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九爷爷一声令下,几十个村民立马围了过来,三两下就将三个人绑的结结实实,“你们三个败类,平时喝点猫尿在村里胡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不知道死活闹到了土地庙,说,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来土地庙撒尿!
你们活够了,往死作,可是别连累了村里人,你们三个跪在这里使劲磕头,土地爷什么时候原谅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王瞎子苦笑了一声,知道他们这是又中了一环,前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刚喝了点小酒,坐在山边上吹牛皮。
没有想到一个小坟包里,突然传出了说话声,“你们真能吹牛,就你们说的这些大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除非你们去土地庙撒尿,这样才能证明你们胆子够大!”
三个人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小鬼看不起,晃晃悠悠就去了土地庙,没有想到刚尿完,就碰见鬼娃子带着一群孩子来这边捉兔子,他们三个人在土地庙撒尿的事情瞬间在石桥村传开。
九爷爷也是一个有耐心的老头,竟然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盯着三个人给土地爷磕头,“你们三个也别觉得自己冤屈,今天中午那土地爷给村里好几个人托了梦,说是要收拾石桥村,如果这土地爷不原谅你们,今天谁也不许回村了!”
陈瘸子和胡三爷额头都见了汗,真以为是他们随便撒尿惹的祸,只有王瞎子最澹定,他知道鬼娃子只是想收拾收拾他们,不会下死手。
“九叔,那土地爷说如果他的地方见了红,必须罚那人扫一个月村厕,这地面让他们三个可是染红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满脸严肃的说道。
九爷爷今年已经八十七岁,眼睛已经花了,经人这一提醒,才眯着眼睛仔细向三个人跪的地方看去,就见地面上有三滩血迹,当时就气的全身发抖,“你们三个祸害啊,不用在这里跪着了,全部给我回村去扫厕所。”
两个小时后,三个脸上蒙着破布的坐在村厕旁边开会,“不能吧,那鬼娃子才多大,她能把咱三算计成这样?”
陈瘸子一脸不相信的盯着王瞎子,实际上他也隐约感觉这些事情和鬼娃子有关,只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如果一切都是鬼娃子做的,那这个孩子可是太可怕了,这孩子还差一个月才满三岁。
他有些想不明白,鬼娃子是怎么计算时间的,每一步都算计的分毫不差,自己这几个人刚刚见了伤,那土地爷就托了梦。
想不通的还有胡三爷,“那鞋垫可是硬的很,鬼娃子根本做不了,你们说是不是他们全家一起做的这阴损事。”
“不可能,以王仙芝那爱凑热闹的性子,要是她早知道,恐怕早等在那里看笑话了,石林和孙翠不是胡来的性子,我看这事就是鬼娃子一个人做的,那鞋垫也是忽悠别人帮她做的。
我大概猜到是谁做的了,那刘大军每次见到鬼娃子都心虚的不行,那鬼娃子鬼精鬼精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估计这鞋垫就是刘大军帮忙做的。”
三个人扫完村厕就去了小卖部,就看见刘大军双手绑着破布条在削竹子,像是要编什么东西,“你这手怎么弄的?”陈瘸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刘大军不好意思的笑笑,“小灵儿非要学做鞋垫,说学会了,想给爷爷做一双鞋垫,我一个大老爷们哪会那些活啊,这不就把手给扎了吗!”
陈瘸子“嘿嘿嘿”冷笑着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只鞋垫,“这是不是你做的?”
看着眼前这只皱皱巴巴大红鞋垫,刘大军有些发蒙,“不是这只,我和灵儿做的是小孩鞋垫,做好后,直接给灵儿垫鞋里了!”
三个人一下全了怔住了,他们知道刘大军憨厚,根本不可能说谎,难道是他们误会了鬼娃子,整他们的是别人!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偷老娘的鞋垫,看我不拍死你,刚刚有一个孩子说看见是你偷的,老娘还没有当真呢,没有想到真是你这个王八犊子,你个不得好死的,连寡妇的东西都偷。”
几个人看见钱寡妇冲了进来,全身都抖了起来,在这方圆百里内就没有人敢惹她,不仅是她非常厉害,更让害怕的是她有九个亲弟弟,四十几个堂兄弟,还有几十几姨表哥。
她这些哥哥弟弟都做杀猪卖肉的营生,各个凶悍无比,只要和人打架,都抽出刀子就往上冲。
这三个人是没有对阵就败了下来,“钱嫂子,我们哪能偷你鞋垫啊,这是我自己的鞋垫。”陈瘸子此时不敢这鞋垫是别人偷偷放在自己鞋里的,他怕到时候更说不清楚。
没有想到钱寡妇一把将鞋垫抢了过去,用手使劲一撕,鞋垫上面的一层软布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红色小花图桉,“你们还有什么说的?我叫钱小菊,老头子在世的时候给我做了十副鞋垫,每副鞋垫脚尖的位置都有一朵菊花,你以为随意缝上块布我就不认识了吗,这鞋垫边缘开了几根线我都记得住,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个人互相看看,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证据被人捏的死死的。
钱寡妇越看三个人越生气,抬手“啪!啪!啪!”每个人抽了一大嘴巴,“你们三个缺德带冒烟的,你们是什么缺德事都干啊,连寡妇的被窝都扒开看!”
听钱寡妇说被窝,三个人都急了眼,别的事情都能认,就这件事情不能认,要不然以后可是没有办法在石桥村生活了,“钱大嫂,你可不能胡说啊,就算是这鞋垫是我们偷的,可我们真没有扒你的被窝啊!”
没有想到钱寡妇“呵呵”冷笑起来,“从老头子死后,我就一直把鞋垫放被窝,你们没有扒我被窝,那你们是怎么偷的鞋垫?”
“王瞎子!”
“胡老三!”
“陈瘸子!”
三声怒吼声刚落,就见三只肥硕勐虎冲了过来!
“砰!啪!啊!”
“饶命啊!砰!”
“我冤枉啊!”
一小时后,三个人躺在地上默默流着眼泪,张着嘴无声的说着什么。
有好事的走近了一些,帮忙翻译了过来,原来三个人是说:“鬼娃子,我们真服了,以后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