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张阁被抓了,那肯定是把自己供出来了,要不然,自己没这么快落网。
于是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这一切前后经过都说了。
说完之后,他磕头如捣蒜,说道:“殿下,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殿下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以后一定给殿下当牛做马,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赵枢一阵冷笑,说道:“就你这家伙,也想给本王当牛做马?到底是你这条牛马太高级,还是本王的牛马不值钱,是个人就能当?”
说完,赵枢对张四经说道:“张四经,把张阁,郑兴全家下狱,三日后问斩,诛三族。”
“是,殿下。”
“啊,殿下饶命啊,殿下老命啊。”
张阁,郑兴两人这时候那是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赵枢竟然一言而决,直接就要诛他们三族,这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要知道大宋开国到现在,那文官一直受到优待,别说诛族,连杀头的都数不出几个。
这两个人吵的跟苍蝇一样,赵枢听得心烦,摆手说道:“你们这俩王八蛋,别跟老子瞎哔哔,再吵的本王心烦,老子诛你们九族。”
这一下又把两人吓蒙了,不知道是该求情还是该闭嘴。
很快,这两个人的罪行就被公之于众,老百姓得知赵枢落水,乃是因为后面有人在阴谋刺杀,百姓都是非常愤慨。
有百姓大声说道:“肃王殿下仁义无双,爱民如子,怎么会有人狼心狗肺去刺杀殿下?这人真的是该诛九族,不,诛十族。”
“对对对,十族不解恨,应该诛他一百族。”
等到了行刑的那天,张阁,郑兴以及他们的家属,一共一百多口人被押往刑场,老百姓对着这一百多人那是疯狂的扔烂菜叶,扔臭鸡蛋,扔小石子。
那没多大功夫,张阁,郑兴等人就浑身臭烘烘,乱糟糟。
不但他们,就连负责押运他们的衙役,这时候也遭了池鱼之灾,一个个身上脏不拉几,臭烘烘的,不过这些衙役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到了刑场后,这一百多人被验明正身,午时三刻一到,刀斧手就一个一个砍他们的脑袋。
张阁大声骂道:“赵枢,你杀我三族,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兴这时候一脸哭泣,不过他没有骂赵枢,反而是骂张阁。
郑兴对张阁骂道:“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拉我下水,我怎么会胆大包天去行刺殿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张阁反唇相讥,说道:“你怪我?那还不是怪你自己贪财,你若不贪不占,我就是想拉你,能拉的下吗?
如果当初你劝一劝我,也许我还收手了,这一切都怪你。”
直到这时候,两人还狗咬狗,一嘴毛,但是老百姓却不听他们瞎嚷嚷,老百姓只催促刽子手快点砍他们。
于是最后刽子手一刀下去,两个人也很快人头落地。
行刑完毕,赵枢对张四经说道:“张四经,你把这个桉子以公文的形式下发到各个州,各个路,各个县。
让这些知州知府知县们明白刺杀本王的下场,要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自己当了一个文官,是士大夫,本王就拿他没办法。
杀起人来,本王管你是士大夫还是五大夫六大夫,本王照杀不误。”
“是,殿下。”
这个文书很快发下去,那各个州路的官员那是为之胆颤,多少年了,大宋也没有这样杀过官员。
在恐惧赵枢的威严之下,他们许多人纷纷向朝廷秘密上书,希望朝廷能够把赵枢调走,或者惩戒赵枢,以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毕竟赵枢太过好杀,他们在赵枢的眼皮子底下,那自然是战战兢兢,度日如年,生怕有一天自己什么事情办的不好,惹赵枢不开心,赵枢又要挥起屠刀。
这官员一股脑的向朝廷上折子,朝廷这边当然也是压力山大。
特别是那石头皇帝,他一直因为赵枢的事情闷闷不乐,赵枢的事情不解决,他的心里总感觉被人揪着一样,就连造人的时候,都集中不了精神,了然无趣,这让他很不爽。
于是石头皇帝召集百官,要求百官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议论纷纷,但是谁也拿不出一个好主意。
而就在百官对赵枢毫无办法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翰林,这时候却是站了出来给石头皇帝提供了一个主意。
那翰林说道:“陛下,要想把肃王调回来,应该给予其高官厚禄,名望爵位。
臣建义陛下以肃王平叛方腊有大功,召肃王回京,加封他为太尉,兼任枢密院枢密使,以这两个官位先把肃王诓骗进京。
肃王一见太尉和枢密使的位置都给他,这就等于是把天下兵马全部交到他手里,他贪恋兵马大权,必定进京受封。
等他进入开封,到时候再想办法在他身上找毛病,把太尉和枢密使的官位再拿掉,如此岂不是可以兵不血刃平息肃王之事。”
百官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心说对呀,只要把赵枢诓骗进京,只要他进了开封,那他是圆是方,是扁是球,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于是百官纷纷称是。
“陛下,此计策乃上上之选,还请陛下恩准。”
“对对对,这个计策简直太妙了,肃王一定会中计,还请陛下立即颁布旨意。”
石头皇帝见众人都是答应,于是便从善如流,命人草拟圣旨,招赵枢回京。
传旨太监马进宝便来到了杭州,对赵枢宣读旨意。
“肃王殿下接旨。”
不过赵枢此时还在房间里睡懒觉,日上三竿了,太阳也都晒屁股了,可他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马进宝在那等了半天,愣是没人来赵枢迎接圣旨,本来他想发气。
但有几个前辈的教训在,马进宝也不敢生气,更不敢发脾气,只能态度和蔼恭顺的在一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