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明会突然在这里,就已经证明这场绑架是跟着她过往有关系。
照着周月明虚脱的程度,肯定是受到囚禁,时间也是正好他们在寻找周月明的时间,那么他们受到的阻力调查的人就是这个女人了。
眼前的人应该已经将自己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可以查到自己的过往,可以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费尽心思,一股强烈的视线让她勐地抬起头。
二楼,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长发吹拂,带着黑色的帽子,遮挡住了她大半个脸庞。
她两手搭在扶手上,讥讽的笑着,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钥匙一般的东西,一手指着大厅中央,“倒计时开始了。”
红灯亮起。
闪烁着灯光,犹如死亡的终点。
冷朵童孔勐地紧缩,快速的朝着两个人的地方跑去,绑在两个人身上的炸弹已经开始启动。
她想起了眼前的女人。
叶鑫的爱人-艾菲。
“艾菲,叶鑫的死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所有的事情冲我来。”
冷朵跪下来,开始拆解炸弹,但是来不及,根本来不及,她双眸充血,手指颤抖,勐地抬起头,倒影的身影让她终于想起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敬爱的院长。”二楼的女人声音悠悠说道。
随机扔下了帽子,露出那精致的容貌,黑色的大衣将她全身笼罩着,她的声音也犹如地狱般最好的警告:“你来不及了,冷朵,我这里只有一个停止的按键,蔺老头子和叶楠你选择吧,只能选择一个可以活下来。”
此时的蔺老爷子已经有些虚脱,他咳咳两声,断断续续,“够了,朵儿,朵儿,救救叶楠,救……”
“姐,救爷爷。”叶楠此时已经割开了自己的绳子,撕开自己嘴上的胶布,声音几乎嘶哑的说着。
三方的声音同时闯进了她的脑海中,让她心脏跳的生疼。
她皱着眉头,脸色苍白两手死死的抓着衣服。
“姐。”叶楠失吼一声。
他知道,是姐姐的心脏开始出现了反应,如果在激动,他们可能谁都走不了,至少姐姐不能和蔺无声有隔膜,“姐,带着爷爷走,走啊!”
“叶楠。”她嘶喊一声,两眼双红。
她怎么能放弃叶楠,她答应叶鑫要好好保护叶楠的。
大厅一片沉寂,死亡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
蔺盛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他已经不行了,来不及了,声音颤颤巍巍的“足够了……朵儿。”
轻轻的几个字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想抬起手,却没有力气的垂了下去。
冷朵勐地抬起头对着艾菲艰难的说道:“艾菲,叶鑫已经死了,跟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是喜欢叶鑫吗?为什么还要拿他弟弟的命来做赌注。”
“他的弟弟跟我有什么关系,冷朵,现在我就要你选择,你是选择叶楠,还是老头子。”她咆孝着,几乎开始逼迫这冷朵。
每一句,都可以置于冷朵死地:“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冷朵你的选择呢。”
冷朵死死的攥着拳头,嘴唇都咬破了,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说啊,冷朵,你说啊!”她癫狂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冷朵,“怎么你选不出来吗?叶鑫,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酒的女人……”
她仰着头,朝着天呐喊。
“够了,艾菲,哥哥从来没有很过姐姐。”叶楠几乎扯着嗓子喊着。
听到叶楠的话,艾菲却低下头,泪流满面,“但是我恨啊,我恨啊,明明我才是她喜欢的人,可是为什么他要选择冷朵。”
“叶楠!”她不知道怎么说出这两个字,“我选叶楠。”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看着艾菲,深深地闭上眼睛,痛苦的泪水划过脸颊,“够了,不要在说了,马上停止叶楠的起爆器。”
艾菲嘴角勾着残忍的笑容,直接按了。
叶楠的红点停止了。
冷朵直接蹲下来,开始拆解蔺爷爷的炸药,“爷爷,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
只是她不清楚的,在艾菲的另一只手机上,正在开着视频,她们所有的对话,全部传入了对方那边。
此时,高速公路。
车中与那边空气一模一样,死气沉沉,更比那么还有些沉重。
“叶楠,我选择叶楠。”
几个字,几乎响彻整个车间狭小的空间。
随后屏幕就此终断。
嘎嘣,蔺无声手指几乎硬生生的死死的扣进了血肉中,双眸通红,所有的恨意几乎一瞬间直接顶上太阳穴。
他恨逼冷朵的女人,也恨冷朵最终没有选择自己的爷爷。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多少喜欢自己,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跟自己说。
“蔺总!”
吴元转身,有些胆战心惊,刚刚的话他们都听见了,几乎心里害怕的要死,“这可能是夫人的缓兵之计。”
蔺无声全身冰冷的已经无法开口,爷爷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他手臂顿时暴露青筋,将所有的痛苦都咽了下去。
帝京此时出动了所有的警备人员,医护人员,救护人员,为的就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可以救下蔺盛,不出任何的意外。
蔺无声的车子导航也彻底的进入山中失灵,一切静默,都是死寂一般。
任何的语言都无法安慰。
等待,救援,加快脚步,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突然,几声连接着爆响,地震山摇,即使下着雨都能看的出山一侧的大火滚起浓浓烟雾,蔺无声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去哪里。”
“快!”颤抖的声音,几乎从胸腔迸发而出。
--
“艾菲,你竟然敢反悔,你不是说不会引爆吗?”冷朵挣扎的嘶吼着。
艾菲扔下起爆器,看着红光四溅,“我只是说停止叶楠身上的起爆器,而不是这栋别墅。”
“你知道吗?”她轻轻的说着,“这是他给我们买的婚房,他说这要跟着你出最后一次任务,他回来就娶我,可是他没有回来,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