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旋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成了灯笼。
王家最近发达了,杨凯旋也早有耳闻,但是这三万多块钱呢,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王婶,你没开玩笑吧,这捐款除掉我和宇哥出的,现在可还差三万多呢。”
王婶呵呵一笑。“开什么玩笑,帮村里修路,这可是好事。”
说着直接转过身和王伯滴咕了几句,就从车上拿了个报纸裹着的四方包过来,往杨凯旋那捐钱的箩筐里一扔。
“呐,这里是三万五,就当是我为村里出把力了。”
杨凯旋难以置信地拿起那报纸包,拆开一看,里面还真是红艳艳的票子。
“这,这……”
“多的几千你也别拿出来了,听说人家外面那些大老板捐钱修路修桥的,完工之后都要立块碑,你完工之后也给我立块碑吧,到时候把我和你王伯还有二狗的名字都刻上去,这得有个纪念。”
我在旁边也看得呆了,好家伙,这都开始琢磨立碑让大家给他歌功颂德了,看来这王家的闲钱是真的花不完了呀。
不过我细细一想,这有人出钱修路了总归还是好事,于是便打算离开了。
可就在这时,我那多事儿的老妈不乐意了,跟着走了上去。
“凭啥只刻你王家人名字呀,我家可也是捐了三千的,得把我还有我儿子儿媳名字也刻上去。”
王婶原本跟我妈感情很好,但这有了钱之后啥都变味了。
而我妈呢,之前因为我家的小超市,我陈宇在村里几乎成了“首富”,她老人家觉得很有面子。
而王家现在行事如此高调,她是早就看不过去了,私底下在和我王婶较劲。
她从来不穿花衣裳的,去年过年我给做了一身稍微带点花的,她死活不肯穿,说是小姑娘才穿花衣裳,老太婆穿了出门会被人笑话。
可最近了,为了跟王婶较劲,她专门找我媳妇要了几身花衣裳,也穿着出门了。
虽说幼稚,但好在她没学人家王婶走路扭屁股,否则我以后可能真的是没脸出门了。
王婶对着她呵呵一笑。
“哈,三千,那够干个啥呀,就这还好意思喊人家把你一家三口名字也刻上去?”
“你这女人咋说话的,三千不是钱呀,我跟你说……”
我看我这老妈越说越生气,怕她被王婶气出个好歹来,连忙合着舒瑶把她扶回了家。
当天下午,二狗专门找到我家来为了上午的事情跟我道歉,看得出,这家伙还是很在乎我跟他的兄弟情义的。
“没啥大不了的,人就是这样,越活越湖涂,越老越幼稚,老顽童老顽童不就怎么来的,我不会怪王婶的,再说了这事儿我妈也不对。”
“宇哥,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误会。”
之后我们又聊了些家长里短,二狗就走了。
我没再问她孙盈盈的事,他也没再主动跟我提起过。
要说我这老妈,是真的让我不省心,捐钱的事情她觉得吃了败仗,之后居然主动找上王婶跟她挑事。
这算时间以来她老人家也看清楚了,比钱,我们是真的比不过王家,于是便换了个思路,在舒瑶身上做起了文章。
她跟人家王婶显摆说我有多么多么了不起,娶了于舒瑶这么个又贤惠又漂亮的媳妇,他王家再有钱,王二狗不还是个光棍吗。
如此一说,王婶还真就吃瘪了,这晚我妈是得意洋洋的回了家,打了胜仗胃口好了,晚饭馒头也多吃了一个。
我是真的很无语,之后便学着之前二狗的样子也登门去道歉,两家的老太太都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拉了屎让儿子给擦屁股,当然,二狗也没跟我计较。
这事儿以后,我本以为王婶会大肆张罗二狗的婚事,以现在王家的条件,愿意上门的姑娘也多的是,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之后王婶是一点这方面的声音也没有,二狗还是一直打着光棍。
一直到元宵节过后,我在村里经常看见二狗身后跟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的身份却是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