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笑道:“郑东家,这玩意儿爽不爽啊?这只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九九八十一种不一样的好玩意。只要你有兴趣,你可以一个一个玩一遍。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上一次有一个壮的跟山一样的人进了皇城司,但是他只玩到了第七种的时候,就吃不消了。
不过他已经很牛了,他已经打破了我们皇城司的记录,要知道在他之前,是没有哪个人顶得住七种刑具的。
至于你能顶几个,那就不知道了,我倒很好奇,想要开开眼。”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就郑丸那个小身板,哪里扛得住?
郑丸哭哭啼啼,骂骂咧咧,最后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就一夜的时间,王雨就把这桉子办成了铁桉,人证物证俱在,任谁也翻不过来。
这边得到了口供,那边直接就抄家,把这郑丸的府邸,那是里里外外抄了一遍。
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盐商,大户,肥猪,直接抄了黄金五千多两白银,白银一万多两,铜钱五万万多贯。另外还有古董字画,珠宝,不计其数。
王雨命人清点估算,这些古董字画和珠宝,大概价值十五万贯钱。
有钱,太有钱了,一边抄家,一边皇城司的逻卒那也是忍不住感慨,他娘的,普通老百姓一贯钱两贯钱就能逼死人,这些人摸上手就是几十万贯,这两边一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抄家完毕,然后当然就是做假账。
开玩笑,这些钱,那可不能全部都如实上交国库,而是大头要送到肃王府去,交给赵枢,剩下的零头才交给那石头皇帝报账。
王雨端的是肃王赵枢的饭碗,该怎么办,他心里门清,而且跟着肃王有肉吃,这已经成为他的座右铭了。
很快,郑丸被抄家的消息就在开封府传开了,商界、政界都是大为震惊,许多官员纷纷打探消息,想要查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出手?郑丸说了什么?
他们都生怕牵连到自己。
而至于商界那些各行各业的大老,他们也人人自危,生怕这是朝廷在开展杀猪活动。
不过好在郑丸抄完家之后,就没有第二个商人被抓,这才让这些行业大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这是个例,而不是朝廷的统一行动。
很多商界大老放心后,就开始嘲讽朝堂,说就朝廷这鸟德行,哪来什么统一行动,这是自己在吓自己。
然而这些大老放心了,可是蔡东、张友士、吴应奎三人却是心惊肉跳。
蔡东赶紧跑到蔡京的府上借住,生怕自己也发生意外。
吴应奎,张友士两人这时候也不敢呆在家里,路上追到蔡东,说道:“蔡东家,您到哪去啊?您可不能独自逃生啊,你得带上我们啊。”
三人就这样来到了蔡京的府上,蔡京也知道他们的来意,对他们安慰道:“你们不要担心,郑丸的事情,可能是肃王在敲山震虎,他是对你们的报价不满意,有本官在,肃王也不敢乱来,你们重新再去跟肃王谈判,把他手里的盐吃下来就可以了。”
蔡东还是不放心,说道:“兄长,这肃王来这一手,这简直是令人发指啊,做买卖就做买卖,做的了就做,做不了就算了,怎么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呢?”
“是,是,是。”
吴应奎附和道:“谈判就谈判,谈不了就不谈,干嘛要抓人抄家?这简直是野蛮人的行径,卑鄙,无耻,下流。”
张友士也大声叫骂,对赵枢恨到了极点。
蔡京对他三人那是心里不屑,心说你们三个做的缺德事还少了?也好意思谈道义,谈良心。
不过心里虽然瞧不起他们,但面上还是要安慰。蔡京道:“肃王看来也就是为了求财,你们把他喂饱了就可以了,在肃王身边花了多少钱,到时候在百姓身上再加倍盘剥回来就是,没必要双方撕破脸,好了好了,你们去跟肃王谈判吧。”
蔡京这样交代了,蔡东三人现在也是没有主意,只能乖乖派人找到张四经,要求晚上继续谈判。
这一回见面,蔡东三人那是一下底气都没有了,对张四经唯唯诺诺,张四经看的心里得意,说道:“怎么样,三位东家,今天你们准备报个什么价?”
蔡东,吴永奎,张友士三人心如死灰,面无人色。
蔡东说道:“我们经过商量,报价八十文一斤,现在盐价也只有九十文,我们转手卖,除去店面还有人工,还有损耗,其实也就是个保本买卖,还请张主事在殿下面前多美言几句,希望他就此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们了,我们做生意只求财,不想丢命啊。”
张四经一听他们直接从四十文一斤涨到八十文一斤,直接又翻了一倍,心中狂喜。
按照赵枢给他交的底,只要超过五十文一斤就可以卖了,这下直接干到八十文一斤,超额完成任务,自己可真是立了大功一件。
“好,我张四经也是个痛快人,殿下也是个痛快人,你们早给这个报价,大家老老实实做生意,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何必要真的出招呢?这世上跟谁斗,那也不能跟皇家斗,不是吗?”
“对对对,我们也从来没想过跟殿下斗,我们就是想做点小生意而已,还请张主事在殿下面前多美言几句,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
“好好好,就此揭过。”
得到张四经的保证,蔡东几人这才稍微放心,不过蔡东还是叮嘱道:“张主事,这次交易达成之后,殿下可不能再往开封府里卖盐了。
实不相瞒,当今蔡相公乃是我的兄长,还请殿下能够看在蔡相公的面上,以后不要再干预我们做买卖了。”
张四经哪里管那么多,他只管达成交易就行,其他的事情,不是他操心。
“好好好,我答应你,殿下绝对不再干预,你们赚你们的钱,殿下在家里数自己的钱,大家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