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突袭北齐军营不一样,这可是在十万人部队的驻守下,直取一军将帅的项上人头啊?这丫头真当自己有三头六臂了不成?
胡闹!
简直就是瞎胡闹!
阚南雪却是云澹风轻般的笑了笑,“不危险,哪里就危险了。”
“那也不行。”莫言依旧直接拒绝,态度严厉,丝毫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阚南雪寻了根树枝坐下来,一双小脚丫凌空晃荡着,开始给他洗脑,“莫言,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感觉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
莫言紧盯着她屁股下面坐着的那根树枝,生怕它下一秒就会突然断裂,将这丫头摔下去。
听见她的话,只是不咸不澹地‘嗯’了一声,算是给了个回应。
阚南雪也不管他如何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我身上的秘密,这两天你也没少见识,难道还不够我自保的吗?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就往空间里一藏,谁还能找到我是不是?”
莫言皱眉,漂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阚南雪,“任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知道这丫头身上有天大的秘密,凭空消失的黑熊,还有一息之间便不见踪影的狼群,都在诉说着这丫头的与众不同,她也知道这丫头身手好,还有一些极厉害的武器,她说自保没问题,这一点他相信。
可是......
他就是不愿意这丫头去冒险,哪怕没有危险也不行。
“你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恬静如水的在家绣个花,弹个琴,非要干点子男人都干不出来的大事,脑袋瓜子别裤腰带上很好玩是不是?”
此时此刻,莫言真想将她抓过来,狠狠揍上一顿不可。
阚南雪撇了撇嘴,反问道:“姑奶奶我压根就是这种性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怎么了?舍不得你们家的老奸细?”
莫言死瞪着她,冷声道:“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哎幼喂!给你脸了是不是?姑奶奶我要是想去,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拦住我?开玩笑,跟你商量是尊重你这个朋友,还没完没了了,去去去,一边儿玩去,看见你就来气。”
莫言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弱弱地问道:“我不想跟你当朋友。”
阚南雪一愣,反问:“你什么意思?”
不当朋友?
要当敌人不成?
这货要是敢有这种想法,她分分钟灭了他不可。
毕竟自己的秘密这货可都是门清的,万一成了对立面,实在有些危险。
莫言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了一句:“我心悦你,自然是希望......”
可莫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阚南雪暴力给打断了,“你给老子闭嘴,你想都别想,我早就已经嫁人了好不好,你再有非分之想,老娘毒死你。”
莫言委屈的小眼神,非但没有换来阚南雪的同情,反倒被她好一通的威胁,莫言咬牙切齿地瞪了她半天,最终也只能妥协,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你要去也可以,带上我,不然别想。”
“成成成,带着你还不行吗?反正我有空间在,咱们的安全绝对不是问题,况且,欧阳健虽然投了敌,但他手下的将士可还是咱们天瑞的将士,自己人怎么能杀自己人呢是不是?况且,若是被将士们知道欧阳健这个老匹夫勾结北齐人,设陷阱想要坑杀他们这十万人的性命,还不得炸了锅了,十万人啊,一人一拳都能将那个老王八蛋捶成肉泥,你说是不是?”
等了半天,也不见莫言回答,阚南雪疑惑地向着他看去,就见这货靠在树干上,抱着双肘,一副地主家傻儿子的模样,笑得特别傻。
她抬腿踢了他一脚,“喂,问你话呢?傻了?”
“啊?你说什么?”莫言瞬间回神。
阚南雪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我去,合着我说了半天话,你压根都没听。”
莫言一脸心虚地挠了挠脸颊,坦白从宽地说道:“嗯,前面听了,后面没听。”
阚南雪:“......”
“从哪开始断片的?”
“你说的‘咱们天瑞’......”咱们,这丫头的心里压根就没将自己当成北齐的人,她说‘咱们’就是当他自己人的意思呗?
阚南雪闻言,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自己胸腔中愤怒的洪荒之力,继续说道:“北齐的军队,咱们攻也就攻了,自己人的部队总不能也灭了吧,所以,这一次决不能动武,只能智取,至于如何智取,嘿嘿,我还没想出来。”
啪嗒......
靳亦鸣原本还以为这丫头已经都计划好了呢,冷不丁听见她这么说,一个不注意,便将脚下的一根树枝给踩断了,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
“哥,偷听是不对的哦!”阚南雪循着声音看过来,就见到站在树下的靳亦鸣。
靳亦鸣听见她的这一声‘哥’,脸上顿时挂上了极绚烂的笑容,运起轻功跃上树枝,蹲到了阚南雪的身边,笑着说道:“丫头这么晚了不睡觉,是不是饿了?走,哥给你弄好吃的去。”
虽然靳家的旁支也有一些比他年纪小一些的弟弟妹妹,见面的时候也会称呼他为兄长,或是哥哥什么的,可不知为何,小丫头的这一声哥,就像是喊进了他心坎里,更像是跌进了蜜罐中一样,甜得人骨头发酥。
其实早在把这丫头当妹妹的那一日起,靳亦鸣就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了无数次,他一定将全世界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小丫头的面前来,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溺爱着。
“不说还不觉得,你这一说还真有些饿了,我想吃烤串。”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成熟之际撒上那么一点孜然,嘿......别提多香了。
“走走走,就吃烤串。”靳亦鸣说完,揽着阚南雪的腰便将人从树上带了下来,兄妹俩有说有笑地往回走,都忘了树上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莫言伸出去的手臂,尴尬地举着,心中满是对靳亦鸣的怨恨,他守了半天,等的就是能把小丫头从树上抱下来的机会,可谁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