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概就这些,各位不需要去考究它的真实性,因为我说了,这只能算是个神话传说。
彼岸花虽然被称之为冥花,但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并不少见,没准你家小区的绿化带里就种的有。
其实这东西本来也不稀奇,它在很多地方被称之为石蒜或者老鸦蒜,开花之后下面会有一个类似于蒜头一样的根茎,这东西本身是有毒的,但在中医里,控制好剂量的话也可以入药。
药性温,味苦,可以催吐,祛痰,消肿,止痛。
后来这餐馆的老板也向我解释了为什么会在炖羊头的汤里加石蒜,由于他们这地方是牧区,耕地面积少,他们平时的饮食主要以肉和面食为主,新鲜的蔬菜水果很难能吃得上。
长期这样的生活,身体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所以为了综合牛羊肉中的燥热,他们就会在炖肉的时候加入一些石蒜。
至于今晚上的事儿,他估计是汤里石蒜的用量过多,所以大家才会产生那样的反应。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根据药理,过量的服用石蒜,引起的副作用顶多是犯恶心,想呕吐。
但我们刚才是产生了幻觉,硬生生的是看见那锅里冒了一颗人头出来,而且在场的所有人吃羊头的先后不同,但却是在同一时间产生了那个幻觉,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由于我现在也没太多的闲工夫在这里掰扯这种小事,便理解为是当地特殊气候条件下生长出的石蒜和和外地的不一样,毕竟这中药讲的是个道地,不同产地药效也会有所区别。
各位可能也听过,同样的种子,种在淮河以南长出的是甜柑,种在淮河以北长出来的就是苦枳。
所以或许这彼岸花也是这样,它在这高地草原的环境下可能是产生了会致幻的毒素。
事情说通,我们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得快点找个住宿的地方早点休息。
于是我掏出钱包结了账,虽说那锅里冒人头的景象只是幻觉,但这想着还是挺膈应人的,所以桌子上吃剩的那半个羊头我也没有打包。
走出餐馆,我发现刚才那个黑面小子还在路边站着,我想起刚才是他给我解释了那个梵文词汇的意思,一时间觉得这小子好像是有点东西,便走过去想要和他聊上两句。
我走到他的旁边,拍了拍他干瘦的肩膀。
“小子,你叫啥名字?”
这小子或许是想明白了之前我在车站湖弄了他,这时候是不怎么待见我,斜着眼睛瞅了我一眼,很拽地说道:“扎格杰。”
我笑着说道:“啥,扎个结?你这名字可有意思哈。”
他鼓着俩眼珠子又瞪了我一眼。
“啥耳朵呀,是扎格杰不是扎个结。”
我哈哈一笑。
“扎格杰,听明白了,哈哈哈。我说,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真挺有两下子的,居然连梵文也认得。”
他冷哼一声,说道:“这算个啥,我扎格杰十三岁就出来混了,上至整个北扎草原,太阳湖,下至整个庄县,这里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我不认得的。”
我不太相信地瞅了瞅他。“哟,这么牛,是不是真的呀?”
他很是认真的说道:“这还能有假,谁说瞎话谁一辈子娶不到婆娘。”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们此来庄县寻找神仙洞,算是人生地不熟,要是他真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对着一带非常的了解,我就请他来做我们的向导,应该能省很多事儿。
看他这副样子,应该就是庄县本地的小混混,平时靠着卖那些假货骗点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不然他之前也不会去吃霸王餐了。
于是我眼珠子转了转,对他说道:“小子,这天马上黑了,晚上打算在哪儿过夜睡觉呀?”
这小子很是豪横地说道:“天为被,地为床,哪儿都能睡。”
我微微一笑,心想狗日的果然是很落魄,就连叫花子那套顺口熘都学会了。
“哦,挺豪气的,哎我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你看我和我那两个朋友都是外地来的,对你们这里是人生地不熟,我想让你给我们当个向导,也就几天的功夫。
这几天里,你的吃住我全包了,另外完事儿之后我再给你两千块劳务费,怎么样,有兴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