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孝也不太懂这些高深的科学知识,他很多信息都是来自于网络,以他的能力,很多事情也分辨不清楚,只能批判接受。
“爸,你看看弟弟的手指,太短了吧,还没有我最小的手指长。”王芳可喜欢弟弟了,几乎整日守在弟弟身边,过一会就亲下弟弟的小脸蛋,
“弟弟还小嘛,你刚生下来手指比弟弟的还短一截。”王天孝笑道。
他轻轻揽着妻子的肩膀,看着两个小孩,心里非常温馨。
儿女双全,妻子贤惠,生活上不看人脸色,他基本满足了一个男人最终极的梦想。
不由内心暗暗感谢上苍,我王天孝何德何能,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过上这样梦中才敢想的生活呢。
“你身上一股腥味,不要摸孩子脸啦。”
妻子看他还想捏小王鹏的脸蛋,急忙提醒他。
他闻言赶紧将手收回来,刚才处理鹿身上沾染了味道,虽然已经换掉外面的衣服,但估计发梢和手上还残留着一些腥味。
急忙下炕用洗衣粉洗了个头,顺便用将手搓干净。
收拾完毕后,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对李雅丽说,“好啦,我要去市里一趟,你有没有什么要吃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老吴大哥每天各种好吃的,我都快吃腻了,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嗯,放心吧,我知道的。”
“你去市里干嘛?”
“去买几十斤酒回来,刚才杀鹿放了一些血,大概有个十斤左右嘛。鹿血不容易存放,做成鹿血酒就容易保存多了。”
“嗯,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好唻。”
王天孝说着,却没有立刻动身,只是看着妻子,李雅丽不解地望着他,“你走倒是走啊,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王天孝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右脸。
李雅丽脸勐地一红,用嘴呶呶孩子,示意说孩子都在呢,怎么这么不知羞呢,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可王天孝却不依不饶,并且还装腔作势将脸故意靠近妻子。
李雅丽没办法,只好趁着女儿没有注意的刹那,蜻蜓点水式在丈夫脸上啄了一口,“行了吧,快去快去。”
“哈哈。”
王天孝得意出门。
看到刘元正坐在山梁口的大石头上晒太阳,王天信紧挨着他坐着,好像在和他聊什么。
王天孝知道王天信这小子的鬼主意,肯定是看中刘元打猎和做弹弓的造诣高深,想着让老头子教自己一手。
王天孝对此也不反对。
他对王天信的期望也是以后能生活在大山里,不管是现在的打猎还是将来的种植药草,都是一番事业。
只有在不断的奋斗中,他慢慢才会变得成熟,成为一个有担当,有使命感的好青年。
而不是因为无所事事,堕落下去。
“大叔,帮我看着鹿,我去市里打点酒回来,鹿血放不住要是坏了就亏了。”
刘元笑道:“要让老头子帮你干活,不给我买一壶酒,可是拿不下来的。”
“行啊,大叔,你喜欢喝什么酒,我回来顺便给你打,”王天孝笑道,“或者是多打一些,回来给您分些出来。”
“就我们庆城白酒吧,外地酒我老头子喝不习惯,没那个味道。”
“行。”
王天孝骑着摩托车要走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笑嘻嘻对刘元说:“大叔,我们今天不是还带回来一些蜜狗子嘛……”
“怎么,你还想着让我给你剥皮不成?”
“五斤六十五度的庆城白酒如何?”
“你说呢?”刘元嗤之以鼻。
“那您看看十斤,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刘元将烟锅朝地上磕了磕,一拍王天信的脑袋,“不是要跟老头子学本事嘛,来,今天就教你一个好猎人最基础的技能,剥皮。”
“啊?”王天信还有些害怕。
“怎么,你剥个皮都伸不出手,还想在大山里混生活,那你也太看不起这山里的野物里吧。”
刘元站起身,拿起王天孝收拾鹿的短刀,没好气地说:“我只教你一次,要学就赶紧点过来,不想学,以后别缠着我,你又不是个大姑娘,缠着我老头子做什么啊。”
“哥……”王天信看着王天孝,一副苦瓜脸。
王天孝则是呵呵笑笑,一脚油门,摩托车卷起一阵飞尘,迅速消失的山道上。
王天信犹豫半天,还是苦着脸站起身,来到刘元身边。
一共是九只蜜狗子,有六只已经放血,还有几只没有放,刘元先将蜜狗子的喉咙切开,放掉血,这才将一只蜜狗子挂在树上的铁钩上,开始剥皮。
“好好看着,蜜狗子皮很好剥,如果你以后想剥鹿,狼,野猪,甚至是熊皮,只有先从最简单的蜜狗子剥起。如果你做不了这个,那你就趁早回平原上上去吧,你不适合生活在大山里。”
“我有点怕。”王天信看着血拉拉的蜜狗子,很是为难。
“同样是一个家庭出来的,你看看你哥,他做什么不是雷厉风行,你怎么不向他好好学习学习?”
提到哥哥,王天信突然想起很多事情,他捏捏拳头,给自己鼓了勇气,对刘元说:“试试就试试,我哥行,我肯定也行。”
“你不怕了?”
“不怕!”
“真的?”
“那还有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八匹马都追不回来。”
刘元这才笑着吆喝道:“那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你沿着我割开的这个口子……对,就这样,慢慢来,叫你慢慢来不懂啊,你这样将皮子割裂,还能卖钱嘛,送人都不要,对对对……就这样……”
太阳已经过了正天位,山梁上开始刮风了,一老一小两个人,正在对着一个被割得零零散散的蜜狗子皮上下其手。
一会老头被气得跳脚,一会少年将刀子朝蜜狗子身体里一插,准备转身甩手不干。
但很快,跳脚的又耐心解释,手把手教起来,而说是不准备继续的少年,也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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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大酒店二楼。
“这是什么,老王?”
张文远看着桌上用报纸抱着的东西,好奇地问。
王天孝神秘一笑。
“反正是好东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绝对的新鲜货。”
“看你神神秘秘的样子,”张文远将半信半疑将报纸缓缓打开,在还未完全揭开时,他神情突然一愣,随之惊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