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些人被吵醒,打着哈欠慢悠悠的来集合,嘴里还能听到他们的埋怨,说这么早集合,真是有病。
韩世忠没有理会,等到锣声停歇的时候,台下一共来了两百人左右。
韩世忠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听了一会,又是敲响第三遍铜锣,这回来了大概一百五十人,还有一百五十人没来。
韩世忠看着这些人,没有发怒,也没有不高兴,澹澹说道:“现在你们站在一起,再来了人,就不要和他们站在一起,等所有人都来了,就可以开始训练了。”
说完,韩世忠闭上眼睛,慢慢等待,台下的人不服,说凭什么自己早起,反而要等那些迟到的人?
韩世忠没有理会,不做声,台下有人不耐烦,性子急,于是干脆不管不顾,直接转身回去,想继续睡觉。
韩世忠突然睁开眼睛,脚步飞快的向那几个人追去,速度极快,就跟飞一样。
韩世忠拦住那几个人,质问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走到哪里去?”
那几人不服,说道:“你管不住人,不要拿我们撒气,我凭什么等那些懒虫?”
说完,那几人就越过韩世忠,要走,韩世忠火冒三丈,直接一只手按住那人的肩膀,不让他走。
那人不服,一脚朝韩世忠踢过去,韩世忠直接一扫,将那人的另一只脚扫飞,那人直接摔在地上。
另几人这时候纷纷上前,韩世忠一个过肩摔,把一人摔倒,然后又一拳一个,把四五人打飞,这些小虾米,很快就被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韩世忠这一手,一下就把众人镇住了,没有人再敢说抱怨的话,更没有人再敢走,一个个的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乖乖等着。
很快,天亮了,那些没来集合的家伙一个个的起来了。
他们出来看见三百多人站着在集合,想起韩世忠昨天说的集合的话,知道自己迟到了,但也不以为意,心说迟到的不止自己一个,法不责众,也不会有什么事。
迟到的人笑嘻嘻的站过来,想要与那些人站在一起,但却被那些人孤立,被赶了出来,最后他们只能自己站成一堆。
等迟到了一百五十人都来了,韩世忠大声道:“昨天我说了集合,你们为什么不到?”
没有人回话,韩世忠很生气,骂道:“你看看,因为你们迟到,我,还有这三百多人在这里等了你们半天,你们说,怎么办?”
这些人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韩世忠最后大声说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每个人打三十军棍。”
这下那些迟到的人炸开了锅,一个个的开始叫了,“你凭什么打我?我不服。”
“对对对,你凭什么打我?就算殿下在这里,他也不会打我们。”
韩世忠板着脸,说道:“殿下说过,我的话就是他的话,你们谁再敢乱喊乱叫,不服这一顿板子,直接给我滚蛋,我韩世忠不稀罕你们。”
说完,韩世忠大手一挥,命令那些没有迟到的人,去押着打那些迟到的人打板子,一人三十板子,打完就是屁股开花。
很快,校场就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声,这些家伙,一个个的被打的跟孙子似的求饶,但韩世忠一点也不理会,结结实实的每人三十板子,一点也不少。
当天晚上,韩世忠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明天寅时三刻,校场集合。”
到了第二天寅时三刻,所有能下床的人,早早的就来了,没有一个人敢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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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陈规高兴的找到赵枢,说道:“殿下,你说的火铳我已经画出图纸了,而且据我多年的经验,只要造出来多试验几次,威力一定很惊人。”
“真的,快拿来给我看看。”
赵枢很高兴,拿着图纸认真的看,见这火铳已经被陈规拆分出十几个部位,详细的画了出来,赵枢相信,只要按照图纸上的做,这世界上第一个管形的热武器,一定可以造出来。
“好,做的好。”
赵枢夸了一句,然后说道;“那你就赶紧做出来,本王要做第一个拿着火铳射击的男人,钱不够,你尽管开口。”
陈规也很高兴,不过现在他缺的不是钱,他说道:“殿下,这火铳要做出来,那就需要一整套锻造的设备,而且还离不开手艺高超的铁匠,最后这火铳还要配火药威力才大,这就需要火药,而已还要专门收集灌装火药的人员,这些要想配齐,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赵枢听了,问道:“这方面本王也不懂,你就说怎么样才能最快的把火铳造出来?”
陈规说道:“最快的办法,当然是在军器所造火铳,那里什么都有,材料,设备,特别是工匠,什么都有。”
赵枢一拍大腿,“这好办啊,你已经辞了户部的官,我现在把你弄进军器所,这不就可以了嘛。”
陈规有些蒙圈,“殿下,这官哪里是说弄就能弄的,而且那军器所的监丞王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军器所偷工减料,中饱私囊,早就把军器所看成是他的私人地盘,他不会轻易让人进军器所的。”
赵枢把脸一甩,说道:“本王的事,他一个小小的王绍拦的住?他中饱私囊更好,这正好便宜了我,你等着,看本王怎么收拾他。”
赵枢让人准备马车,又让人叫来张四经,对他说道:“张四经,你去通知王雨,让他带一票人在王绍家等本王,本王马上就到。”
张四经不知道赵枢又要干什么,但赵枢性子跋扈,对人那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他也不敢多问,赶紧是传口信去了。
很快,赵枢坐着马车来到了王绍的府邸,王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小的见过殿下。”
王雨以及一众皇城司逻卒恭敬的对赵枢行礼,赵枢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赵枢说道:“怎么样,那家伙在家吗?”
王雨回道:“没在家,估计现在知道殿下来了,他更不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