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自然也是免不了花钱,钱还不少,要知道这里可是杭州,多少官员在杭州当了一辈子官,还买不起一个院子呢。
赵枢想了想,而后说道:“难道不可以征用吗?像那些豪绅大户,这些人都是肥猪,挑一些德行恶劣的,老百姓对他们怨声载道的,把他给干掉。
这样家产没收,房屋没收,不就解决问题了吗?而且还给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这何乐而不为呢?”
张四经苦笑,说道:“殿下,这种事那不能总干啊,总干的话,以后就没人当猪羊了,那得隔一段时间干一次。
以前方腊作乱,就把这些豪绅大户搜刮一空,现在这些人还没恢复元气,还不肥啊。”
说到这里,张四经犹豫一下,说道:“殿下,小的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非常适合,殿下可以搬去那里办公和居住,殿下搬走了,那知州衙门就可以搬回来了。”
“哦,是什么地方?”赵枢问道。
张四经得意的说道:“回殿下,就是那燕王的官邸,那可是王府,都是按照王府的规矩建出来的,里面富丽堂皇,亭台楼阁,多不胜数。
正好殿下您现在身上既是太尉,又是枢密使,又是讨逆史、又是书画宣扬史,更是肃王,殿下您这么多身份,住进去太合适了。”
赵枢一听,想了想,然后说道:“你说的是杭州城西头那边,燕王赵俣的王府?”
“哎,对对对,殿下您知道他?”
“废话,本王当然知道了,就这么巴掌大的杭州城,住着谁老子能不知道吗?你以为本王是傻小子,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不敢不敢,殿下说笑了。”
赵枢想了想,然后说道:“既然你说那里合适,那就去把燕王府给征用了吧。”
张四经问道:“殿下,那这征用的款项,殿下准备给多少钱?”
“给钱,给什么钱?给钱那还能叫征用吗?直接给本王征用,一分不给,什么吴王燕王,让他滚蛋。”
张四经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枢,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可是燕王,怎么能这么对待?
张四经劝道:“殿下,这燕王可是王爷啊,身份尊贵,您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这传出去,只怕对殿下您的名声不好啊。”
赵枢无所谓,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本王什么时候在乎名声?只要本王对老百姓好,其他的什么都是虚的,叫你去你就去,别那么多废话。”
“是,殿下,那小的这就去办。”
张四经答应一声,然后就为难的去办了。
要说张四经那也是自己没事找事,好好的提燕王这茬干啥?
本来好心希望能够解决知州办公的问题,顺便也给赵枢找一个好点的居住地方,可以让赵枢享受一下。
哪知道赵枢那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人家堂堂的一个王府,愣是想用征用,一分钱不花,这怎么可能?
征茅房还得带几个箩筐去装粪呢,你倒好,啥也不想出,就想要人家的王府,这怎么开的了口啊。
如果早知道赵枢会一毛不拔,张四经估计都不会开口说这茬了。
很快,张四经来到燕王府,还没进去,就被王府的护卫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护卫厉声问道。
张四经一脸客气,抬手说道:“还请通禀燕王,就说肃王府的王府主事张四经求见。”
那护卫一脸不屑,说道:“原来是个主事,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大官呢,等着。”
那护卫一脸的牛皮哄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燕王呢。
很快,这护卫就把消息禀报到了燕王赵俣的面前。
赵俣听了,不由得说道:“他来这干什么?本王和那肃王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好端端的找本王所谓何事?”
赵俣本来是不想见的,但毕竟现在杭州在赵枢的掌握之中,他也不能不见,毕竟要给赵枢一个面子嘛。
于是赵俣命人让张四经进来,之后他便在王府正殿接见了张四经。
张四经一脸恭敬,抬手说道:“小的乃是肃王府主事张四经,叨扰燕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张主事免礼。”
赵俣端坐在大殿最高处的椅子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张四经,那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莫名的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赵俣是宋神宗的儿子,比石头皇帝小一岁,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按照辈分,赵俣也是赵枢的皇叔。
所以赵俣一生下来那就是天皇贵胃,现在四十多岁,自然是养的威严十足,气度不凡。
赵俣澹澹说道:“不知张主事来我王府,有何贵干?”
张四经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估计他这话也确实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赵俣见他这样,于是说道:“张主事,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需要本王出手相助?
若是的话,尽管开口,本王虽然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但是凭着这一点身份,在杭州黑道白道灰道,那多少也是能说几句话的,一些事情还是可以帮你摆平的。”
张四经无奈,只得鼓足勇气,说道:“实不相瞒,殿下,您这燕王府被我们肃王看中了,我们肃王希望您能够忍痛割爱,出让府邸。”
这话一出,赵俣不由得是呆愣当场。
一边的王府护位那也是人人大怒,手下意识的就按住了刀柄,可以说此时只要赵俣一声令下,或者稍微给个指示,那张四经立马就要血溅当场。
赵俣愣了半天,最后问道:“张主事,你刚才说什么?是本王听错了吗?你说肃王要我这燕王府,让本王忍痛割爱?”
张四经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是的,燕王殿下,你也知道我们肃王自开封而来,一直便没有固定的居所,于是便在那知州衙门暂住。
可是那毕竟是知州衙门,不是王府啊,这和我们殿下的身份那是极不匹配。所以才想到您的燕王府,若燕王殿下能忍痛割爱,那自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