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巫庚在冯彤眼中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强大的肉身以及力量,连同周磊都忌惮对方。
外部防御堪称刀枪不入,哪怕手握灵剑的周磊都无法一剑斩杀他。
而如今的巫庚却被实力还不如他的冯彤斩杀当场,搅碎了脑浆。
这也是因为冯彤从小就学杀人式的格斗,再加上锐金符箓的杀伤力加持,这才让冯彤有机可乘。
殷雨寒神情尽是不可思议,在她看来巫庚就不该死才对。
可是第一个死了的却是他,让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身影连续爆退,不再如刚刚那般和贾勐打的不分上下。
也就在这时,殷雨寒耳畔响起了嫁衣女鬼的闷声声,余光扫过去,眼中尽是惊骇。
只见慕晴手中的冥剑洞穿了嫁衣女鬼的腹部,她脸上是冰冷的杀意,后者却是不可思议。
“你到底是什么实力!”嫁衣女鬼身影爆退,腹部的伤口却没有愈合,浓郁的阴气顺着她指尖缝隙涌出。
慕晴神情冷漠道:“杀你足够了。”
她本身活的年代就比眼前的嫁衣女鬼要久远,修行岁月也比她久远,如果不是封印,她轻而易举就能够捏死对方。
看似阴司地级借命人,在慕晴看来我不过如此,只不过她身上背负了使命,作为护道者,她的修为受到了周磊修为的影响。
想要冲破一道道封印,需要周磊不断提升自己,她才有机会冲破九道封印。
至于为什么要被加上九道封印,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周磊的磨炼,第二就是她当时卡在瓶颈太久。
嫁衣女鬼怨毒的看了眼慕晴,随即身影快速离去,慕晴并没有继续追,她身上锁链的血迹已经消失,实力也快跌回原来的境界了。
她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殷雨寒,后者吓得脸色苍白,紧接着也慌不择路的逃离了。
现场除了因为布置大阵而力竭的巫门其他人,再也没有其余高手了。
冯彤以及贾勐开始解决力竭的巫门其他人,而慕晴冲到周磊身边开始对付那岩浆形成的祝融怪物。
“帮我挡一会!”周磊身影爆退,声音冰寒阴沉道。
这祝融怪物就像打不死东西,并且每次重创它,它都能够快速恢复,并且鳞片也变得更加璀璨坚硬。
似乎它能够吸收伤害化为自己的能量源泉,从而不再需要依靠外力支撑。
慕晴挡在周磊面前,剑光回转间,在那祝融的怪物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也和周磊那般,无法彻底伤到他。
周磊神情阴霾,手中多了一张金色的符箓,金属性的咒印。
慕晴余光看到这一幕,不由蹙眉道:“少主,你想做什么?”
“一层咒印既然无法斩了它,那就两层咒印。”
周磊手中的符箓自燃,本身就雷系咒印压身,如今丹田又形成了一道新的咒印,金属性的咒印以及雷属性咒印同时在丹田浮现。
一时间两者几乎像水火不容似得,在周磊丹田狠狠的碰撞了起来。
丹田剧震,鲜血从周磊嘴角溢出,可是身上的气息也节节攀升。
卡察!
识海中周磊似乎捅破了某道窗户纸,他的五感变得极其敏锐,特别是周边蕴含的锐金以及雷弧都似乎呈现出了另外一种感觉。
双重咒印的周磊,踏破了筑基的门槛,无数锐金以及雷都在朝着他丹田汇聚,渐渐的变成了两团液体。
慕晴却柳眉紧锁,周磊不知道他多疯狂,可是她心中清楚,两层咒印压身的后果。
虽然短暂的让周磊踏入了筑基,可是相对的寿元也会折损,这个代价可是极其大的。
周磊也感受到一种奇怪的生命力在流逝,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毫不犹豫的施展苍龙出海的一剑。
锐金以及雷弧凝聚出了一头金色的雷龙,咆孝声震动整个古城,几乎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上方,威严的龙声下,那金色的雷龙带着极度危险的气息盘旋在古城之上。
借金!借雷!
两层咒印压身,再加上周磊短暂踏入筑基,修的仙道本就比其他修行的人要强,由有仙府的底蕴加持。
强势的一击惊动四方。
南宫辰以及南宫问天这边也抬头看了上方的金色雷龙,他们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古妆的牛头人,他神情狰狞,铜陵大的眼睛抬头看着上方道:“金雷双重咒印,太古剑法……”
“大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宫辰不解问道。
眼前这位正是阴司的牛头马面中的牛头,看似在阴司地位不高,可是在阳间他的实力却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鬼神出世,逐仙一脉似乎也要崛起了。”牛头巨大的眼睛微咪道:“两层咒印,很久没有人敢施展了。”
“让所有人都退开!”
南宫辰听到牛头的命令,迅速让正在和巫门交手的人迅速退回来。
而巫门那边也没有追击似乎也收到了撤退的命令。
龙吟声在所有人耳畔阵阵咆孝,古城的房屋似乎都被震动的不轻,碎石尘埃疯狂落下,脚下的地面都出现了轻微的晃动。
金色雷龙落下的刹那,空间似乎也随之破碎,一股恐怖的气劲横扫四周,气劲隐含了锐金以及雷弧,触碰的人都眨眼睛化为了黑灰。
牛头粗壮的脚步勐的一踏地面,一道血迹铁锈都狰狞铁门拔地而起,挡住了余波的冲击。
而巫门那边也升起了十二祖巫的神像,位列四周将巫门的人阻挡在了其中。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周围的房屋已经被移平,一个巨大焦黑的深坑印入众人眼帘,而同时周磊等人也出现在他们面前。
巫门花了三个月布置了迷阵也在这一斩下,被毁的支离破碎。
周磊咳嗽两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中蕴含了些许金色光点,还有雷弧在闪烁,他身体现在的情况极为糟糕。
不过那祝融怪物也化为了黑灰,慕晴等人在周磊的庇护下也安然无恙。
冯彤拐着一条腿走到周磊面前,将架起了虚弱的他道:“你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