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拿来的?”看着姜云沐手中的物件,阚南雪的眼角抽了又抽,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在杂物房啊。”姜云沐耷拉着脑袋,有些心虚的说道。
小媳妇生气了,对于他还说简直就是比天塌了还要严重的大事,这个不行吗?他怎么记得小媳妇之前有说过,要是自己惹她生气了,用这个便能让她消气的。
怎么不管用呢?
看着姜云沐手中的搓衣板,阚南雪实在绷不住了,一秒破功,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就差在床上打滚了。
这块搓衣板是她让李柱帮着制作的。
没办法,现在的人洗衣服都是用棒槌反复敲打,洗不干净不说,那棒子还死沉死沉的,洗不上一两件手臂就酸了,所以,建房的时候,阚南雪便请李柱给自己做了这么一个搓衣板。
这东西比较新鲜,姜云沐曾经拿着反复观看,也没弄明白是做什么用的,于是阚南雪便说这个相公惹娘子生气之后,道歉用的。
没想到她只是随便一说,这货竟然就记住了。
“媳妇,送给你,我错了。”想不明白这东西的功用,姜云沐便认为这是要送给小媳妇的。
这下子,阚南雪笑得更欢乐了,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直抹眼泪。
“不行了不行了,你笑死我了。”这货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吧,哈哈哈哈......
看着小媳妇笑的欢乐,姜云沐的嘴角也不由得跟着弯出一抹弧度,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啊,没看见小媳妇笑得这么开心嘛。
直到半晌之后,阚南雪已经腹部抽筋,躺倒在床上一个劲儿的直哼哼了。
不能再笑了,再笑就没命了。
她朝着姜云沐勾了勾手指。
姜云沐一见,屁颠屁颠地跑到床前,手中还提着那块搓衣板。
“你知道这个是怎么用的吗?”她问。
姜云沐摇了摇头,这东西他从未见过,着实不知道用法。
“这是男子惹媳妇生气之后,用来跪着的,就跪在这些个棱子上面。”阚南雪指尖戳了戳搓衣板上的三角愣子,一脸的坏笑。
啥?
这下换成姜云沐吃惊了。
跪?跪这上面?
那膝盖不就废了吗?
俊眉微蹙,他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菜色。
眼看着他将搓衣板恭恭敬敬地摆到地上,双膝微弯便要归上去,阚南雪急忙从床上窜下来,将人拦住,“你真跪啊?”
不是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其实是注重男尊女卑的古代,这种风气尤为繁盛,怎么这货就跟旁人不一样呢,让他跪就真跪。
姜云沐眉头一皱,“对啊。”
阚南雪抿了抿唇,将他拉过来到床上坐着,一个转身自己则躺到了他的大腿上,扯着他袖口的布料,缠在手指上旋转着。
“让你跪你就跪,挺大个老爷们,不嫌丢人嘛?”
阚南雪一甩,将手指从衣服中抽了出来,抬眸望进了姜云沐的眼里,与他对视。
姜云沐眸色一深,手指覆上她眼红的唇瓣,一下下摩挲着,“跪自己媳妇有什么丢人的。”若是换了旁人,哪怕将他的双腿打折,他也是不会下跪的,但小媳妇不一样,只要她能开心,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对了,那人刚刚给了我一块玉佩,还说只要是他们家名下的产业,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嘿嘿,还不错吧?”不想再继续跪搓衣板的话题,阚南雪将玉佩从袖兜中取了出来,递到了姜云沐的手里。
姜云沐接过玉佩,俊眉微皱,“这是他给的?”
“嗯,刚给的。”还新鲜热乎着呢。
姜云沐盯着手里的玉佩,所有所思的看了眼厢房的位置。
“云沐哥哥,你说这玉佩值钱吗?”
姜云沐摇头,“不知道。”
说完,他将玉佩塞回小媳妇的手里,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玉佩长得什么样子,真看不懂它究竟值不值钱。
阚南雪:“......”
是自己的错觉吗?
她怎么感觉云沐哥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酸酸的呢?
“你生气了?”阚南雪翻了个身,压着他的肩膀,将人扑倒在炕上,一双杏眸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姜云沐深邃的眸子盯着阚南雪,半晌,他腰身一个用力,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吻上她的红唇,辗转反侧。
直到阚南雪几乎都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她的唇瓣。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十分霸道。
这两日开始,姜云沐似乎已经进入了变声期,原本稚嫩的童音开始往男人的方向改变,声线不仅变得暗哑,且还十分低沉充满磁性。
哦......
我的天啊,骨头都要酥了有木有。
一听到他的声音,阚南雪就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要命了,要命了,真是要老命了。
阚南雪伸出舌尖润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殊不知她无意的动作,看在姜云沐的眼里,简直就像是在做着某种邀请。
咕冬......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整个人勐地从她身上弹了起来,一熘烟似的跑走了。
阚南雪:“......”
什么情况啊?
这货跑什么?
难不成是自己有口臭?
她聚拢双手哈了两口热气,嗅了嗅,“也没味啊。”
阚南雪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她这一个动作,害的姜云沐在河里足足泡了半个时辰。
等到他哆嗦着身体,浑身冰冷的回到家里时,阚南雪差点没将房盖给掀翻喽。
如果不是他浑身湿透直打哆嗦,阚南雪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啊,一场小感冒就能要人命的古代啊,竟然还敢去河里泡凉水,这是想害她守寡不成?
阚南雪一脸气愤,砰的一声甩上门,明显生气了。
姜牧之似笑非笑的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姜云沐,“年少气盛啊......”
看着姜牧之戏谑的眼神,姜云沐面上一窘,原本因为寒冷而略显苍白的脸,瞬间飞上来两朵红晕。
姜牧之掩嘴偷笑,“都是过来人,再过两年就好了。”
就在姜云沐羞的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阚南雪河东狮似的吼声从正屋传了过来,“还不赶紧进来,想冻死还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