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白突然想起那次被独孤孟泽说中了心思,戳到了心窝子,红着脸不说话了。
“咳……你瞎闹个什么劲啊?你是不是真心想拜我为师?”
独孤孟泽第一时间点了点头,并且还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想了,我可不能被那个小丫头给看扁了,我当然是真心真意的拜你为师的了,那丫头不是还让我跟你学武功,然后打败你吗?不跟你学,跟谁学呀?”
然后江北夜就带着独孤孟泽走到了一片空地,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块大石头,跟他说到。
“既然是诚心诚意的想跟我学武术,我第二个看你也精神头特别足啊,你看见那边那两块石头了吗?去那边,把那两块石头搬过来再搬回去重复十个来回。”
“啊!”
空旷的树林间传来了一声惨叫,看来独孤孟泽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
一行四人才算是轻装上路,不远处一个身影紧跟而来。
“喂!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叫谁丫头呢?”
江北夜看着打打闹闹到成一团的两个人,觉得有点后悔。
“你不高兴啊?”
沐小白不知何时走到了江北夜身边,轻轻的拉起了江北夜的手。
江北夜低头看了一眼握着自己的手的纤纤玉指,眼神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将手抽了回来。
她明明是个让自己十分厌恶的女贼,而且那般伶牙俐齿,甚是惹人讨厌,可偏偏自己却对这般女子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是个姑娘家家,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如今反倒握起我的手了?”
听着这番话,沐小白,一时之间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般沉默着站在坡上看着坡下的花花草草。
“师傅,救命啊,师傅!这只母老虎今天晚上要把我杀了!”
“你这混蛋,臭小子,说谁是母老虎呢?我告诉你,今儿个我把你皮都给扒了!”
“救命啊,师傅!母老虎要扒人皮了,师傅救命啊!”
不远处的独孤孟泽传来了呼救声,一下懒得管他们的江北夜为了暂时的避开沐小白回过头来出手帮了一把。
“江大哥,你让开!这小子今天晚上是不想睡了,没事干自己招惹我,我还没收拾完他呢,你,你让一下江大哥。”
江北夜默默的往旁边闪了一下,身后的独孤孟泽连忙又往他身后躲了一下。
“师傅啊,你可不能让了!你再让的话,你徒儿我的皮可就不保了,这,这,这母老虎真的会把人皮!”
到最后江北夜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独孤苏苏,随即说到。
“我说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等会儿我赶路的时候你们可别喊累啊。”
这句话果然是最有效的话,两个人虽然决定要跟着江北夜去历练,但毕竟是富家子弟,吃不了什么苦,一听晚上还要赶路,就乖乖的休息了。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写封家书给爹爹吧,毕竟爹爹对我们好歹有养育之恩,虽然他从小就没怎么管你,但你是家中的唯一一个儿子,好歹报个平安吧。”
独孤苏苏轻轻的拉扯着地上的小草,犹犹豫豫地说完还怯怯的看了独孤孟泽一眼,生怕自己的话让他生气一般,很是少有。
独孤孟泽没有回答任何话,两只手撑着自己的头仰望着漫天的星空,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只有独孤苏苏知道这个时候的独孤孟泽是最脆弱的时候。
“独孤……”
“别说话,让我静一静,虽然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独孤家,但是我和那老头子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你从进府开始就应该明白了。”
原来并不是因为自己进了独孤家他才那般……
在这一刻,独孤苏苏突然明白了,自己从小讨厌的人,那般的脆弱,竟然被自己误会了这么久!
“独孤……”
“哎呀,你烦不烦啊?一天到晚不是欺负我就是在这边吵我!你去找我师傅去,或者是去找那个!那个那个那个谁去好不好?”
这是独孤孟泽头一回冲独孤苏苏怒吼,从小欺负到大还能处处保护自己的人,突然冲自己怒吼的感觉是很可怕的,而且让人很伤心,很痛苦。
此时此刻的独孤苏苏就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八岁那年父母离世,她都没有感觉到过这种感觉,可是独孤孟泽突然转变的一个态度,一句话就触及到了她的心坎。
“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是我打扰你了,对不起,我去找你师傅。”
独孤孟泽话说出口其实就后悔了,但是心中烦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抚独孤苏苏,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刻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话去说也不知道说出哪句话才是合适的。
今夜注定有人要伤心了。
独孤孟泽转过身的时候,独孤苏苏已经不知道去哪里哭了,无奈,他只能去找自己的师傅。
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双红色的眸子,一闪而过,只留下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风散播在空中。
“我叫沐小白,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北夜。”
“那我可不可以叫你江哥哥?”
“不可以。”
“为什么?”
江北夜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天真的人,感觉头有点疼,本来想趁剩下的时间好好休息一番,明早早起来赶路的,看来今天晚上要被这丫头吵得睡不着了。
“江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为什么我不可以叫你江哥哥呀?”
江北夜:……
“喂!我说你这丫头……”
“你是哪位呀,我见过你吗?我不认识你,我告诉你,我不叫丫头,老娘叫沐小白**水一个木头的木,你给我记住了!”
独孤孟泽一脸委屈的看着沐小白,先揉着被戳得生疼的胸口一边往旁边撤了一步。
“你刚刚跟我师傅说话都不是这样的,还叫人家江哥哥呢,你跟我说话咋就这么凶呢?你是不是吃火药了你……”
江北夜听了独孤孟泽这一番话,细细想来才意识到身旁这个女子似乎真的对自己对别人的做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