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非常正面的反馈,赵枢也是非常得意,和士兵们招着手说道:“你们只要好好给本王杀敌,本王保证没有人敢贪墨你们的功劳,更没有人敢伸手拿你们的钱。
只要你们发现有人贪了你们的钱,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本王,只要天不塌下来,本王就给你们做主,让他吞下去的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得到了赵枢的承诺,这些人高兴一个个的大声喊叫,直呼殿下仁义无双。
休息了一夜,赵枢第二天早上就带着人直接去救援易州城。
刚刚得到情况,易州城已经是战况危急,随时都有可能破城。
赵枢也担心这些金国人太残暴,破城之后城内军民死伤,现在易州城就在迟尺,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来人,给本王击鼓,把这气势搞起来。”
韩世忠有些犹豫,担心地说道:“殿下,这大张旗鼓的,万一被金国人发现,他们来偷袭或者知道我军的情况,提前有了防备,这只怕对以后行军作战不利啊。”
赵枢摆摆手,说道:“不用担心,金国人不过就是派了两三千人来,很明显就是来试探一下虚实,又不是什么灭国之战,他们就算有防备有后招,又能怎么样?
现在我们要救援的是易州城,我们把气势搞起来,金国人就不敢乱动手,易州城里面的居民知道援兵来了,也就更有底气坚守,这样就不用担心怕晚一步救不到城池了。”
韩世忠一听,也感觉有理,于是就按照赵枢的话去做,很快,锣鼓宣天,鞭炮齐鸣,赵枢的队伍就这样大摇大摆、敲锣打鼓的向着易州城进发。
这时候的易州城,完颜三牛已经下令全军攻城。
只听完颜三牛大喝一声,对手下的金兵说道:“我大金国的勇士们,这易州城已经连续攻打了三天,里面的军民已经是疲惫不堪,只要我们今天再加大一把力气,就能把这城池攻破,本将现在发下重赏,第一个破城者赏万金,再赏女人一百个。”
这样的赏赐说出去,这些金兵一个个嗷嗷叫,就跟狗看见了骨头一样。
然后完颜三牛大手一挥,数千人又是开始发起了进攻。
七八百金兵在弓箭的掩护下,扛着云梯就去攀登城池。
城楼上的宋军这时候也是退无可退,张阔说道:“兄弟们,再坚持几天,我们的援兵马上就要来了。”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迟迟看不见援兵,这士兵也是心情有些沮丧,不过他们也知道一旦城池被破,那自己是必死无疑,所以只能抱着这样的希望咬牙坚持。
“杀啊,杀金狗啊。”
张阔大声的呼喊,想要提高士气,在他的努力鼓动下,宋军士兵也是勉强维持。
好在这易州城里面别的没有,但是滚木雷石那是要多少有多少,滚木没有就直接拆房梁,石头没有直接拆房子。
而金汁,那更是都从茅房里一车一车的往外拉,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在这样充足的物资保障下,宋军士兵已经坚持了三四天,张阔表现的还可以,而那王显这时候已经是哆哆嗦嗦,每天晚上就守在城门边上。
被金国人攻打的城门是南门,而他就守在北门边上,并且王显还在南门留守了两个小厮,只要南门城破,这小厮就会立即前来报信,他就可以从北门直接逃走。
而现在之所以不走,那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只要城池守住了,他不但没有罪过,而且有大功,所以这时候的他还不能走。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
这时候,手下心腹跑来向张阔汇报,原来这易州城虽然守城物资还很充足,但是这士兵却不多了。
普通的老百姓青壮,即便是把他们强行抓上来,他们很多时候也只有添乱的份,而金国人弓箭非常厉害,这三四天的攻城之战,已经把四千守军射死受伤超过两千人,剩下的两千人要守四面城墙。
尽管南门是主攻方向,光南门一面城墙便已经派了一千两三百人在这里驻守,但是面对蜂拥而来的精兵,这一千多人依然是捉襟见肘。
这不,金兵刚刚开始攻城,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又有两三百人或死或伤,失去了战斗力,这让守城士兵压力巨大。
“将军,要不就从其他城门先调人吧。”
“不行,若是从其他城门调人,万一这金国人在那边埋了伏兵,趁我们不备,那怎么办?”
四面城墙,只要有一面被破,那整个城池都要完蛋。
其他三面城门一共加起来也就五六百人,再抽调人手,那就基本上没人了。
而且不说别的,就算把这五六百人全抽过来,那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何必去冒这个风险?
“去把那三百青壮调入城墙防守。”
这张阔早就预备了后手,担心守城兵力不足,预备了三百青壮。
这三百人都是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他上战场的,因为他们很多时候就是添乱,但现在眼看城池坚守不住了,已经是没有办法,不用也得用了。
这三百青壮上了城头,到了战场,看着这漫天飞舞呼呼而来的弓箭,他们很多人直接就吓傻了。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十几二十人当场被金国弓箭射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很多青壮一上城头,看到同伴被射死,死的样子非常恐怖,他们一下就吓得慌了神,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吼叫,喊着就要往下冲。
他们这一叫,让那原本就士气不高,军心萎靡的守城将士更加心里慌神,很多士兵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跑到城下去。
张阔举着剑,大声吼叫,“你们谁敢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一天,明天援军一定到。”
这时候,张阔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但是军民这时候依然就跟没听见一样,该跑的还是跑。
“完了,完了,易州城完了。”
张阔见场面这样,那也是心灰意冷,以为今天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