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人来传话,“王雨,谭公公传你过去。”
“哦,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谭稹见到王雨,上下打量了一阵,皮笑肉不笑,说道:“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走通了肃王殿下的路子,以后是不是我这个皇城使,那也要看你的脸色?”
王雨这时候听谭稹这样说,竟然有些得意,看来跟着肃王混,那还真的是不错嘛。
王雨笑道:“谭公公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个逻卒公事而已,比起公公差了不知多少,哪里还敢让公公看我的脸色。”
谭稹听了,心里还算满意,心说算你小子识相。
谭稹又问道:“你小子是怎么跟肃王搭上关系的?”
王雨随口说道:“这事情说来真是凑巧,那天肃王殿下的马儿在路上惊到了,我正好遇上,替殿下把马儿控制好,殿下看我还算顺眼,就多问了两句,我也就如实说了,没想到殿下竟然真的去找了公公,现在得了肃王殿下的恩典,我真是走了运。”
谭稹也没多想,反正王雨不过是区区逻卒公事,管不了多少人,与自己这个皇城使相比差了好几个级别,完全威胁不到自己。
“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后可得好好做事,别让殿下的苦心白费。”
“是是是,公公教训的是。”
皇宫大殿,石头皇帝宋徽宗看着来请安的儿子们,目光找到赵枢,对赵枢问道:“皇儿,宣扬书画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赵枢一愣,没想到你还记的这事,我还以为你忘到爪哇国去了呢。
赵枢上前一步,抬手回道:“回父皇,事情进展顺利,还请父皇放心。”
“嗯,这事情要赶紧办,这段时间又有知州报告有乱民造反,宣扬书画,刻不容缓。”
宋徽宗一脸严肃,好像对这事情还真的是抱有希望,看的赵枢都有些发呆。
赵枢心说你不会真的以为宣扬书画就能平息造反吧?
赵枢有些无语,嘴里应付道:“是,父皇,儿臣一定抓紧办理,争取早日把书画家派出去,为父皇分忧。”
宋徽宗满意的点点头,好像办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一样,也不知他这满足感从哪里来的。
皇宫门口,赵枢和太子赵桓客气了几句,就没有多搭理他,正事还没办呢,哪里有时间搭理他这个废物点心。
赵枢坐着马车,一路出了开封城,最后来到城外三十里的一个叫做麻婆山的地方停下。
赵枢登上山顶,看了一阵子,见这里果然和地图上标注的一样,山顶上有大块平地,而且还有泉眼,有峰岭,离开封城也近,是个练兵的好地方。
赵枢很满意,对跟在身边的张四经说道:“张四经,你给本王在这里建个衙门,本王就在这里招募书法大师,对了,记得搞个围墙,把这块平地围起来,免得有野猪野狗跑进来。”
张四经点头,看了一眼山上四处,见有几个房子,他道:“殿下,这好像还有几个民户,这怎么办?”
赵枢满不在乎,说道:“给他们每户五十贯钱,告诉他们,这片山头本王征用了,本王以后就是这里的山大王。”
张四经心里一松,五十贯钱,足可以让那几户百姓重新盖一个新房子,而且钱还有多,不怕他们舍不得搬。
张四经然后又问道:“请问殿下,您打算招募多少书法大师?小的也好安排。”
赵枢说道:“先贴出招募启示,本王要亲自面试画家书法家,待遇优厚,顺便再派人去传消息,就说我们这衙门要招护院,包吃包住,一个月还给两贯钱工钱,只要年轻,身强体壮,都可以来报名,这个本王也要亲自面试。”
建了衙门,请几个护院,这也说的过去,但赵枢却要亲自面试,那就有些太高规格了。
张四经吃了一惊,说道:“殿下,找个护院,您堂堂肃王殿下亲自面试,这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赵枢眼睛一瞪,骂道:“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四经吓的脖子一缩,不敢再问了。
很快,在张四经的操办下,附近十里八乡就贴满了告示,说肃王殿下要招募画家和书法家,还招募护院,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两贯钱工钱。
这个消息一下就炸开了锅,年轻的壮小伙都跑来报名,呼啦啦来了几千人。
开玩笑,这么好的待遇,又是跟着王爷混,混好了以后还不得当官,这对于小老百姓来说,不来是傻子。
很快,麻婆山上就站满了人,不过他们这些人却是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个阵营是来应聘护院的,这些人个个年轻力壮,壮小伙一个,站在一起自然而然就熟悉了,吹牛吹的飞起。
另一个阵营是那些来应聘画家,书法家的,这些人有文化,走在一起就成了圈子,当然不愿意跟那些来应聘护院的人站在一起。
这些文化人很明显瞧不起那些没文化的壮小伙,不但眼神里面都是轻蔑,语气也是冷嘲热讽,动不动就是之乎者也的来一句,听着很有内涵的样子,其实就是在骂人。
但那些壮小伙听不懂,但也知道没好话,想要动手,但这里是赵枢的地盘,个个又不敢,最后两个阵营井水不犯河水,相互都不搭理。
这一天,赵枢前来视察,亲自面试,这些人都激动的不得了,乖乖的去排队,很快,队伍就排成了两个长龙。
赵枢看着两边排队,人不少,很满意,又看见几百个木匠泥瓦匠在建衙门,修围墙,赵枢很满意。
“张四经,有多少人来面试?”
“回殿下,有三十六个人面试画家,七十三个人面试书法家,他们个个都有学问,甚至还有功名在身,殿下要是,”
“停停停,你就告诉本王有多少人来面试护院就可以了?”
赵枢对那些画家书法家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是对那些来当护院的人格外有兴趣,这让张四经有些迷湖,感觉赵枢分不清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