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孟子娇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还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真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
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让上辈子负了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天.
孟父、填房李氏、孟子娇、孟子娇的堂姐周宜还有李氏的儿子在一起用早膳。
“子娇啊,你娘的脂粉用完了,别忘了差人给她送。”
孟子娇娘亲的嫁妆中有一处脂粉铺子,李氏的脂粉都是从那取的。
孟子娇从袖口中取出一摞纸,“先把之前在我那赊下的账还了。”
一时间,桌上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孟父将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拍,“我教养你这么多年,就是教你和你娘作对的吗?”
孟子娇轻蔑的看了孟父一眼,“我娘?我娘早就去世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孽障!”
孟子娇一把抓住孟父的手,“爹,年纪大了,少动气。”
“还有这些,”孟子娇又拿出一个账本,“这是这么多年来,孟府从我娘的嫁妆中支出的所有款项,三日之内,我要看到这些钱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李氏见情势不对,赔着笑脸,“子娇啊,都是一家人,何必……”
孟子娇勾唇一笑,“我已经写信给外公,和外公取得了联系。三日之内若是见不到这些钱,你们就等着进大牢吧。”
孟父气得脸色通红,“孽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孟子娇心里酸涩无比,“那你眼里,可曾有过我和我娘。”
孟父语塞,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半个月前,孟子娇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十五岁这年,自己还没有定亲,母亲的嫁妆也没有完全被孟父和李氏吞并。
孟子娇先是暗中联系了远在京城的外祖父方阁老,将自己在家中的情况一并告知。
然后又查清了母亲嫁妆这几年的支出情况,事无巨细的记录了下来。
“孟子娇!”
孟子娇回过头,周宜大摇大摆的朝她走过来。
“我待会要跟朋友去茶楼吃茶,没找到合适的首饰。”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孟子娇今日的打扮,“你这个钗子不错,给我!”
孟子娇嗤笑一声,“你是个什么货色?”
周宜的母亲是孟父的亲妹妹。周宜父母双亡,爷爷奶奶年迈无力照顾周宜,于是把周宜送到了孟家。
可是周宜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不适感,反而在孟家作威作福。上辈子的孟子娇太好性子了,成天被周宜欺负。
周宜显然是没想到孟子娇会出言讥讽她,半天说不出话。
“你在我家白吃白喝长了这一身的肥膘,不管你要伙食费就不错了,还有脸跟我要首饰?”
“孟!子!娇!”
孟子娇才不屑理会歇斯底里的周宜,施施然离开了。
刚回到房间没多久,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子娇,这是刚炖的燕窝,你尝尝如何。”李氏尽力表现的像一位贤妻良母。
孟子娇看了眼碗里的燕窝,竟然是上好的雪燕,“怎么?是你吃腻了?还是你儿子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