用三言两语所形容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