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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管主任和其他同事那边一直没消息过来,陶义也只能干等着。“大背头”反复关照过酒庄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中午在船上的面吧用午餐时,他们几个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恍惚看到过丽芬人影闪过,想想应该不大会。今天大部队一天在维也纳市里观光,晚上还安排了一场音乐会呢。
回到房间,陶义和衣躺在床上不敢睡过去,生怕错过了电话。酒庄这件事已经变得和他也息息相关了。尤律师再三跟他解释,他主要担心投资失败,那就抱愧终身了。陶义有把握,如果投资额度小一些,又有政府站台,上面再打个招呼,尤律师会松口的。再说,韦喜还年轻,真的让他做个食利阶层,也未必一定是他父亲的初衷。
正在迷迷糊糊,一阵门铃声响起。陶义下床过去开开门,只见“大背头”和胖跟班神色异常地站在那里。还没容陶义开口,“大背头”轻轻地把他推了进去,里面说!
见胖跟班关上了门,“大背头”拉住陶艺的胳膊,压低嗓门说,出大事了!
什么事?
喜子把人家强暴了!嗐,混账东西!
谁?
丽芬的表侄女。
这哪跟哪?
“大背头”告诉陶义,刚才丽芬带着她的表侄女找到他,说韦喜趁着她表侄女单独留在他房间里的时候强暴了她。
丽芬因为今天身体不适没有外出。中午的时候,她在这里当地的表侄女来看她。她出于热情,就带表侄女去至尊套房见识见识。没想到两个年轻人一见如故,谈得很投机,丽芬不忍扫了他们兴,就让表侄女留下来,自己回房间休息去了。没想到,才过了半个多小时,表侄女就哭着回来了。出丑出到国外来了,这还了得。丽芬一面劝说姑娘不要声张,一面打电话给“大背头”,让他过来一起拿主意,毕竟他是韦喜父亲的好朋友。
姑娘的意思要马上报警。“大
背头”担心这样一来不仅影响恶劣,而且在国外处理,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经再三权衡,他建议让韦喜给笔补偿了了这事。开始丽芬她们都不同意。“大背头”讲了韦喜的坎坷身世和正处在关键时刻的酒庄项目,又反复做工作。他们勉强答应了。丽芬提出要听听陶义的想法。
能确定吗?陶义几乎不敢相信。
姑娘内衣裤上有喜子的东西。“大背头”无奈地说道。
唉!陶义长叹一声,关键是受害人的态度。我们旁人不能多干预,否则我们也要受惩处。现在,我们还是先到韦喜那里去一次吧。这事尽量不要扩散。
三人不动声色地来到了三层韦喜的套房门口。门铃响了有一会,里面才开了门,韦喜穿着睡衣,睡眼惺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门刚被推上,“大背头”就冷不防扬手给了韦喜一巴掌,混账的东西!
韦喜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床沿上,一时目瞪口呆。
老实说,你把丽芬的侄女怎么啦?“大背头”压低着声音,厉声问道。
我,我——韦喜的脸霎时涨成了猪肝。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大背头”的口吻俨然一个威严的父亲面对着闯了大祸的不肖之子。
是,是她要做的——
“啪!”又是一记。
慢!陶义察觉出一点异样,一把拉住了“大背头”又要抡起的胳膊。问韦喜,你是说她自愿的?
她硬拉我做的——
混账!“大背头”飞过去一脚。
现在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韦喜哭丧着脸,几乎要瘫软下去了。
现在人家要报警。你看着办吧!“大背头”气咻咻道。
那你就要在这里蹲板房了。胖跟班说道。
啊!韦喜惊恐万状,两眼直直地望着陶义。
陶义身子一阵颤栗。
现在商量对策
吧。“大背头”及时冷静了下来。两条路,一条现在就到当地警局去自首,一条花钱搞定。
花,花钱吧。韦喜望了望“大背头”,又把目光移回到陶义脸上。
我们反复做了工作,她们同意谈谈看。她们提出一千万。“大背头”两眼逼视着韦喜。
一千万就——韦喜喃喃道。
你先听臧总把话说完。陶义打断了韦喜。
我想她们这是狮子大开口。但也没办法。“大背头”语气和缓了一点,我的意见不能一次性给。让她每年从酒庄基金分红里拿,分五年付清。也不能太便宜了她们,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
好的,就听你臧总的。谢了,谢了。韦喜顾不得看陶义的脸色,连忙应承下来。
胖跟班递上来两张纸,你就在上面签名吧。对方已经签好了。
韦喜接过去扫了一眼,就要拿笔签字。
慢!陶义挡住了他,让我看看。
趁热打铁,夜长梦多。胖跟班不满地嚷道。
是一式两份的和解协议,内容为:甲乙双方达成和解协议如下,甲方(韦喜)承诺自本协议签订之日起五年内,每年支付乙方(唐阿娇)两百万人民币,据此,乙方不再对甲方提起任何法律诉讼。见证方(臧伯仁)全权依此协议办理甲方向乙方支付上述款项事宜。
臧总,这样表述有问题。还是有法律风险。包括把你也牵扯进去了。陶义把两张纸折起来,放进了自己衣袋。给我半小时时间,我再起草一份给你们看看。要不你们先回避一下。我和韦喜一起抓紧写出来。
在门口,“大背头”跟陶义咬了一下耳朵,我的人刚才已经把那女孩的衣裤弄到手了。不怕她们反悔。你这边抓紧一点。签好协议后,我们一起再给那个律师压力,让他抓紧把款打过来,救人要紧。就他老头子活着,也会这么干的。嗐,这混账东西,怨不得他老头子不放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