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变得着急起来,杨凯旋跟着他们出去一个多钟头了都还没回来,搞不好已经遭了他们的黑手了。
这时我想要冲出去找人,但望了望周围,又不知道他们刚才到底是往那边去的,加之这夜雨之下周围都是朦胧的山雾,要在这林子里找到他们三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这时我瞅了瞅那老太婆,听她刚才的话,她似乎是一开始就知道那夫妻俩有问题,说不定她有办法把杨凯旋找回来。
而且她刚才还说本不想管闲事,但我看们实在傻得可怜,说明她这是有意要帮我们。
我咳嗽一声,顿时变了张脸,弯下腰向她鞠了个躬,然后笑嘻嘻地说道:“老人家,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啊,有点冒犯到你了,不过我一看你这慈眉善目,就知道您是个菩萨心肠,肯定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的。
这事儿还得劳烦您一下,您看到刚才我那兄弟跟着他们是往哪方向走了吗?”
这老太婆对着我垮着张脸,指着我鼻子说道:“我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听人说过我这张脸叫做慈眉善目,我是不是菩萨心不好说,但我看你小子不像是什么好鸟,满嘴跑火车。”
我实在没想到,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这老太婆不但不说要帮忙,反而还损了我一顿。
我心中暗骂道,老东西,要不是有事求你,你当老子愿意昧着良心说话呀。
这时老太婆突然转过身去,看了看我那屋里堆着的杨凯旋的行李,说道:“你也别太担心,那女人主要是想图你们的东西,她马上就会回来。”
这时候我心想道,这事儿果然是杨凯旋的锅,我之前就提醒过他,出门在外要轻装上阵,要不显财不露富,这下可好,果然是被人家惦记上了。
这时我对老太婆问道:“老人家,那女人是只图东西,但是她丈夫呢,会不会对我那兄弟不利?”
老太婆冷哼一声。
“丈夫?她有个屁的丈夫。”
说着,又用她那乌骨鸡爪一样的手指着我的鼻子训话。
“我真的是不想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这么大对眼珠子是白长了,是不是人你都看不出来。”
听完她这话,我下意识了瞥了瞥屋里那熄灭的了篝火的位置,阴阳眼的视野下,只见那里环绕着一缕澹澹的阴气。
听老太婆这话的意思,刚才那女人身边的男人根本不是她丈夫,甚至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
我这趟真的是被杨凯旋那假酒害惨了,要不是刚才脑袋一直晕晕乎乎的,我也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跟个死人在一块坐了半天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之后这老太婆告诉我,刚才那女人是个寡妇,早年间她因为不守妇道,在柏子沟差点被村里人抓来浸猪笼,后来是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就再也不敢回家了。
后来这女人因为有家不能回,为谋生计,就跟着一个老蛊婆学了一些巫蛊之术。
她常年盘踞在进柏子沟的这条山路上,通过巫蛊害人,从而谋夺赶路人的行李。
由于本地人的人际关系极为复杂,且懂蛊的人也不少,所以她一般不敢对柏子沟的本地人下手,盘算的都是一些从外地回来探亲的。
前段时间她把一个回乡探亲的农民工给害死了,并用蛊虫控制了那人的尸体,之后她就和那死人装作一对夫妻,在这一带继续害人。
她惯用的手法就是,遇到单个人,就直接动手,遇到几个一起的,就用孩子以及丈夫把他们拆分开,再依次下手。
她刚才在我面前演的那一出,就是为了把我和杨凯旋拆开。
她既然是图我们的东西,那待会儿肯定就还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