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刚才那事儿确实是有点欠考虑,所以这时候也对她没有过多的追究,只是抱怨了两句。
“我说师姐,今天一整天我在这蛇神教的石头城里进进出出,几次和阎王爷擦肩而过都安然无恙,没想到这最后是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鸡姐这时候也明白了我刚才的举动是在救她,便红着脸不吭声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我就不管这闲事了,让这条长虫和你逍遥去。”
“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你看我这不是帮你报了仇嘛,这接下来是要把他剁了还是煮蛇羹全听你处置。”
鸡姐站起身来,看了看地上蛇男的尸体。
“不,我觉得他的这副臭皮囊还有别的用处。”
我有些不解。
“你的意思是?”
“据我熟知,现如今在蛇神教的内部,这家伙是女祭司简明月最信任的人,现在他死了,你要是能伪装成他的样子接近简明月,那之后的事不就简单了。”
我点了点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伪装成他,咱又不是狐狸精,又不会障眼法。”
鸡姐说道:“不,我记得陈大山的《打更人秘典》就有一招障眼法,我当年还跟她学过,只不过现在长时间没用,我把符文给忘了,你翻书把那符文给我找出来,我就能让你变成他的样子。”
这时我脑子里仔细想了想,障眼法?大山叔当年好像真是有这么一招。
我记得最早和于家结亲的时候,我还没有阴阳眼,一次偶然,我被于家的耗子精给挖掉了左眼。
大山叔用纸画了个眼睛给我贴上,之后就是用障眼法湖弄过了那些耗子精。
这时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打更人秘典》翻了翻,果然是找到了鸡姐所说的那种障眼法,由于鸡姐没有阴阳眼看不懂秘典,所以之后我是把符文一字一句的念给了她。
鸡姐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让你变成他的样子已经问题不大了,但是你就这么去见女祭司的话可能还是会被她发现。”
“为啥?”
“这条长虫属于五仙之一,身上有着非常独特的蛇的味道,女祭司和他相处了十几年,应该早就已经熟悉了他的味道,但是你的身上只有人的味道。”
“那这要咋办?”
鸡姐捡起地上的沾血的匕首,说道:“把他的蛇皮剥下来套在你的身上,然后再加上障眼法,我想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听了她的话,我的眼睛顿时瞪成了灯笼。
“啥,把他的皮剥下来套我身上?这也太他妈恶心了吧,不行,我可遭不了这个罪。
我看要不这样吧,蛇皮你来披,蛇男你来演,反正有了那障眼法,男女性别和声音什么的都不重要。”
鸡姐拿着匕首微微一笑,走到我的面前。
“怎么,刚才你吃老娘豆腐的事儿老娘都不跟你计较了,你现在难道就不该做出点补偿吗?”
“这……这纯粹两码事,再说刚才那事儿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嘛……”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在十多年就立了个规矩,亲了老娘的嘴老娘就得把你舌头割了,碰了老娘的身子老娘就得把你手砍了。
所以,要披这蛇皮还是要割舌头,你仔细想想,选一个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我玩不过你。”
之后,我只得是老实的把那张腥臭的蛇皮裹到了身上,又清理了屋里的血迹。
“师姐,我现在成了大护法,那你咋办呀?”
“我就装作是被你强行霸占了的女人,身体里被你下了蛊,完全受你的控制。”
我点了点头。
“嗯,这主意不错。”
正说着,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心里一颤,因为刚杀了大护法,这时候便下意识的要跳窗户跑路,还好鸡姐一把拉住了我。
“我说你跑什么呀,你现在就是大护法。”
“哦,这一着急就给忘了,那我现在该咋办?”
“当然是去开门了,别慌里慌张的,澹定点。”
“哦。”
说着,我走过去把门给打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都是上了岁数的中年人,他们并没有穿蛇神教的那种黑袍,穿的是一身民国时期老财主的装扮,看到他们的脸,我顿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这时鸡姐正装着一副乖巧的模样挎着我的胳膊,就像真的是被我用巫蛊控制了一般。
这一男一女瞅了瞅我和鸡姐,脸上露出坏笑。
“哟,忙着呢,女祭司有事找你,回来再慢慢玩吧。”
我一听这二人的声音,更是有一种熟悉之感。
突然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他妈不是两年假扮于舒瑶爹妈的那对老耗子精嘛,当初他们和大山叔斗法之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居然也钻到这蛇神教里来了。
论辈分,我还得叫他们一声老丈人和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