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爽快的说道:“你听好了,以后如果本王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站出来劝谏,不过劝谏的时候要委婉一点,本王比较爱面子,别到时候搞得本王下不了台。
如果你搞得本王下不来台,那本王可就不会给你面子了。”
“是是是,殿下放心。”
“好了,你收拾一下,明天跟本王回杭州。
”
“对了,殿下,我那儿子的任命?”
“你放心,本王即刻恢复对宗颖的任命,至于你妻子一品诰命夫人的荣誉也全部恢复。”
赵枢立即再次手写了一道命令,让时迁送出去,同时赵枢叮嘱时迁,对他说道:“你让宗颖赶紧去福州赴任,就说福州现在虚位以待,已经苦盼贤良久矣。”
一边的宗泽听了,总算是放心了,对妻儿总算也有了一个交代,只是代价是把自己给卖了。
以后自己何去何从,就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赵枢便带着宗泽起身,向杭州返回。
离开前,赵枢郑重的叮嘱李纲,对他说道;“李纲,赣州这边的局势,本王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本王失望。”
李纲自然也是感到责任重大,特别是现在他对赵枢的认同感那也是越来越强烈,所以他其实也很渴望得到赵枢的认可。
他郑重说道:“还请殿下放心,从今之后,但凡殿下听到有关于赣州的任何负面消息,那都是李纲做的失职,殿下可以直接将下官撤职查办,下官绝无怨言。”
“好,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说完,赵枢等人就离开了。
离开赣州,宗泽本以为赵枢会直接把他带去杭州,因为在出发的时候赵枢是这么说的。
但是哪知道这走啊走,走啊走,这方向不对,目标不是去杭州,宗泽不由得有些纳闷儿。
他问道:“殿下,我们不是去杭州吗?怎么现在这路线看着不像是去杭州?”
赵枢笑道:“杭州是要去的,但是得缓一缓,咱们先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
“去庐州。”
“庐州,去那里干什么?”
赵枢笑道:“你不知道,在庐州那边有个知州叫张邦昌,本王在刚刚渡过淮河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指使手下一起冒充山贼土匪,想要打劫本王。
当时本王一心想着要跟方腊决战,所以也就没有花心思在他身上。现在这一切忙的差不多了,这王八蛋是时候收拾了。”
宗泽明白了,知道赵枢这是去出气的,宗泽此时也多少知道一点赵枢的性格,所以宗泽也就没有多劝。
宗泽心说反正自己跟张邦昌也不熟,没必要为了张邦昌,去触赵枢的眉头,而且照赵枢说的那样,那张邦昌竟然敢打劫亲王,被收拾了一点也不冤。
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庐州,然而刚来到庐州,赵枢还没进城,他在城门口的一句话,就把那宗泽吓得够呛。
赵枢说道:“这个张邦昌和守城兵将狼狈为奸,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这回看本王怎么收拾他。”
就这一句话,赵枢透露了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张邦昌这个人不是善茬,竟然敢和兵将勾结,可见此人那也是野心极大。
第二个意思是赵枢要宰了他,一报以前的仇怨。
然而此时的赵枢身边只有三十个王府护卫,加上宗泽,时迁,那也只有三十二个人而已。
这点人,如果是收拾一般的官员,那当然是绰绰有余。
但要收拾一个和兵将勾结,又野心胆量极大的人,而且此人又有前科,知道他敢于抢劫亲王,那三十几个人收拾他,那就太冒险了。
宗泽赶紧劝道:“殿下,您可不能以身犯险啊,要收拾一个知州,何必您亲自动手?直接把他召到杭州去,又或者把他调离。
他如果不从,再公布他的罪行,然后调集大军剿灭也就是了,您这样单枪匹马的赴会,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赵枢白了宗泽一眼,说道:“你这老东西,之前看你硬气的不得了,这事到临头,又跟个小娘们似的,怎么,本王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
宗泽被赵枢说的那也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他气死。
宗泽心说我好心提醒你,你还把好心当做驴肝肺,得得得,我再也不说了,反正我宗泽出身寒微,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你自己的性命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个屁。
所以宗泽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一行人在城门口就被拦住了,城门口那看门小吏见赵枢一行人穿着打扮,就知道赵枢等人不一般。
看门小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对方,那必定是相差巨大,所以也不敢端着架子。
看门小吏小心陪着笑脸,对赵枢说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到庐州有何贵干?”
赵枢不耐烦,摆手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快去通传知州张邦昌,就说本王来了,叫他来觐见。”
“本王!”
看门小吏顿时一双眼睛吓的凸起,“这这这,,,难道您是肃王殿下?”
“废话,除了老子,还有哪个亲王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是是是。”
看门小吏这时候也顾不得核实赵枢的身份是真是假,反正不管是真是假,那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先把话传了再说。
看门小吏很快就跑到了知州衙门,向那张邦昌报告。
张邦昌此时正在那里看戏,那戏听的是津津有味,看样子,似乎早就把得罪赵枢这事给忘了。
一直以来,赵枢也没想起他,他这些时候看没事发生,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他哪知道赵枢这人,他的性格是老子吃了一分钱的亏,不找回一毛钱一块钱,那就算老子输。
“大人,大人,肃王殿下驾到。”
张邦昌还在津津有味的听戏,突然听见赵枢来了,他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肃王,你说谁来了?”
“大人,是肃王,肃王来了。”
“啊!他来了,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