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之后,我和杨石当即从二狗那里把杨玉接了回来,这丫头的命很大,终于还是等来了我们解药。
一碗黑饭吃下去,她当即就恢复了正常。
之后我回到陈家村,算是过了一段比较平静的日子,我像以前一样守着舒瑶的莲花灯,晚上打更,白天休息,一个人勉强过日子。
这一年的正月十八,是《打更人秘典》上记载的一个好日子,适合老房拆迁,亡人入土。
在这之前我就在陈家村的后山上选好了一片墓地,打算给舒瑶和杨亚的两口水晶棺下葬,由于这事儿比较特别,所以葬礼的事儿我并没有向外声张。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和陈家村的人解释,这人家要是问我下葬的人是谁,我总不可能说是我老婆和我的前世吧。
这要是搞得模湖不清,人家可能还以为是我杀了人,偷摸在处理尸体呢,所以葬礼的事儿我是连村长杨凯旋也没告诉他。
但是水晶棺下葬的时候,葬礼上还是来了两个人,正是杨石杨玉兄妹。
我本来是让他们也别来的,但想了想好像又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毕竟这棺材里的人是杨家的祖宗,这不让人家后人来参加葬礼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句实在的,从北扎草原回来之后,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兄妹俩了。
杨玉之前一直叫我大叔,杨石则是和我兄弟相称,现在这一下可好,我成人家祖宗了,重点是这趟回来之后我整天吊儿郎当的,也没个祖宗的样呀。
不过这个问题我后来还是想通了,这得用我干爹之前的一句话来说,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那你上辈子的一切都和这辈子无关了,不然这个伦理关系根本就没法论。
打个比方,某个老汉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二十好几了也不出去找个工作,成天在家里啃老混吃混喝。
老汉看不过去了,就骂他这儿子,说你上辈子就是我祖宗,这辈子是来我这讨债的。
这虽然只是一句气话,但根据六道轮回,因果相抱,没准他这儿子上辈子还真的就是他祖宗。
那这关系要怎么论呢,他是叫他祖宗合适还是儿子合适呢?
所以我和杨家兄妹的关系我是想明白了,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该叫叔儿叫叔儿,该叫哥叫哥,三百年前的事儿没必要再去提了。
毕竟我现在姓陈,不姓杨。
葬礼过后,杨石他们又把我带到了城里,说是鸡姐要请吃饭,上次回来一别之后,我们几个已经是有几个月都没见面了。
杨石杨玉现在是在经营他们杨家的企业,鸡姐在解除诅咒之后,生活也算是有点希望了,于是金盆洗手,没再干仙人跳的老本行。
她用以前的积蓄开了家酒吧,现在是个站柜台收钱的老板娘。
至于扎格杰,我按照之前答应胡老头的,给他在城里找了个工作,是在二狗那公司当保安,工作比较轻松。
因为是我介绍过去的,二狗比较给面子,所以给扎格杰待遇还算不错,足够他和胡老头在城里生活。
至于胡老头,他是大半辈子都没离开过草原,以前也一直瞧不起外面的世界。
扎格杰当初说想到外面打拼,他是坚决反对,但现在老家伙进了城,顿时就真香了。
胡老头也算是找到了生活上的乐趣,成天和胡同口的那几个老家伙打牌,有时候天黑了都不想回家,扎格杰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