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林槁枫的公寓已经两三了天,每晚林槁枫只是拥着我睡,偶尔醒的时候也只是抱着我亲了亲,并没有逾越界限,我知道,他对我的尊重还有等待。
林槁枫说,以后你哭的时候,在我身边就好,不要太过坚强。
这是我听过世上最美的情话,没有多么地华丽辞藻,却真诚地足以让我愿意交付一生,无怨无悔。
我和林槁枫过着平凡的两人生活,在他的公寓里,像是幸福而美满的新婚夫妇,可是这样的生活注定不能心安理得地延续发展,当我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时,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镰刀割破,那种叫做愧疚的液体不断的流出来。实际上只有一个未接来电,但我的眼前却好像出现了亦湛远的脸,他担心却又害怕打扰我的神情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黯织沉遂又像是带着无穷光彩的眼眸缓缓地下垂,无声的叹气又像是近在我的耳际,那浓烈炽热的忧伤像是要灼烧我一般,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涌现他的神情,他的举止,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过后会不会生病了?
这几天我并没有回家,而亦湛远一定帮我瞒过去了,可是我却自私地没有同他说一声,哪怕一句话也好,他的伤口,我该怎么抚平?
林槁枫明天答应我便正常去学校了,我倒也不担心,只是现在我必须要回一趟家。
我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林槁枫的公寓,我提及亦湛远,或许是我的焦灼赤裸裸地印在林槁枫的眸子里,他的眉心紧锁着,良久才淡淡地说,"你回去吧,一切小心。"
我点点头便离开了。
亦家的大宅里,夜色已经暗下来,我裹紧单薄地风衣,轻轻地从后院进了屋内,夜色的庭院里却还是飘着一阵阵早就凋零的蔷薇花的香气,我的脚步很轻,生怕惊醒这个家里睡着的人,我的念头里,只是想见亦湛远。
那天的雨很大,从灰蒙蒙的天际蔓延到地面,我从他冰凉的指尖接过黑色的雨伞,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拒绝,我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孤寂却满怀凄凉。
站在门口,却没有了进去的勇气,深呼一口气,正要敲门的时刻却发现门虚掩着,我带着疑惑终是轻轻打开了门。
却看到让人震惊的一幕。
亦雯坐在亦湛远的怀里,她的双臂环在亦湛远的脖子上,媚眼如丝,注意到我的时候嘴角却带着狡黠的笑意。
我握紧了拳头大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地就将亦雯和亦湛远分开,而亦雯似乎没有料到我的举动,微睁着眼看向我。
靠近亦湛远的时候,我却闻到了强烈的酒气,喝醉了吗?他嘴里还喃喃着我听不清的话,扶着亦湛远躺下之后我才转过身,我的眸子里清明一片,直直地看向亦雯,"你刚刚又是在做什么?"我的语气里微哼出声,嘴角上扬的讽刺与不屑一览无余。
亦雯看着我,并没有退让,"你不要忘了现在我才是亦雯,是亦湛远的未婚妻,我做什么你可没有权利管我!"
我带着坚定的眼神看向面前的人,"那我也告诉你,现在我不会再退让了,你想要伤害我或是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白霜!"
我特地加重了白霜这两个字,我想要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看着亦雯甩手离开的场面,我觉得高兴,这一局,是我赢了。
回到自己的屋内,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合约,我突然想到那天走得匆忙,并没来得及整理,希望没给人瞧去了好。洗完澡,换了睡衣,我立马便窝到床上,又研究起了合约的内容,却不想手机有闹钟,之前几天,这个闹钟都是提醒我给林槁枫吃药用的,却一直忘了关,我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手机时,却把包包弄翻在地板上。
笔,纸,化妆盒什么的全都落在地上,可是,这些东西中,我却发现了一样东西。
是一封红色的邀请函,上面印了立体的蔷薇花束,当时还在给林槁枫公寓收拾打扫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的,出于好奇问了林槁枫,他却说是一年之前的事了,却也想不起来是谁给她的,他的样子挺真诚的倒不像是刻意隐瞒什么,只是上面的字体极为娟秀,但却模糊不清,具体的内容是什么也分辨不出。
我摇了摇头,觉得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关心起来倒显得有些荒谬了,索性将邀请函放进了抽屉,关了闹铃,又研究起合约来。
亦雯回到房间,也只是端坐在镜子前,她看着镜中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绝美倾城,可是她却恨这具身体的主人,她的眼里满是嗜血的意味,良久,才拿起梳妆台上的复印件,扬起一抹妖魅的笑意,对着镜子道,"亦雯,就算我是白霜,可最终赢的人还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