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厅。
空气一片安静。
两方人马,眼对着眼,尴尬不已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河豚,佣兵最疯的杀手,曾经单枪匹马游走战争国家。
他怕了。
若是她有一点点差池,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
蔺无声的手似乎攥的更紧了一些。
却突然又想到——他好像带人炸了朵儿的基地。
“我……”他想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害怕朵儿会生气。
“我们回去再说。”
云朵安慰了一句。
知道此时蔺无声一定在乱想,刚刚还在宠溺的眼神,此时已经变得神色晦暗不已,像是随时都能爆发一样,这个人也知道害怕。
蔺无声似乎对云朵的安慰非常有效,僵硬的身子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在临走的时候,云朵将奶茶递给了蔺无声,让她等自己一回,她去跟后面的两位说句话。
鲨鱼和热带鱼看着自家三妹走了过来。
热带鱼一下子就凑了过去,赶忙问道:“三妹,你真的认识黑魂的老大?”
这个世界好像太小了。
云朵点点头,低头看像鲨鱼,低头小声说道:“那件事情不能对黑魂的人说。”
那件事情自然是指人工心脏被毁的事情,鲨鱼也清楚,看着刚刚那个黑魂的老大,如此在乎三妹,要是知道自己炸了人工心脏,也得心疼死,可惜他们的三妹不想让人家心疼,还特意跑来嘱咐他。
鲨鱼能说啥,只能被迫点头。
就在嘱咐完刚想返回去的时候,外面躁动不已。
砰砰砰……
砰……
“老大,小心!”
“无声,对面有狙击手!”
糟乱的声音顿时响起,云朵寒意的眼神顿时发冷,“消音抢。”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
云朵神色充满血光,“你们去帮助蔺无声,我去废了他。”说完就朝着后面跑去。
敢对蔺无声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周身裹挟这冷气,速度十分得快,几乎下一秒就消失在两个人眼前。
热带鱼咽了口水。
完了,河豚生气了,这是那个不要命的敢对河豚的人下手。
他好像记得河豚生气已经很久了,上一次生气,河豚差点将黑市市场一个大换血。
与此同时,对面大楼。
趴在地上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显得十分吓人,他见到没有打到人,啧了一声,“不是说两个人吗?怎么就一个人?”
“别管了,先打再说,反正死活不论,先杀了在说。”旁边的瘦瘦的男子,咬着牙说道,像是对于这一枪十分不满。
“死活不论……那你们先去死吧。”
呼啸而来的人让眼前的两个人还没有等反应过来,只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凶勐的野兽盯上,寒毛直接竖起,整个人直接压着滔天的怒火奔来,一腿直接扫过那地上的两把枪支。
刀疤男靠了一声,目露凶光几乎拿起枪就像对准来人,却在下一秒,他肚子直接被喘了一脚,手枪直接掉落,双手死死地被掐着,力量强大的让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手腕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我草……”他疼痛的骂起人来,却硬生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直接将他右手狠狠地掰了过去,再次骨骼碎裂的声音,让他终于忍不住,嘶喊一声。
啊啊……
声音响彻整个人大楼。
“女人,你……”不远处的瘦瘦男人,在反应过来,那黑黝黝得洞口已经对准了他,那冷不丁的对上那双赤血的双眸,那是死亡的眼神,然后砰的一声……
瘦瘦的男人疼痛的尖叫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说,谁让你们来的。”前后不超过两分钟。
云朵已经死死地将刀疤男踩在脚底,她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无情地就像一个机器一样,她一手拉着刀疤男的手臂,一手对着头顶,目光冷冷。
敢杀她的人,就应该承受自己所有的恨意。
刀疤男几乎哀嚎一声,胳膊脱臼断裂让他疼的牙齿打颤,但却对云朵的话充耳不闻。
云朵整个人胸口疼痛不已,只要想到这个人想杀蔺无声,那所有的愤怒已经全部覆盖了她所有的神识,甚至让她浑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既然想死,那么自己为什么不成全,随后枪支卡察一声,声音冷的如同死神,“好啊,你不说,那就去死……”
“朵儿。”
他的一声呼喊,几乎将她全身的心绪带了过去。
刚一抬头,那熟悉的味道,几乎直接将她搂入怀中,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别开枪,他们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可是她的手本身就不干净呀,云朵头埋在了蔺无声怀中,这个人,这个人她爱的沉沦,爱的不无法任何让触碰,只要想想她都会疯掉,那心脏跳动剧烈,她两手死死地攥着拳头,克制着自己,声音沙哑,“他们要杀你。”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来。”蔺无声的大手扣住云朵的头,斜着眼睛示意穆遵将这些人赶紧带下去。
天知道,刚刚从热带鱼口中得知云朵自己只身来到这个大厦他有多害怕,害怕到整个心脏都能停止。
他低沉悠悠的说道:“以后不能一个人冒险了,知道了么?”
“我没事的。”
她是河豚,是佣兵的杀神,自然是没事。
可是她也是他最爱的人,蔺无声双手捧着云朵的脸颊,目光深邃深沉,带着那无数交织的情感,他一刻都忍不住,直接低头将人吻住。
即使空气带着丝丝的血腥味道,但是蔺无声的吻已经称不上吻上,几乎是撕裂的啃咬,很快云朵就支撑不住,无法呼吸的倒在了蔺无声的怀中,他真的好会吻,吻计也好的一塌湖涂,让她就好沉溺在这个吻中。
空气中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即使掩盖了所有的血腥的味道,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了那毫不掩饰的欲念,男人沙哑的声音性感的撩人,“呼吸,小笨蛋。”
云朵脸色红润,双手微微的蜷缩着。
全然忘记了,她好像还没有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