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她的确是有些可疑,而且按理说她哥哥修尸解仙的事她应该早就知道了,但对于这种不靠谱的蠢事她不但没有制止简明童,反而是默默地支持他。
忘了告诉你们了,三天之前的展览会她也在现场,而且我还跟她碰过面,我怀疑就是她把我从遇仙庙里救出来的。”
这时鸡姐在旁边露出了质疑的神色。“她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大火活活烧死不管,反而是把你给救了出去,你这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所以我才说她不对劲嘛,而且当时那种情况,除了她,还有谁可能救我嘛。
对了,我手机里还有她的电话号码呢,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说完我便拿出手机拨了简明月的号码,但语音却提示那个手机号已经注销了。
我摇着头叹了口气。
“有问题,这丫头果然有问题。”
简明童修尸解仙这事儿虽然抛给了我们很多的谜团,但却也并非没有好事,至少我们是把真修观的四象真印搞回来了,这样一来,古井里那些呼之欲出的恶鬼也都重新被镇压了回去。
为了这事儿,真修观的道士之后又邀请我们三人去了山上一趟,专门感谢我们帮他们找回了四象真印。
之后我把自己在遇仙庙里见到老观主尸体的事儿告诉了他们,普修他们也终于不得不相信,是他们曾经的恩人简明童谋杀了老观主,抢走了四象真印。
在真修观里吃斋饭的时候,我无意间提起了蝌蚪符文的事儿,因为在整个尸解仙的事件中几乎处处都能看到这种蝌蚪咒文的身影。
最早是在赵志军的尸体上,然后是林城家的地下室,再后来是孙婆婆的日记,甚至于在简明童打算飞升的那座遇仙庙里我也看到了一些蝌蚪符文。
之前我花了很多功夫在这东西上面,一直想要破解它的含义,但由于我在各种资料中都找不到这种蝌蚪咒文的身影,因此破解的事儿一直是没有什么进展。
我知道真修观里有一个专门的藏书室,里面有大量与风水玄学相关的典籍,加之这些道士天天念经读书,可以说是饱腹经纶,所以我就想让他们帮忙看看是否认得这种文字。
由于四象真印的事儿,这些道士对我们是感激涕零,所以我提出这事儿之后普修他们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之后我把之前赵志军那张染血的符咒,以及我和鸡姐之前在林城家地下室抄录的蝌蚪符文全都拿了出来,但这些道士看完之后也都是纷纷摇头,表示从没见过。
这时普修对我说道:“陈兄弟,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是资历不够,见识短浅,看不懂这种咒文,不过我想有一个人可能认得,我的师叔。
他是我们真修观藏书室的负责人,平时一直在研究那些道门典籍,他的见识可是要比我们广很多。”
“哦,那麻烦你带我去见一下他老人家吧。”
普修所说的这个师叔与真修观的老观主属于同辈,早年间在山下抓鬼的时候受了重伤,导致双腿残疾,所以他的后半生一直是坐在轮椅上。
由于他行动不便,便长期住在藏书室里,几十年来一直是以那些古籍为伴。
我在藏书室见到这老道士的时候,发现他虽然须发尽白,但面带红光,精神气很足,颇有点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我把东西交到老道士的手里。
“道长,麻烦你了。”
老道士对着那些蝌蚪文仔细瞅了瞅,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随之对我说道:“年轻人,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的?”
我把简明童修尸解仙的整个过程跟他说了,但是并没有把羊皮卷的事告诉他,因为我觉得羊皮卷涉及到阿修罗,不便和外人透露。
老道士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文字并不属于道门,它是古时苗疆地区的一个小文种,主要用于记载一些巫蛊以及祭祀方面的东西。
大概在明朝末年时期,苗疆地区出现了一个专门研究巫蛊的邪教,叫做蛇神教,这种文字最早就是由蛇神教的人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