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说道:“我跟你家肃王打了赌,肃王让我千里迢迢来看你张东升的样貌,要证明我时迁日行八百里不是吹的,不留下证据,我怕你家肃王会反悔,你吃了肃王的饭,丢只耳朵也不算冤枉。”
张东升一听,大概也知道了原委,他急忙说道:“既然只是为了证明你到了这里,那何必要非割我耳朵?我写封文书,签字画押,肃王殿下认识我的笔记,自然不会否认。
而且肃王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轻易反悔?再说了,你如果动了我,到时候肃王护起犊子,他也饶不了你。那时你不但证明不了自己,反而要被肃王惩罚降罪。”
时迁一听,也感觉有理,于是说道:“那好,你写一张文书,就证明我时迁到了这里,见到了你,快写。”
张东升躲过一劫,不敢怠慢,刷刷刷,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时迁。
时迁看罢,点头说道:“我时迁去也。”
一路上那是风驰电掣,等他来到赵枢大营的时候,离约定的两日时间整整早了半天,这功夫真可以说是天下一绝。
赵枢拿着张东升的书信,点头说道:“不错,是那家伙的笔迹。”
赵枢看向时迁,那是越看越喜欢,赵枢赞叹说道:“时迁,你小子真不简单,本王得了你,那岂不是就得了千里眼顺风耳,外加一个他人财物搬运工,很好,很好。”
时迁笑道:“我时迁来无影,去无踪,本事当然是天下一绝,要不然怎么能在梁山排上座位?不过你刚才有句话也说错了,你说你得了我就相当于得了千里眼顺风耳,这句话错了,爷爷我时迁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好了,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成了,六百贯钱拿来。”
赵枢微微一笑,一拍手,张四经立即命人取来六百两纹银,这就相当于六百贯铜钱。
时迁刚想走,却被赵枢拦下。
赵枢说道;“本王要得到的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这句话一出,瞬间这气氛就不对了。时迁满脸煞气的看着赵枢,说道:“你要来硬的?我可告诉你,真要论单打独斗,十个你一百个你,也不是我对手。”
赵枢笑道:“谁他娘的跟你单打独斗,我这么多人还跟你单打独斗个屁啊。这么说吧,只要你跟着本王混,有酒有肉有女人,不跟着本王,有苦有累有坎坷,自己选吧。”
时迁当然不吃这一套,突然他掏出匕首,然后快步就要去杀赵枢。
不过韩世忠等人早就对他有防范,时迁才刚一动手,就被韩世忠用长枪顶住咽喉,“别动,殿下面前你敢露兵器?你好大的胆子。”
时迁丝毫不惧,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出尔反尔,现在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明天跟我哥哥打一场。”
赵枢笑道:“时迁啊时迁,看你张口闭口叫那宋江做哥哥,看来你对宋江还有几分忠心,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他忠心,可他对你不过是当作衣服,视如草芥。”
“不可能,我们梁山兄弟都是歃血为盟的,都是对天发过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本王再跟你打个赌,如果本王证明你在宋江面前一无是处,是一个草芥,那你以后就跟在本王门下,好好给本王办事。
如果本王证明不了,那么今天六百贯钱,我再给他翻十倍,给你六千贯钱,并且绝不为难你,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我就可以证明这一点,怎么样?”
时迁一听,当然不怕他,“好,我时迁就跟你再赌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肃王究竟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
时迁气的不行,不过赵枢没有生他的气,赵枢说道:“我赵枢堂堂肃王,说话一言九鼎,之前给你定下了承诺,六百贯钱现在就摆在你面前,明天这个时候,第二个承诺生效,如果我输了,我再给你六千贯,可你若输了,以后就乖乖跟在我门下,当我的走狗。”
“好,一言为定。”时迁接下了这个赌注。
然后赵枢命人把时迁请了下去,当然,用“请”是客气的,其实就是软禁看押。
不过时迁也很配合,反正赵枢也没打算杀他,就等明天看他怎么说。
一边的张四经那是看过赵枢怎么拉拢人的,这时候见赵枢对石迁这么有耐心,不解的问道:“殿下,那时迁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您对他那么客气干嘛,直接把他打一顿,再饿他几天,不服气,不老实,那就再接着打接着饿,这不就可以了。以前殿下您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赵枢笑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本王籍籍无名,想干什么都无所谓,现在本王已经名扬天下。当然要爱惜点羽毛了,这叫与时俱进,懂吗?”
“啊?懂懂懂,,,殿下高啊。”
第二天,到了赵枢和宋江决战的日子,宋江那边准备妥当,但是有人向他报告,说时迁不见了,三天不见人影。
宋江也没在意,说道:“不管他了,也许这时迁兄弟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反正打仗我们人多势众,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
众人点头,然后以宋江为首,带着一票兄弟乌泱乌泱四千多号人,就出了郓州城,来到城外二十里的地方,与赵枢决战。
宋江这边刚来没多久,赵枢也来了。
赵枢带着三十个王府护卫,还有一千护院,大大方方,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宋江一伙人的面前。
这一千护院,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火铳,这武器以前没在战场上出现过,宋江他们都不认识,以为是铁棒。
那吴用看到这场面,喃喃自语,说道:“没想到朝廷竟然给士兵装备了铁棒,不过这铁棒没有长枪长,也没有长枪那么锋利,这杀伤力应该不如长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