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娘亲!”
云沐正倚靠在床边看书,看到这父子俩来了,顿时喜笑颜开。
“这是给娘亲的花。”
云沐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谢谢小白。”
沈蹊握住云沐微微有些发凉的手,“好些了吗?”
云沐笑道:“好多了,你不用总是记挂着我。”
三个月前。
云沐本来已经没了气息,但是巧在进京寻找孙女的不救神医来了京城。
沈蹊的侍卫认出了不救神医,火烧眉毛的速度将不救神医带到了王府。
“心脉尚有余温。”不救神医从随身的药包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塞了一个药丸到云沐嘴里。
紧接着,取出银针,没有丝毫的犹豫,刺入心脉。
过了一炷香,云沐的胸口开始慢慢有了起伏。
沈蹊抱着云沐,喜极而泣。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真的失去他的卿卿了。
“她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伤,又吸入了大量浓烟,京城不适合休养。须得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最好有温泉的庄子。”
在场的都是有钱人,还缺一个带温泉的庄子吗?
当天晚上,沈蹊就带着云沐去了庄子上。
不救神医本意是来找忘忧的,留下一张药方,就急匆匆的走了。
沈蹊一心扑在云沐身上,哪顾得上什么别的。
云沐伤得极重,即使是不救神医出手,也没能让她立即有什么明显的好转,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
不过有一件事倒算是好消息,不救神医竟然破天荒的同意忘忧留下没有强制的带她回塞外。
不救神医走了之后,忘忧便住到这温泉庄子上,照看云沐。
现在的云沐,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太阳不错,去外面晒晒太阳吧。”
云沐同意。
沈蹊弯腰轻轻抱起云沐,小白在一旁咬着手指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的父母。
云沐羞赧,“我能自己走了,快放我下来。”
沈蹊不放,反而变本加厉的朝云沐的脸颊亲了一口。
“爹,我也想要亲亲。”
沈蹊低头嫌弃的说:“去找你忘忧姐姐和贺叔叔玩去。”
小白乖巧的说:“好吧。”
沈蹊将云沐放到院子的摇椅上,又从屋子里拿了条薄毯给她盖上。
“别着凉。”沈蹊将薄毯向上拉了拉。
“我已经好了,你不用这么小心。”
沈蹊略微粗糙的大手在云沐明显小了一圈的脸上抚过,“瞎说,瘦了这么多,哪算好了。”
沈蹊想起自己买的糕点,吩咐人拿盘子装好送上来。
“吃块桂花糕。”
云沐依言咬了一小口,就说吃不下了。
沈蹊忧心忡忡,“怎么胃口这么差了。”
“我是因为药喝得多了。”云沐解释说。
沈蹊不相信,“是不是这的厨子手艺不好?”
“他们手艺很好,你就别再折腾了。”
云沐刚醒时,那是真的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为着这个,沈蹊将厨子换了一波又一波,最后还是云沐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这才终止了沈蹊换厨子的节奏。
“带的点心都是你爱吃的,你想吃随时吃就好。”
“你再喂下去,我就要被你喂成一只猪了。”
沈蹊将云沐揽入怀里,“真成猪了我也养得起。”
云沐靠在沈蹊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安稳极了。
当初在火场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真的想不到还能有这一刻。
在外面呆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云沐就开始犯困了,靠在沈蹊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沈蹊蹑手蹑脚的抱起云沐,回到房间,温柔的放到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
云沐这会总是格外容易累,又格外怕冷,沈蹊生怕她一不小心着了凉、生了病。
即使是再小的风寒,以云沐现在的身体来说都是不可估计的损伤。
“小白,”沈蹊抬手唤过小白,“回家了。”
小白正在和忘忧一起玩捉迷藏,听到沈蹊的声音,立马跑出来。
贺子白正坐在一旁,看着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一起玩。
“事情还没处理完?”
沈蹊微微一笑,“快了。”
沈蹊之前是一直在这陪着云沐的,只是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沈蹊去处理。
“贺叔叔再见,忘忧姐姐再见。”小白挥着手跟两人打招呼。
“小白再见。”
看着一大一小两身影离去,忘忧扬起头,笑容纯真,“贺叔叔,你什么时候走啊?”
贺子白失笑,“我陪你吃完晚膳再走。”
“你真好。”
“傻丫头,陪你吃个晚膳就算好了?”
忘忧认真的点点头。
秦王府。
沈蹊将小白送回他自己的房间,来到书房。
走到一面空落落的墙前,有规律的在墙上敲击了几下,墙慢慢向后翻转,后面竟然是一个暗牢。
自秦王府建成只来,这个暗牢从未派上用场,如今,里面却关着三个女人。
“今日将这三位姑娘招待的如何?”
“王爷吩咐的,属下一句都不敢忘。”
整整三个月,唐诺、慧妃、清歌,一人一间小小的牢房,每天一碗清粥,吃喝拉撒都在这小小的牢房里。
期间,她们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杀,只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沈蹊踱步走在三建牢房前,他不是个狠毒的人,只是这三个人,太过可恶,竟触到了他的逆鳞。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若是那日云沐没有等到不救神医,恐怕这三个人会比现在凄惨百倍。
“你们安插在各位大臣家中的二十四条眼线,已经全被我找出来了。”
“知道是怎么顺利的找到你们那些眼线的吗?”
清歌和慧妃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沈蹊。
沈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透露着危险的笑容,“你们是不是在庆幸,还有一条眼线没被揪出来?茹娘确实还在陆文浩府中,因为,关于你们的情报,都是她告诉我的。”
“茹娘这个叛徒……”
清歌的声音充满了恨意。
茹娘是她亲自教出来的,不然也不会放到陆文浩的府中做眼线,只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出卖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