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静思了一下,钱命相比,还是命更重要。
再说了,林城这家伙人虽然不错,但长得实在是太丑了,刚才乍一出现在我后边,我还以为是见鬼了呢,那河里泡三天的死漂捞上来,大概就是他这个样,把鸡姐交到他手里,我良心上也过不去。
于是我耸了耸鼻子,又从他手里抽了根华子出来卡耳朵上,笑嘻嘻地说道:“嗯,林老板说的有道理呀,年轻人得要以事业为重,不能整天盯着个女人。
但是林老板的好意我也只能是心领了,说句实在的,我做梦都想当总经理,成天坐办公室吹冷气那多豪横呀。”
随之叹了口气。“可惜呀,我不想害了你呀,林老板。”
林城一听我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这话怎么说?”
我说道:“我小时候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八字缺金,这辈子都是受穷的命,要是强行的去赚钱发财,那必遭厄运,轻则自己遭殃,重则身边的人也会受牵连。
林老板,你说你这人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害你呢。”
林城听完之后,顿时哈哈一笑。
“陈老弟呀,不是我说你,那算命先生的话哪里能信呀,之前我就听人说过,那些算命的十个里面有十一个是骗子,全都是扯澹玩意儿,所以我就从来不算命。
老话说得好呀,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说道:“欸,林老板,其实我刚开始也不信,但后来是被逼得信了呀。
我从出生到成年,家里一直是穷得叮当响,活到十八岁,我都没穿过一条不漏腚的裤子。
后来我一个在外地做生意的二叔发了家,开一家产值超百万的养鸡场,我二叔见我可怜,就请我去养鸡场帮忙,给我整了个销售部经理的职位。
可是后来呢,我第一个月工资都还没拿到,养鸡场就突然爆发了禽流感,我二叔破产了。
养鸡场歇菜了不说,他还欠了人家几百万的债,天天在街上被催债的人追着砍呀,老惨了。
还有就是我二十岁那年,在一个建筑工地搬砖,那包工头见我干活卖力,就稍微提拔了我一下,可就在第二天,那还没完工的大楼就塌了。
就这,林老板,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来当你的总经理嘛.
或者林老板觉得你家大业大经得起我折腾也行,反正我是无所谓了。”
林城听我这么一吹,心里顿时犯起了滴咕。
“嗯……老弟你说得对,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总经理嘛你还是别当了。
但是除了这个,陈老弟要是想要点别的好处,我其实也是可以……”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额林老板呀,这个事儿我看还是别说了,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就像你刚才说的,人嘛得以事业为重,你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就更应该好好经营了,你手底下的美女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陈老弟呀,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女人长得再漂亮我都没啥感觉,我就对白灵凤小姐来电呀。
古人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想指得就是我这种情况。”
他用伪港腔念这种古词儿,直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继续说下去了。
毕竟人家老弟老弟的叫着我,我也不能说得太直接。
要放在一般人,我可能就只说一句了,就你还想追鸡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死人脸。
就在我俩扯来扯去的这时候,马路对面突然有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身上的衣着和一般的妇女没啥不一样,但头上的头发很是凌乱,眼眶泛红,好像是刚大哭过。
她一走过来就一把扑在了林城的面前,双手抱着林城的大腿,边哭边说道:“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求你帮忙救救他吧,你可以恨我,但是他毕竟是你亲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