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抵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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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 今天我新写的诗歌你看了吗?

苏灵: 没有。我没空。

龙吟: 奥,没时间就别看,省得生气。哈哈哈!

苏灵: 什么?你这么说,我倒真得去看看了。

龙吟: 别了,你看了肯定生气。等会看吧。我们聊几句就得睡觉了。

苏灵: 看完了,果不其然,我很生气!

龙吟: 这么快就看完了?请你谅解,我运用了一点你的情绪。

苏灵: 行了,不说了,拜拜吧。

龙吟: 为啥突然拜拜?

苏灵: 我生气了啊!

龙吟: 至于吗?

苏灵: 好像至于呢!

龙吟: 那是小说诗歌啊!你的文艺细胞呢?

苏灵: 大概被狗吃了。

龙吟: 我觉得你文学修养挺高的,看书很多。

苏灵: 呵呵,一般,装逼未遂。

龙吟: 你语言丰富,词儿不少,有时候让我也大开脑洞。

……………………

苏灵: 我其实很想发给你一些语段,可是我一想你会用进你的诗歌,我也就不发了。

龙吟: 那你还是发吧!我不用不就是?

苏灵: 你绝对会用的。你是个啥人,我还不了解?

龙吟: 我材料多着呢,根本写不完。我以前用你的材料,是有别的目的的。

苏灵: 啥目的?

龙吟: 我其实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始终在关注你。哈哈哈!现在我们又开始聊天了,反而可以不用那些材料了。

苏灵: 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你知道我为啥关闭了我的QQ空间吗?我是怕了你以前那套!你老是复制粘贴我的感悟。

龙吟: 对的,我确实喜欢剽窃别人的思想,天下文章一大抄嘛!要是所有文字都是自己想出来的,还不累死了?

……………………

苏灵: 你知道三毛有句话吗?如果这个东西给别人了,那我就不要了。我的思想也是。如果别人抄袭我的思想,那我也不要那个思想了。

龙吟: 呵呵,你暂时又没想当作家,你又不是三毛,无所谓啦!

苏灵: 凭啥无所谓?非得作家才在乎自己的精神成果吗?

龙吟: 再说了,我也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好朋友嘛!

苏灵: 嗯哼!谁都不是我自己!朋友有啥了不起的?好像朋友有很大面子似的。

龙吟: 呵呵,我一向喜欢抄袭朋友的思想。以前我的作品里,几乎把吴豪的思想,都改头换面利用进去了。

……………………

苏灵: 哈哈哈!这得怪吴豪交友不慎啊!然并卵……

龙吟: “然并卵”这词儿,具体意思是啥?

苏灵: 网络用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龙吟: 蛋用?没多大用处?

苏灵: 纠结这个干啥?

龙吟: 呵呵,吴豪其实经常对别人说,我是个小人。

苏灵: 你本来就是啊!他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你是个小人。

龙吟: 不过他的话还有下半句呢!他认为我是个真小人,比社会上大部分伪君子,还要好一些。我做人的特点就是真实淳朴,不虚伪造作。

苏灵: 嗯哼!你这种人都是好人的话,我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人了!

龙吟: 呵呵,没想到灵儿还这么自信呢!可实际上哪有完美的人?

苏灵: 我也没说完呢!我很完美,当然除了脾气,当然除了学历,当然也除了外貌……

龙吟: 哈哈哈!“当然除了……”?可是除了这么多,那你还能剩下啥呢?莫非你就只有一颗完美的心灵了?

……………………

苏灵: 切!我忽然发现,我其实很幽默。

龙吟: 是。我有时候也幽默一下,可惜别人常常听不出来,还怪烦我。

苏灵: 不过呢,我并不想幽默。“当然除了……”这个句型,天然就很幽默。我记得王尔德说过:“我其实能抵御住一切,当然除了诱惑。”

龙吟: 这话的确很幽默,等于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前半句话。

苏灵: 有一次王尔德去海关,别人问他:“有什么可以申报的?”他说:“没啥可以申报的,除了我的天才。”

龙吟: 哈哈哈!这个人的确很有天才,可惜他的生活,比我混得还惨,后来直接坐牢了!

苏灵: 呵呵,的确比较讽刺。有一次别人问他:“你死了会不会去天堂?”他说:“不会。因为我的朋友都不在天堂。”

龙吟: 也就是说,他的朋友人品不咋样,都在地狱吗?这样多伤害他周围朋友们的心啊!不过,也许我的结局也是这样的……

苏灵: 别说出来不行吗?你自己懂就行了。

……………………

龙吟: 咋回复这么慢?没有啥可聊的了吗?还是你去厕所了不成?

苏灵: 不是。刚才有点事。解决了。

龙吟: 奥。你明天六点起床?

苏灵: 七点。刚改点了。计划跟不上变化快。

龙吟: 不用早起了?

苏灵: 我八点得去开会。唉,除了这会,就是那会。昨天中午我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结果又被开会打扰了。

龙吟: 没补成觉啊?

苏灵: 唉!成天就是开会啊!开会啊!开会啊!

龙吟: 你又不是学生会干部,咋还这么多会?

苏灵: 唉,辅导班的会。让我逃课。

龙吟: 什么?谁让你逃课?

苏灵: 是实训和辅导班的课冲突,所以辅导班让我逃实训。

龙吟: 实训具体内容是啥?

苏灵: 就是一次组织训练。

……………………

龙吟: 你打盹了吗?今天应该打盹了吧,因为昨天你睡太少了。

苏灵: 并没有啊!是你打盹了吧?那就拜拜吧,我去看书。

龙吟: 别看了,早点睡。

苏灵: 你去睡觉吧。书里有很多哲理,读一行书,有时候比干一年活儿还更长知识呢!

龙吟: 呵呵,这我当然知道。我呢,其实也不困,主要是值班室里才有网,老坐在这里,让在这里值班的人觉得不爽。

苏灵: 那你睡觉去呗!拜拜。

龙吟: 好吧,明天再聊啊!

……………………

苏灵: 看书心情好,你不懂。

龙吟: 你别看任何东西了,闭上眼睛,就像一把插销,把一切思维闸住。

苏灵: 考试期间,突击背书,我每天就睡三个小时,晚上三点睡,早上六点醒。

龙吟: 这样不好。容易老得快。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可别让人家说你跟三十岁的少妇似的。

苏灵: 老就老呗!我同学也说我了,气色不好。

龙吟: 主要是你睡觉太少了。

苏灵: 我又不化妆,气色肯定不好。

龙吟: 不化妆就对了!学生化什么妆啊?

苏灵: 唉,脸上起疙瘩,还疼。人家说这是胃火,让我整天喝粥。

龙吟: 不化妆还起疙瘩?吃辣椒了?

苏灵: 问题就是我不化妆,也没吃辣椒啊!

龙吟: 主要怨你吃饭不注意,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

苏灵: 大概是吧。我活得太糙了。

……………………

龙吟: 呵呵,你还学医呢,连怎么吃饭都不懂!医生应该最会养生啊!难道你学的是兽医?

苏灵: 哈哈,学医并不妨碍我追求自由啊!我的未来有两种定位,要么当教师,要么就是搞科研。

龙吟: 可以啊!你能考什么学校?

苏灵: 我不说。我不想告诉你。要是我当了老师,我肯定很有师德,不和你似的,动辄暗恋女学生。

龙吟: 哈哈,你咋知道你有师德?

苏灵: 我就是有啊!

龙吟: 你还没当上老师呢!说不定你到时候真当上了,就没师德了!

苏灵: 我觉得我为人处世够尊重别人了,我肯定也会爱我的学生的。

龙吟: 哈哈哈!我也爱我的学生呀!我觉得你会受我影响,没准会表现一种另类的师德。

苏灵: 你滚吧!你算老几?我受你影响,白日梦!

龙吟: 你的意思,是嫌我没师德呗?

苏灵: 确实,你自己清楚就好。

……………………

龙吟: 呵呵,我不和你犟。你想考无州三中的教师岗位不?

苏灵: 我不考。无州的学校都太难考了。

龙吟: 那你想考哪里的?考大城市的,恐怕也不容易吧?

苏灵: 因为无州没有多少大型企业,大部分大学毕业生,都挤破脑袋去考教师和公务员了。

龙吟: 对啊,你也可以考公务员。

苏灵: 我不想在无州,也不想在河东。

龙吟: 好吧,看来你喜欢远走高飞。

苏灵: 为了我孩子的未来,我也不能留在河东。

龙吟: 我擦!你考虑够长远的!你自己一切都还没定型呢!就先考虑孩子了,哈哈哈!

苏灵: 这就是我的脑子,什么都有,而且我分分钟就可以换个心情。

……………………

龙吟: 再说了,孩子将来在河东,能有啥不好的?

苏灵: 河东高考分高啊!考一样的分数,别的省能上本科,河东行吗?本姑娘我不就惨不忍睹,只上了个专科吗?

龙吟: 有道理。但是河东的教学质量也相应地高一些啊!

苏灵: 没错,我就是河东人,我可以教孩子啊!

龙吟: 哎哟……这可真是……

苏灵: 咋啦?你的牙掉了?

龙吟: 你一个人全教了?小学还行,初高中以后,就算那些题目你还会做,你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啊?那样子你还上班吗?

苏灵: 也是哈!那就给孩子买河东的视频课,不就成了?

龙吟: 视频不行,学习不仅是师生之间的交流,班里同学的学习气氛也很关键。

苏灵: 呵呵,不一定。我同学考专升本,一共花费不到一千元,买了视频课,500元,然后自学成才。

龙吟: 考住了吗?

苏灵: 我同学啊!和我一班,还没考呢!

龙吟: 大学生自控力强的,也许靠视频能行。

苏灵: 我上的这个辅导班,花了两千元呢!

龙吟: 够狠!没想到你还挺舍得花钱哈!

苏灵: 大机构会更多。钱该花就得花,得看花在哪方面。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

龙吟: 你咋不自学呢?自己看视频学?

苏灵: 我自学白搭。我知道我的毛病,我自控力不够强。

龙吟: 你自己觉得?

苏灵: 对。再者就是我容易自满,毛病太多。

龙吟: 好吧,花了钱的课,会格外用功学的。你一定能考住本科!

苏灵: 不花钱,你会有压力,因为别人都报班。

……………………

龙吟: 哈哈,你不是刚才还觉得自己挺完美吗?现在咋知道自己有很多的毛病了?

苏灵: 我在那句话后面,不是说了那么多“除了……”啊!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经常反省自己。

龙吟: 呵呵,挺好,有自知之明,这样的人不狂。

苏灵: 狂不是表现出来的,而是在于内心。做人就怕色厉内荏。

龙吟: 你内心很狂吗?不如我狂吧?

苏灵: 你觉得一个理智的人会很狂吗?

龙吟: 难说。

苏灵: 哼!还女说呢!

龙吟: 呵呵,有很多著名教授作家,就很狂的,比如梁启超、刘文典、李敖、王朔。

苏灵: 文人普遍很狂,文人相轻嘛!各自狂各自的,都以为老子是天下第一。

……………………

龙吟: 没错,我也很狂啊!我觉得我的小说很好,每写完一篇,我就踌躇满志,环顾天下,自以为没人像我写的作品这样篇篇精品,字字珠玑……可是就是不火,真是闹心……

苏灵: 停!你这个牛皮哄子!不要提你的小说!

龙吟: 为啥不能提?你不喜欢?心碎啊!

苏灵: 不是。其实吧,心就是用来碎的。

龙吟: 呃,这话突兀。

苏灵: 哪里突兀?我说的是人的心啊!

龙吟: 我偶尔也看看那些很火的作家的作品,感觉写得也不咋样,为啥我就不火呢?

苏灵: 你不追求名利了,就不心碎了。心有时候就是用来碎的。崩溃疗法啊!精神安慰法……

龙吟: 呵呵,你的话太跳跃了,我不是很懂。

……………………

苏灵: 王小波说过,书的火不火和文学水平没有太大关系。你可以看一下他写的这篇文章。

龙吟: 对啊,我还老觉得自己是大师呢!可是迄今为止,还没有获得任何的社会认可。

苏灵: 耐心等待,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像王小波那样,不是死后才火起来的吗?我就很喜欢他。

龙吟: 我也喜欢王小波。你更喜欢他的小说还是杂文?

苏灵: 呃呃,我不知道啊!谁知道看的啥,我就是乱看一气。

龙吟: 他的小说有一点情色,比我写得还厉害。比如《黄金时代》,描写尺度就很大的。

苏灵: 我看的这本书。[图片]

龙吟: 奥,这是杂文集。

苏灵: 我觉得他脑洞挺大的。

龙吟: 王小波很有思想,杂文确实值得一看。不过你看他的小说会脸红的,赤裸裸地描写那个,要是搁到现在,就算在文学网站上都发表不出去。

苏灵: 你说的那个《黄金时代》啊,我看过了。

龙吟: 感觉如何?是不是比我的小说更色?

苏灵: 挺好的。当时差点在课上笑了。我不知道你俩谁更色。

龙吟: 你看那本书的时候,不觉得害羞吗?

苏灵: 没有。这有啥?我就觉得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用反讽来讲述故事。

龙吟: 他描写“我”和陈清扬的好事儿,详细写了好几次的过程,用语不避粗俗,我觉得远远不如我的描写更优美。你看我在《堕落天使》里,描写“苏灵”和“龙吟”相爱的过程,多美啊!根本就没有什么粗俗的语言,全是美丽的比喻。

……………………

苏灵: 呵呵,他那本书我也只是粗读了一遍。我主要读他的逻辑。他逻辑很好。他是学理科出身的。

龙吟: 对对,他爸非得让他学理科。他爸是文科出身的,在历次运动中吃了很多苦头,吓怕了。你看完我那本书没?

苏灵: 啥书?

龙吟: 我的《堕落天使——不了情》啊!

苏灵: 看完了,不过大部分情节我已经忘了。我看书很快,囫囵吞枣,几分钟就一篇。

龙吟: 这说明你没读进去啊!读得太快了,肯定理解有限。

苏灵: 除非我对一本书里的逻辑感兴趣,我才会认真读。

龙吟: 没办法,你不是搞文学的,不可能仔细研究我的作品。

苏灵: 对啊,我是理科生,所以我喜欢逻辑感强的文字。

……………………

龙吟: 可是好书需要品读,快读毫无意义。

苏灵: 有没有意义,你说了不算。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你又不感同我的身受。

龙吟: 文学作品是需要欣赏品味的,读的速度太快了,怎么欣赏品味?比方一个人物说的话,很可能意在言外,不能只看表面意思。

苏灵: 你放心吧,王小波的大部分书,我都读得很慢。我还要看书评呢,不能读太快。不要质疑我的读书方式。

龙吟: 不过我承认,你的文学水平还是不低。

苏灵: 我不质疑你,你也别用你的方式看我,平等一下呗!要不天平会晃,不平衡。

龙吟: 好,咱们互不勉强,求同存异吧!

苏灵: 世界的美好,就在于它的参差多态。王小波说的。

龙吟: 呵呵,不是,最早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伯特兰?罗素。

……………………

龙吟: 好了,咱们睡觉吧!

苏灵: 晚安。

龙吟: 祝你在一点之前睡着!

苏灵: 除非你是神仙,会预言,否则不可能。

龙吟: 怎么不可能?我一棍子打晕你,不就行了?让你想醒也醒不了。一个崭新的植物人,即将诞生。哈哈哈!

苏灵: 这样对脑子不好,没准就提前四十年老年痴呆了。

龙吟: 当植物人也不错,可以告别一切精神痛苦。好了,不说了。

苏灵: 行了,拜拜吧,勿要回复。

龙吟: 真走了,去我屋里睡觉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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