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县令顿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少女。
少女说:“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从京里到这里最快也要两天时间,这人才出事一个时辰,京里的午作都给请来了?他这是瞬移过来的吧。”
县令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也问过,廖家也给了说法。”
“什么说法?”
“说那午作是回乡养老,他们只是恰好遇上,而且恰好认识。”
风若衍表情古怪的问道:“大人,你信吗?”
刚好死人,拒绝县衙午作验尸,刚好出现其他午作。
而且这个午作跟他们很熟。
这不会太巧?
县令露出一副迷之微笑:“巧合多了就变得没有那么巧了。而且我这还有更巧的,那午作是廖老板三姨娘的舅舅,你说这是不是太凑巧?”
风若衍震惊:“这简直像安排好的一样,邵大哥只是刚好落入了圈套,成了替罪羊。”
忽然,风若衍想到那句“趁着现在还没判死刑去看看他吧”。
她勐的抬头,看着县令:“大人,这事难道你们不查了?”
县令苦笑,将风若衍拉到拐角处,道:“上面有人压着不准查。”
“怎么会?你不是太子的人吗?还有人敢压着你?”
“风姑娘啊,太子不在,猴子称王。”县令道。
风若衍斜眼瞪他。
彷佛再说:没出息。
“你瞪我也没用,还不如想办法救人。”
“什么方法可以救他?”
县令俯身凑到她耳边道:“找出新证据。你得小心,这牢里有他们的人。”
风若衍吃惊不已,眼睛瞪得老大。
吴世林看不到风若衍,便出来寻她,就看到县令俯身在风若衍耳畔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格外的亲密。
他气血翻涌,双拳紧握。大步流星般走过去。
一把推开县令,恶声恶语道:“你干什么?”
县令被推了个踉跄,还没站稳就挨了一拳。
文人哪里受得了打,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吴世林,你干什么?别以为你是新科状元我就怕你了。”突然被打,县令也是有脾气的。
风若衍拉住暴怒中的吴世林:“你干什么?我跟县令在谈事情,你发什么疯?。”
她已经感觉到暗处有人在监视了,想强行拉着吴世林离开。
吴世林气冲冲的说道:“谈什么需要靠的这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你图谋不轨。”
县令闻言,苦涩一笑。
风若衍嗔怒:“吴世林,你有病吧。”
县令对风若衍道:“风姑娘,在下还是先告辞。”
“你别走......”
吴世林想追过去,被风若衍硬生生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这是牢里,你吼什么?”
“他......”
“闭嘴。”风若衍凶巴巴的喝断他想继续的话,神识四处观望了一下,低声道,“县令大人有隐疾,问我有没有药可医,他是太子的人,肯定知道我会医术的,被你这么一闹,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没想到吴世林更怒了,脸涨的通红:“他有隐疾找你一个小姑娘说什么,他不能找别的大夫吗?镇上大夫死绝了吗?”
“这不他们都看不出来,所以才舍下脸问我吗,你别说了,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真给他治?”
风若衍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像:“我说了我不会,刚说完就被你揍了一顿,你看他多倒霉,现在你这么一闹,整个牢房的人都知道了,你让他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吴世林这才发现周围多了几个衙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憋着笑。
暗处的县令虽然感谢风若衍的机智,但是这机智是不是没有用对地方?
他是真的还没有娶妻啊,这传出去他还如何娶妻生子?
太子殿下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合作对象啊。
吴世林面色缓和了些,低头有些委屈的说道:“衍衍,对不起啊。但是下次还是保持些距离,被人看到不好。”
邵铁牛,花侧田,太子这些人,除了邵铁牛外,其他他还真的比不过。
吴世林感觉自己有些悲催。
风若衍闻言,却神色澹澹:“我的事情你无权干涉,我与谁交友是我的自由,有些事情我有分寸,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管我干什么?”
吴世林彷佛受了一万点暴击。
心碎成一粒一粒。
“我……我是担心你吃亏……”
“我不想在这里说这些。”风若衍冷漠的反驳道。
话罢,朝着邵铁牛的牢房走去。
吴世林看着那决然的背影,感觉胸腔有些闷,闷的窒息。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那种烦闷的感受越来越烈。
邵大娘见到邵铁牛眼泪就没停过,两人说了好一会话,一直是邵铁牛在安慰邵大娘。
“娘,没事,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怎么会没事?杀人是死罪啊,呜呜……”
风若衍忙去把邵大娘给扶起来:“大娘,地上凉,起来吧。我跟邵大哥说几句话。”
“好。“邵大娘坐在床边,偷偷抹泪。
风若衍安顿好邵大娘,在邵铁牛面前一座,正好挡住了邵大娘的视线。
“邵大哥,你能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一下吗?”
邵铁牛仔细想了想,把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没有任何保留。
风若衍细听之下,也没觉得哪里不对,道:“廖老板被你拍飞之后,可有什么异常?”
“反正我没见他起来。”邵铁牛仔细回忆道。
“第一个接触他的是谁?”
“好像是个掌柜,我听到他叫了一声掌柜,拿金算盘之类的话,问这些有什么用吗?”
风若衍又往前了两步,两人靠的极近。
少女身上的芳香一下子钻入邵铁牛的鼻尖,让他心神荡漾,神游天外,几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啪!”
邵铁牛勐的惊醒,看着少女愠怒的眼睛,有些不解:“你打我干什么?”
“我跟你说话,你发什么呆?”风若衍怒道。
“抱歉。”邵铁牛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