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有些疼,手腕上的腕珠发出一阵阵幽绿的光芒,我的心有些发怵,亦湛远曾经说车祸也许是人为的,但当时却并没有查出什么,难不成林槁枫,邀请函跟我的车祸有什么联系,我有些害怕地不敢往下想...
脑海里像是有一阵阵嗡嗡的声响,外面的风吹地极大,虽然屋内暖和但我还是打了个冷颤。亦湛远拍了拍我的身子,安慰了几句。
所有的真相,一旦一步步深入,是不是那里掩藏的秘密就越来越可怕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并没有睡着,心里发闷又是堵得厉害,拿着手机按了键又放下,手机的屏幕亮了暗,暗了亮,我翻身来来回回,终究还是决定去敲了亦湛远的房门。
我承认自己是个挺能闹腾的主,明明亦湛远够累了,可是我还是却打扰了他,他出门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怎么睡着这让我不安的内心有些了安慰,不是那样的心存罪恶感了。
我拉了他的手便匆匆地出了门,到了地下藏酒的酒窖才放慢了步伐,我的眼睛四下望了望没人才放心。
"来这里做什么?"
"睡不着,想让你陪我来这里坐坐..."
亦湛远看向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要相信,所有的事都会变好的。"
那天晚上,亦湛远同我说了很多话。他浓重的眉心里闪着悠久的哀愁,他的心事,我的心事,交织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家庭里,我们就像是无处可逃的鱼儿,被绑在一张巨大的网里,没有出口,只有那让人窒息的空气和无处可逃的命运。
我说,是啊,我们都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命运,但可以去选择快乐地活着。
我和亦湛远一大早便出了门,站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有些忐忑,但还是进去了。
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律师,看着他凝重的表情,终究还是有些担忧。
昨晚,我从酒窖地下的一个角落里拿出小时候藏各种好玩东西的盒子,却突然发现了一份文件,上面陈旧地沾满了灰尘,但好在隔了一层塑料膜,里面的字迹完好无损。
只是和亦湛远翻看的时候却大大吃了一惊,这是一份条款相当清楚的财产分配书,里面写到由亦湛远继承包括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这一份文件突然地到来对我们无疑是天大的救星。我的记忆有些悠悠转转,那个时候,五岁多一点,父亲似乎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有一天亦家少爷的身份守护不了他,那么这份文件就可以代替着守护亦湛远,守护我。
我惊喜地说起这些,亦湛远深邃的眸子里却带着无比的心痛,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那般思念无端死去的父亲。
我们都并非父亲的亲生儿女,但他的爱却远远超过了能给予的,他就像是个闪着光环的守护神,为我们遮挡风雨,为我们耗尽委屈和心酸。
律师从文件里抬起头来,脸上是严谨而又端重的微笑,他握了握我们的手,"这个案子还有回救的余地,所以,很高兴能和你们合作!"
律师的话像是突然间宣布死囚解放的伟大一刻。我激动地抱紧了亦湛远,又是和他击了下掌,露出了这几天最为舒畅的笑容。
虽然林槁枫同意帮我,但这样的合约无疑是给亦氏的案子做了最好的双重保险,就算是外放的股份,也是有机会收购回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